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序不想纠缠,速战速决,趁矮个男人低头的时间,利落起身一个手刀,矮个男人倒在了地上,手枪再次应声落下。
高个男人知道自己打不过季淮序,作势起身就要跑。
季淮序伸脚踢向前方树干,大雪成块的轰隆一声落下,高个男人被砸了一头雪,有些懵的再次倒在地上。
“季淮序,你不认识我吗?”
“孙秘书,久仰大名!”
孙维民也就是高个男人想要起身,可是腿弯生疼,脑袋也有些晕,再看一下躺倒不起的赵南暗骂一句晦气,怎么能在这大山里碰到这不讲道理的煞星了!
季淮序往前迈步,孙维民坐着往后倒退,直到靠着树,他才停下,蜷起腿,嘴里不停的喘着冒着白气。
季淮序手上把玩着手枪,站在孙维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孙秘书不远万里来这大山里,想必是有什么吸引你的东西吧!”
“季淮序,你也知道我为先生做事,你领导能保你一次不一定能保你第二次。”
“巧了!我也想看看你的先生会不会连一次都保不住你啊!”
孙维民刚想说话就看到一个女人从石头后面出来,悄悄的捡起了那把掉落的手枪,又拿出一节麻绳把赵南绑了起来。
“那,那个人……”孙维民手指指向季淮序身后。
季淮序挑了挑眉,顺着他的手指看向身后,就见自家小妖精正检查自己绑的绳结结不结实呢!
“怎么?你也想来一根?”
孙维民摇头,他可是知道先生之前因为他折了多少手下,他怎么就倒霉催的遇到他了呢!
季淮序收起手枪,“乖乖,这人也绑上。”
“好嘞!”夏初又拿出根麻绳来,孙维民倒是不想配合,架不住那人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啊!
看着被绑成粽子的孙维民,季淮序俯身从他怀里掏了掏,果然掏出一张布质的地图,颜色有些泛黄,不规则的毛边,好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料临时绘制的。
他来莫怀村的任务就是为了这张地图,本来以为还得等一段时间,没想到那个人这么沉不住气,看来真是被逼急了。
不过也是,小儿子被设局骗了钱,他这头财路还断了一条,干女儿还被抓进了局子,最重要的是,快一年了,他答应给对方找的宝贝还没给找到,想必对方也开始着急了吧!
“乖乖,我先送你回家,我这几天有些事要办。”
“我自己回去吧,这俩人你怎么办啊?”
“没事。”季淮序拎起了昏迷的赵南,又一手刀打晕了扭动的孙维民。
拽着绳子,两个人就跟在后面滑着,夏初时不时回头看看,也不知道昏迷的人知不知道疼啊?
“你快去吧,我自己过去就行。”到了山脚,已经能看到自家的房子了。
“行,我大概需要三四天时间才回来,别给陌生人开门。”
季淮序不放心的嘱咐,夏初挥了挥手,留给季淮序一个背影。
季淮序咬了咬后槽牙,真是没有丝毫留恋啊,又看了看地上的两人,更是气笑了,净给他找事,这大年初一的,他搂着媳妇在被窝里睡觉不好吗?
想是这么想,脚下的速度丝毫没减,两人像是爬犁一样,丝滑得很。
没走大路,直接走了山道,直奔公安局。
“季营长,这大过年的你怎么来了?”刘石磊正烧着火炉子呢,突然感觉一阵冷风把他刚点起来的小火苗给吹灭了。
“你值班啊!”季淮序把两人扔在地上,“关起来,三天后上头来人提走,别出岔子。”
刘石磊看着那鼻青脸肿的两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咽了咽口水说,“行,指定给你看严实了,你喝杯水吧!”
“不喝了。”季淮序看见桌上的电话,“打个电话行吗?”
“行!”刘石磊一动不动的和季淮序对视,突然恍然大悟,转身拖拽着两人往外走,“那个,我先把他们关起来,你打,你随便打。”
拨出号码。
“领导。”
熟悉的开头电话那边有些不解和激动,“给我拜年?”
季淮序罕见的沉默了,“……过年好!”
“过年好!”
“……目标落网,需要人手。”
老徐激动的站了起来,“到手了?”
“嗯,还有两个人需要带回去,孙维民也在。”
“好好好,山上那边你先排查一下,三天后人到了直接开干。”
“好,人在友安县公安局,三天后我会再来。”
“行,没事挂了吧,我这边安排一下。”老徐没给季淮序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兴奋的直搓手。
这个年京市处处透露着不平静,就连最神秘的军区大院都加强了人员防守,军队里更是不平静,老徐有条不紧的安排着人手去往莫怀村。
季淮序这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吸了吸要流下来的鼻涕,颤抖着再次打开地图,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绘制地图的人,你说你画都画了,就不能画的明白点,清楚点,这么大个山上哪找去!
废物利用,还是那两人带来的铁锹,季淮序认真的恨不得一寸一寸的挖着地图上画的刻有图案的石头。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季淮序掏出冻的邦邦硬的饼子准备咬一口的时候,脚下一滑 在地上蹭出去好几米远,回头一看,那导致他脚滑的罪魁祸首上不就刻着个太阳的图案吗?
季淮序顾不上手里的饼子,连滚带爬的划拉开雪花,露出图案完整的样子。
不太规则的圆,被石头反复刻画成了实心,围绕着圆还画着不太直的直线表示太阳的光芒。
季淮序摸了好半会儿,才开始往四周划拉雪,大石头终于露出原本样子,足有一米宽两米高的石头不知道有多深被埋在地下。
季淮序仰躺在上面,大口的呼吸着,看着热气从嘴里呼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都三天了,要是再找不到,真要加派人手封山了!
休息够了,捡起刚才被扔掉的饼子,没脏,就是上面都是雪了,吹了吹,一口下去还真是凉爽。
呲牙咧嘴的吃完一个饼子,季淮序从山路去了县城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