刘言卿乘胜追击,猛然撩刀,穹渊在空中呼啸盘旋,瞬间分化出数道凛冽刀影,仿若一群饥饿的猎鹰从不同方向扑向刘毅。
刘毅左支右绌,竭力抵挡,手中骨刀舞得密不透风,却仍难以招架。
刀光交错间,刘毅身上还是被那凌厉的刀影划伤多处,鲜血如注,瞬间淋漓而下。
刘毅心中越发慌乱,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万没想到刘言卿实力竟在一瞬间会提升如此之多。
这等强大的攻势让他几近绝望,却又不甘就此落败,只能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
…
另一边刘秀傲然卓立,身姿凛凛若战神临世,径直直面那三头怪物。
其双眸之中,仿若诸星耀动,幽邃且具无上威严,帝王之威仿若怒海惊涛,排山倒海般朝着三头怪物滚滚奔涌而去。
三头怪物亦岂会示弱,三颗头颅齐声发出震彻寰宇之咆哮,其音波恰似实质化之锋芒利刃,竟将周遭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扭曲变形。
继而它那庞大如山岳之身躯剧烈扭动,血盆巨口猛然一张,一股如墨般漆黑、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黏液。
裹挟着密密麻麻尖锐似箭镞的骨片,仿若黑色的骤雨流星,铺天盖地朝着刘秀攒射而去。
刘秀怡然不惧,神色镇定自若,双手仿若灵动之灵蛇,于虚空之中翩然舞动,似在编织乾坤天地之锦绣华章。
俄顷之间,一道道神秘莫测、幽光湛湛的符文,便自那虚无之境中缓缓浮现。
符文熠熠生辉,似承载着太古开天辟地之无穷奥秘,彼此相互勾连缠绕,须臾化作一条煌煌金色锁链。
锁链之上,瑞气千条,祥光万道,伴随声声锐啸,恰似金鹏展翅,风驰电掣般朝着三头怪物迅猛疾飞而去。
三头怪物敏锐感知到符文锁链迫近之凛冽威胁,六只粗壮如柱、狰狞可怖的巨爪,仿若狂魔乱舞,疯狂地朝着金色锁链奋力挥舞劈砸。
其每一次挥动,皆携带着烈烈腥风、滔滔血雨,直搅得这血渊之中的血水仿若沸腾之鼎镬,汹涌翻涌,滔滔不息。
刘秀所释放之帝王之威,雄浑厚重,浩渺无垠。
在这股仿若天地主宰般的强大威压镇压之下,三头怪物的动作渐趋迟缓,仿佛深陷于无底泥沼之中,每一次挣扎皆艰难万分。
金色锁链顺势如灵蛇蜿蜒,紧紧缠绕上三头怪物的身躯。
每一环锁链的轻触,皆令这怪物痛苦嘶吼,声震九霄。
它倾尽浑身解数,拼命挣扎扭动,庞大的身躯左冲右突,试图挣脱这金色的禁锢。然锁链仿若神之枷锁,越缠越紧,密不透风。
刘秀见状,双手法诀变幻不迭,仿若仙人抚琴,妙韵天成。
更多如天花乱坠般的符文,自他掌心之中绵绵涌出,恰似繁星点点坠落凡尘。
这些符文逐一翩然印落在三头怪物的身躯之上,每一道符文的嵌入,皆似上苍降下的神圣审判,威严不可侵犯。
三头怪物的惨嚎愈发凄厉悲怆,其身躯之上,一层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徐徐泛起。
光芒渐次蔓延扩张,须臾间,便将它那庞大而丑恶的身形全然笼罩其中。
伴随那璀璨光芒愈发强盛,仿若烈日中天,无尽光辉倾洒而下,三头怪物的挣扎恰似强弩之末,愈发微弱无力。
其庞大的身躯先是剧烈震颤,犹如遭受雷殛,而后缓缓停止了扭动。
那曾经掀起血雨腥风的巨爪,无力地耷拉在身侧,血盆大口也不再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终至全然停歇。
唯余那三颗头颅之上的双眸,兀自怒火熊熊燃烧,恰似两团永不熄灭的幽火,恶狠狠地瞪视着刘秀。
突然,那三头怪物的身躯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开始急速地化为丝丝缕缕的黑雾消散开来。
在这过程中,怪物像是察觉到了自己即将彻底覆灭,它的三颗头颅疯狂地扭动着。
六只眼睛中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将这血雾都点燃,喉咙里发出的嘶吼声震得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裂痕:“尔等今日的所作所为,我阿斯莫得,来日定会加倍奉还!”
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千年的怨恨,从它那扭曲变形的口中喷涌而出,伴随着最后一缕黑雾的消散。
那声音依旧在血渊之中疯狂回荡,久久不散,仿佛要将这诅咒深深地烙印在这片天地之间。
血雾像是被这股怨愤所操控,汹涌澎湃地翻滚着,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似在畏惧这恶咒的威力,又似在为怪物的不甘而共鸣。
刘秀却神色冷峻,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怪物一点点化为乌有,其帝王之威依旧弥漫在这一方天地…
刘言卿对着刘毅一脸打量着说,“不跟你磨磨蹭蹭了,宋武,昭烈。”
语落,只见光芒一闪,刘裕和刘备瞬间被刘言卿召唤出来。
刘裕乍见刘毅,眉梢挑起,嘴角勾起一抹饱含嘲讽的弧度,旋即朗声道:“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难堪大用啊。”
语罢,只见他身形陡然拔起,仿若苍鹰扑兔,迅猛而矫健。
其手中那柄长槊,在血渊诡异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寒光,恰似暗夜中的夺命毒蛇,吐着森然的信子。
刘裕舞动长槊,刹那间,长槊划破黏稠如墨的空气,发出声声尖锐至极、仿若能撕裂灵魂的呼啸。
长槊周身环绕的劲气,犹如实质化的黑色蛟龙,张牙舞爪,带着令人胆寒的杀伐之气,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刘毅汹涌攻去。
这一击,凝聚了刘裕久经沙场的雄浑力量与精湛技艺,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彻底碾碎。
刘毅目睹刘裕这如狂风暴雨般的凌厉攻势,心中不禁惊惶与恼怒交织。
他深知刘裕的实力,往昔的种种经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更让他明白此刻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困境。
但他骨子里的那股倔强与不甘,令他强行压下内心的恐惧,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决然,勉力举刀相迎。
然而,命运的天平并未因他的挣扎而倾斜。
他本就因之前的战斗负伤累累,伤口处传来的剧痛如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他的体力与意志。
此刻,在与刘裕全力一击的对抗中,他那摇摇欲坠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当啷”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响于寂静的夜空,声震四野。
刘毅手中的骨刀在与长槊的碰撞中,仿若脆弱的枯枝,瞬间应声而断,化作无数闪烁着幽光的碎片,如天女散花般向四周飞溅而去。
那强大的冲击力,仿若汹涌澎湃的怒海波涛,无情地将刘毅整个人如破旧的布娃娃一般高高抛起,震飞数丈之远。
刘毅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而又绝望的弧线,而后伴随着沉闷的声响,重重地摔落在地。
扬起的尘土与血雾弥漫开来,将他那落魄的身影暂时遮蔽,唯有那痛苦的低吟声,在这片血腥的空间中幽幽回荡,似在诉说着他的不甘与悔恨。
刘毅重重地摔落在地,仿若断了线的木偶,瘫软在那殷红的血污之中。
他的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得狰狞可怖,双眼圆睁,血丝密布,恰似两颗即将爆裂的血珠。
嘴唇不住地颤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旧风箱发出的艰难呜咽。
局时,那因强行施展血魔变而引发的恐怖副作用,如同汹涌的恶魔潮水般开始无情地肆虐他的身躯。
随后,刘毅的周身泛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立的诡异波动。
那原本光滑的皮肤之下,好似有无数条幽黑如墨、粗壮如蟒的血管,如疯狂扭动的蚯蚓一般,急剧地凸起、蠕动,似乎在拼尽全力挣脱这具躯壳的禁锢。
紧接着,刘毅的身体竟缓缓地开启了那通往虚无的恐怖旅程,渐渐虚化。
周遭的空间亦受其影响,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搓,扭曲得不成模样。
仿佛有一股源自无尽黑暗深渊的邪恶、强大力量,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拉扯着他,誓要将他拽入那永恒的虚无炼狱。
刘言卿等人亲眼目睹这惊悚骇人的一幕,皆不禁面露惊愕之色,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揪,下意识地踉跄后退几步。
只见刘毅的身影在这股仿若灭世的邪恶力量摆弄下,须臾之间,便已扭曲得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畸形怪物,全然没了人形。
而后,刘毅的身体仿若沙雕遇风,开始迅速瓦解,化作一片片幽黑如夜、散发着腐臭气息的烟雾,袅袅升腾而起,盘旋缭绕。
最终,在一阵轻微却又好似恶魔尖笑的“滋滋”声中,彻底消散于这片被鲜血浸染的血渊天地之间,好似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哪怕一瞬。
原地仅仅留下一片狼藉废墟,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久久未能散尽的刺鼻血腥与邪恶阴森气息。
它们宛如无声的史官,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险象环生战斗的惨烈落幕,也让众人的心底深深地铭刻下血魔变那令人胆寒、震颤灵魂的恐怖威力,久久难以释怀。
刘秀神色凝重,步伐沉稳而有力,一步步朝着刘言卿所在之处走来。
那身衣袂随风轻轻飘动,却难掩自骨子里散发而出的帝王之尊,周身萦绕的气息,虽在战斗之后稍有收敛,却依旧如渊渟岳峙,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意。
待走到近前,刘秀的目光先是落在刘言卿身上,眼神交汇间,似有深意传递。
随后,刘秀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
“那三头怪物,着实诡异非常。其于濒死之际,自称阿斯莫得。”
刘言卿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微微一怔,眉宇间满是疑惑,轻声道:“阿斯莫得?这名字我从未听闻,料想此怪定是来自极为隐秘之地,或为上古遗祸,隐匿于血渊深处,不为人知。”
刘秀微微皱眉,继续阐述:“这等邪祟,绝非仓促间生成,定是在这血渊深处蛰伏许久,暗中积攒了雄浑的力量与无尽的怨念。”
“今日,虽将其暂时击退,然其覆灭时撂下狠话,扬言‘来日加倍奉还’,此绝非虚言恫吓,吾等不可掉以轻心,务必早做筹谋。”
刘秀双手背负身后,踱步片刻,又道:“它既能与刘毅那厮勾结,妄图搅乱当前局势,想必背后定有更为复杂、狡诈的阴谋诡计。”
“或许它意在借刘毅之手…这些还需从长计议…”
刘言卿表示肯定,沉声道:“这阿斯莫得不可不防。它与刘毅勾结,或许只是其阴谋的开端。”
“总感觉背后有支无形的大手,在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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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历练关闭的日子如期而至。
血渊之上,原本弥漫的血腥与邪恶气息似乎也稍稍淡去,仿佛知晓即将被封印一段时日。
众人在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战斗与重重考验后,皆带着各自的收获与疲惫,纷纷相继走出血渊。
有的人身负轻伤,脚步略显踉跄,但眼神中却透着历经磨难后的坚毅;
有的人虽衣衫褴褛,却难掩其周身散发的雄浑气息,显然在血渊中实力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他们或三两结伴,低声交流着在血渊中的奇遇与惊险遭遇;
或独自一人,默默回味着这一场难忘的历练之旅,思索着未来修行之路的方向。
刘言卿等一行人也缓缓朝着出口前行~
刘言卿的神情凝重而又坚定,心中自语道:此次历练虽暂告一段落,但那阿斯莫得以及血渊中隐藏的诸多未知秘密,如同阴霾般笼罩在心头。
随着众人逐渐踏出血渊的边界,那扇通往血渊的大门缓缓关闭,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宣告着这段血渊历练的正式落幕…
当刘言卿踏上死魂岛上的地界,负责此次历练监管的教官早已在一边早早等着。
那教官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待看到刘言卿时,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惊讶。
教官径直走向刘言卿,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动:“你竟能下到血渊十八层?好多年都学员能下到十八层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壮举!”
周围的学员听闻,皆投来震惊与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之声此起彼伏。
那教官微微摇头,似乎仍不敢置信,继续说道:“血渊十八层,邪祟横行,多少年来,能涉足其中的人寥寥无几,且大多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