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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平是言府名义上的家生子,他的母亲是言月山的小女儿,叫言双儿。言双儿及笄后,嫁给颇有田产的邱氏,但是丈夫体弱早亡,寡妇带着遗腹子生活艰难,更有族人欺她孤儿寡母,侵占家产和田产。言月山心疼骨肉,舍不得女儿留在邱家受磋磨,于是在求得言仲正同意后,将言双儿母子接回言府,并将外孙改姓为言。

四年前,言双儿病逝,言平彻底成了孤儿。念及言双儿是外嫁女,由言仲正开恩做主,在言双儿出嫁的时候就放了她的奴籍,故而言平算不得是言府的正经下人。言平头脑颇为灵活,从小在外祖父言月山和舅父言旺的言传身教下,为言府办的几件事,都很漂亮,很得言铿修的青眼。

言铿修一度想让言平做梓昭的跟班伴读,好督促儿子上进。但考虑到儿子在经商方面并不是很有天赋,于是就亲自带着言平,教导他,想让他日后成为梓昭手底下的大掌柜。

梓婋不知道言平的来龙去脉,以为言平就是言府一个普通的下人,但是看着言平不苟言笑的神情,心下又多了几分警惕。

出了陈氏的院门,梓婋试探地问道:“这位小哥,不知道言老爷找在下所为何事?小哥可否指点一二?”说着,想要塞点碎银子到言平的手里。

言平适时让开两步,不带一点情绪道:“岑公子客气了!我虽在大书房伺候,但我并不知道老爷找你是为了什么。岑公子一会儿见到老爷,不就知道了吗?”

梓婋见言平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一时也不好多加追问。梓婋其实最怕这种无欲无求、油盐不进的人。爱财的,爱色的,反而好处理。见言平如此坚决,梓婋也适时而收,过分上赶着倒显得她掉价了。

步行两盏茶的时间,差不多穿过半个言府,就到了大书房。

言平站在门口朗声道:“老爷,岑公子到了。”

里间过了一会儿传来一声:“进来吧!”

言平略略弯腰,伸手作请:“岑公子,请进!书房重地,没有老爷的允许,我等不可随便进入。请你自己进去!见谅!”

梓婋对言平点点头,就径直走入。

言铿修坐在大书桌前,言旺立侍在侧。梓婋走近恭敬地行晚辈礼:“小侄经过言世伯!”

言铿修道:“上次见面,岑公子还是言老爷,言二爷的唤我,如今倒是称我为世伯了。这......哈哈,这让老夫有点受宠若惊!”

梓婋道:“前日家兄来应天府探望小侄,小侄听兄长说起,才知道,家父年轻的时候,和世伯有过数面之交。既是旧识,那一声世伯,也是应当的。还请世伯不要觉得小侄唐突。”

言铿修疑惑道:“哦?是吗?我年纪上涨,一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言旺?”

言旺上前附耳低声几句,言铿修听言旺说话的同时,眼睛看向梓婋,略略思索一会儿,面上作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带着惊喜道:“哦,老夫想起来了。二十五年前,应朝廷征召,各地大商人齐聚徽州府,举行了江南江北大商会谈,磋商打通南北水上商道的事宜,当时是和你父亲见过几面。”

梓婋道:“家兄说,父亲多年都不曾忘记当年世伯在会谈上舌战四方的雄姿,他当你是神交已久的朋友。开始我还不知道有这层,还莽撞地和世伯做起了生意,幸亏没闹出笑话来。”

言铿修赞道:“贤侄何必自谦,你岑记米行的兜底保稳,平衡了应天的米市,说到底,我还得谢谢贤侄的破釜沉舟,若不是你这个异数,几大米商联合哄抬价格,我言氏也无可奈何啊。贤侄这份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魄,是当下年轻人都缺乏的。岑氏有个好儿子,好儿子啊!”

梓婋拱手道:“世伯再夸下去,小子的脸皮都可以烧开这个壶茶水了!不敢担不敢担!”

一阵互相吹捧的寒暄后,梓婋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世伯,不知道此次召唤小侄过来,所为何事?”

言铿修道:“贤侄,你可知钱氏大仓失火的事?”

梓婋心里咯噔一下,心道:“看来钱氏是找过这老小子了。”但是梓婋面上不显,一派无知无觉的神态:“听说了,我的一家小饭馆就在钱氏大仓附近,去店里盘账的时候,顺道也去现场看了一下,看着不甚严重。”

言铿修摇摇头道:“外面看不出,里面的主仓烧的差不多了。钱氏损失惨重啊!”

梓婋道:“这倒不曾听说,我在大门外就看了几眼,没看到什么。原来是这么严重的吗?不过,钱氏经营布匹多年,累积的人脉、手中的现银、仓中的库存,应该可以应付这次火灾吧。”

言铿修摇摇头道:“哪有这么简单,这次怕是动了钱氏的根本了。”

梓婋故作惊讶:“这么严重的吗?可曾报官?这么大的损失,是天灾还是人祸?若是人祸,还得赶紧请官府捉拿纵火犯,好歹追回一点损失啊。”

言铿修见梓婋说的顺畅自若,不像是内心发虚的样子,有点拿不准:“具体情况老夫还不知道。贤侄你觉得这是天灾还是人祸?”

梓婋闻言心里有数,这是在试探她来了:“天灾还是人祸,端看官府怎么定了。就小侄目前知道的而言,现在秋老虎猛烈,天干物燥,一点点火星子都可能引发火灾。何况钱氏大仓的主仓里放的都是易燃的布匹。像家丁生火煮个茶,护院为了提神抽个旱烟啥的,都是火源。你要说是这些人成心放火,倒也过于武断。毕竟谁也不会心血来潮的放火。太平日子,谁都不想没事找事,对吧!所以我觉得即便是有人弄出明火,也是不小心造成的。只能说钱氏气运不好了。”

言铿修捋着胡须道:“世间一切要是扯上气运,那就没法儿说的清了。不过贤侄,钱氏大仓,运营了十几年了,从未遭过火患,钱氏的防火工作也是做的数一数二的。一干家丁护院,都是干了好几年的老人,不会这么不懂规矩地在大仓生明火。”

梓婋道:“世伯还是觉得是人祸?是有人诚心放火吗?”

杨铿修道:“商场如战场。为了胜利,不乏有人会兵行险招,搞垮了最大的竞争对手,自己才有立足之地。”

梓婋问道:“这么说,世伯是有怀疑对象了?不知是谁?让小侄也知道知道,好叫日后做生意的时候,对这人避而远之。”

言铿修道:“怀疑之人是有,无非是钱府的几个对头,但确认还需的官府来。贤侄,你看钱氏遭灾,这应天的布业会怎样?”

梓婋拱手道:“这小侄倒还未想过。小侄主营珠宝首饰,布匹销售,仅占我店里生意的一小部分,涉及到整个布业大行业,我从未考量过。钱氏这次若难以支撑,但应天城其他的布商也是有实力在的,也不至于叫这布业市场失衡。”

言铿修道还想说什么,但是被一道声音急急打断:“世伯和她啰嗦什么?明明就是她放的火,这种满肚子阴谋诡计的人,就该打杀出去。”

这急切又怨毒的声音,是躲在书架后面的钱一凡忍不住了。他看到言铿修和梓婋委婉来委婉去地聊闲,本省性子急躁,加上为了着火的事正在焦虑的他如何忍的,何况他已经认定了是梓婋对他家大仓下的手。要不是他爹一直拽着他,刚才梓婋一进门,他就双眼冒火地要冲出来扇到梓婋的脸上去了。

梓婋被钱一凡的声音吓一跳,蓦地站起身,手下意识地扶在腰间,在腰间的暗袋里,她藏了一把小巧的匕首。自从上次被绑架到城外遇袭后,她就找人定制了几把短刃锋利纤薄又便于携带的小匕首,给沈娉婷书意还有几个近身的人都配了一把。

钱一凡气势冲冲地大跨步到梓婋身前,伸出的手指,都要戳到梓婋的脸了。梓婋稳了稳情绪,在头先认出钱一凡后,就已经镇定下来。

她带着讥讽地笑,竖起折扇,将即将要戳到她脸皮的手指轻轻拨开,微微侧头对言铿修道:“世伯,这是什么意思?”

言铿修还未说话,钱兆亮也从书架后出来,拉住自己儿子:“逆子,怎可如此莽撞!”

钱一凡根本不接自己亲爹的话,对着言铿修道:“世伯,我钱氏大仓,肯定就是她放的火。”

梓婋嗤笑道:“红口白牙,钱公子倒是不怕被大风闪了舌头。说我放火,证据呢?官府文书呢?搁这儿给我私自定罪?再说,为什么这么肯定是我放的火?我为什么要放你家的火?”

钱一凡完全没了往日的冷静,钱氏大仓的损失,让他们父子寝食难安,若是处理不好,钱氏就是灭顶之灾:“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梓婋道:“好没道理,诬陷旁人,还要旁人自证?你当你是谁?”

梓婋转而对言铿修道:“言老爷,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让人无故指认我?”

言铿修站起身安抚道:“贤侄勿要多心,你是我言府的客人,我这儿也并非公堂。不过是商业上的互相讨教。一凡性格急躁,钱家出这么大的事,他也是着急。”

梓婋并不认同,不卑不亢地驳道:“言老爷说的对,钱家出了大事,是钱家的事,但和我有什么相干?我需要体谅吗?钱氏需要我的体谅吗?言老爷,咱们不必绕弯子,你叫我来,又叫钱氏父子在书架后偷听,无非就是想试探试探,我是不是放火之人。有句话你说的对,你这儿不是公堂,钱少爷若是对岑某有怀疑,请拿出证据上官府,上衙门去。岑某会待在明采轩等着官府的传讯的。像今日这种试探偷听的把戏,还是省省吧!”

钱一凡闻言,当即就冲动地想要抽梓婋,挥手过去的同时喊道:“我叫你牙尖嘴利!”

钱兆亮和言铿修当即同时大喊“住手”已是来不及。只见银光一闪,钱一凡痛呼出声,左手死死地捂住右手,跪倒在地,原来是钱一凡挥手扇过来的时候,梓婋适时抽出匕首,迎向巴掌,准确地划伤了钱一凡的手,又抬起一脚,重重地踹在了钱一凡的肚子上。

“一凡!”钱兆亮上前扶住跪倒在地的儿子,钱一凡手上的血很快就染红了钱兆亮的手心。

言铿修言旺主仆也是没想到会出现这般局面,在言平听到动静冲进来之际,言铿修大喊:“平儿先去请府医!”

言平没听,反而走到言铿修身前,挡住他,警惕地盯着持刀的梓婋:“老爷,你和我舅父先离开这里!这里动静这么大,外院的护院这会儿在赶来的路上。”

梓婋并不理会言平的威胁,转着匕首,走到钱氏父子面前,在钱一凡痛苦又狠毒的目光中,蹲下,撩起他的衣摆,细细地擦了擦带着血痕的匕首。擦完后,将刀尖指着钱一凡:“钱公子,看来城外一战,你还未吃到教训。钱老爷,你教子不善呐!令郎做事为人,如此莽撞冲动,我建议你趁着身体还行,赶紧重新生一个,说不定日后钱氏还能交到一个靠谱的子孙手中,他,呵呵!”

钱兆亮指着梓婋道:“你一个女子,竟如此狠毒!”

梓婋闻言,看了看言铿修:“言老爷,看来你们都知道我是女儿身了?”

言铿修沉着脸不说话,梓婋继续道:“言老爷,岑氏不像言氏这么死板,只要有本事有能力,女子也可掌家。不拘一格采贤纳士,才是一个家族延绵不绝的硬道理。另外,我奉劝你一句,钱一凡这种档次的,就不要害了你的女儿了。”

言铿修黑着脸道:“这个就不劳岑公子操心了!你一介女子,管好自己就行。莫要操心这么多。”

梓婋点点头道:“希望言老爷,也记住这句话!告辞!”

梓婋说完又给钱氏父子留了一句:“钱一凡,局翻棋覆,没有谁能一直稳坐钓鱼台,今日的领头羊,他日未必不是别人的盘中餐”,说完,梓婋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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