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此刻的徐锦秋已经铁了心,任谁怎么说,他始终咬死不肯松口
“锦秋,你就给姐夫一点面子,收了林头家这二十两银子吧。”
此刻的王县令脸上堆满了笑容,把桌面上的银子推到了徐锦秋面前。
看到县令姐夫一再耐心劝慰,徐锦秋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他的语气不得不柔软了下来,跟着抛出了自己的诚意,想来打动石老板。
“姐夫,我不是不给谁面子,只是这石姑娘,我是诚心想娶她当太太的。”
“石姑娘不是已经许配给林打公子了吗?”
见徐锦秋还在纠结,王世昌解释着。
“他们这是设计不让我领走石姑娘的,这石姑娘分明就未婚配。”
徐锦秋还是不死心,他自从见了石月华后,就茶不思饭不想了。
“徐公子啊!小女确实早已许配给了林公子呀!都是小老儿当时犯糊涂,没能及时跟您讲清楚,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饶恕小老儿这一回吧!”
石头家满脸歉意地看着徐锦秋,喏喏地说。
徐锦秋一脸冷漠地说道:“哼!没用的石老头,光凭你一张嘴说可不行,除非让本公子亲眼见证他俩完婚,否则我是绝对不会信的!石头家,你再想想清楚,你女儿如若跟了我,可是大太太哟!”
原来,这徐锦秋打心底里觉得像石月华那般心高气傲的女子,肯定不会甘心去给林家大少爷做姨太的。
毕竟,他家父母可是经营着一间小店铺,如若不是石老板好赌,虽说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好歹也算小康。
真正婚配的话,石老板是应该不可能让女儿给人家当姨太太的。
因此,徐锦秋铁了心地要亲自看到石月华真正嫁入林家成为林恩典的姨太太,只有这样,他心中的这笔账才能彻底翻篇儿。
“徐公子,如若您不相信,等他们大婚之日,必定请徐公子到府上来喝喜酒。”
林子山见大家苦口婆心,无论他如何解释,徐锦秋始终都不肯相信。
无奈之下,他只好使出最后一招——邀请徐锦秋来参加婚礼。
听到这话,徐锦秋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着。
他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行,我只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如果十天之后他们果真顺利完婚,本公子自然会如约前来喝喜酒,这件事情也就此作罢。但是,如果到时候他们两个人还没有成婚,那么石姑娘,我可是志在必得!”
说完这番话,徐锦秋的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转头又再一次对高傲地对石老板说:“石头家,你可得衡量衡量哦,石姑娘若是跟了我,你就是县太爷的亲戚了,况且还是大房太太。你如若让石姑娘嫁到林家,不但只是个姨太太,还可以会跟本公子成为仇人哦!”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早已有了盘算,他觉得以石姑娘这般出众的容貌和气质,若是能跟随自己,那肯定是以正房夫人的地位了。
可要是嫁给了林家那位大公子,充其量也就是个姨太太罢了。
想必石姑娘自己应该也心知肚明,断然不会委屈自己,去给一个已经有妻室的男子做小吧?
想到这里,徐锦秋越发坚信,只要十天期限一到,石姑娘必然会落入自己手中。
很快,十日便到了。
今天,正是林恩典和石月华成亲的日子。
林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虽然没有像娶大太太郑氏那般的隆重,却也请遍了生意场上的伙伴和一众的亲友。
当然,县太爷王世昌携同最受宠的五姨太徐彦秋,也到林府来庆贺。
徐锦秋听闻林恩典与石月华当真在十日内完婚,气得卧床不起,没到林府来参加婚礼。
自那日老夫人亲自向石月华提了亲之后,整个府邸仿佛都因为这桩婚事而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没过多久,石月华就提前搬进了那座精致典雅的紫月轩居住。
自此以后,家里那些繁杂琐碎的家务活再也不需要她去费心操劳了。
不仅如此,为了更好地照顾石月华的起居生活,府里甚至特意从别院抽调了打杂的丫鬟芍药前来伺候。
对于石月华来说,这可是她生平头一遭拥有属于自己使唤的丫鬟啊!
起初的时候,她着实觉得有些不太习惯和适应。
毕竟曾经的她,也是以丫鬟的身份在别人府上讨生活的,所以对于丫鬟们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感受可谓是再清楚不过了。
正因如此,石月华在与芍药相处的过程当中总是显得格外小心谨慎。
但凡只要是自己力所能及能够完成的事情,她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亲自动手去做,丝毫不敢轻易劳烦芍药帮忙。
因为她心里非常担心万一自己稍有不慎做错了什么或者说错了话,会惹得芍药心生不快。
这段时间,大太太郑氏在害喜,根本没心思去理会林恩典再纳妾的这桩事。
只是丫鬟秋香自从知道大少爷要纳新来的丫鬟石月华为二姨太后,便一直闷闷不乐。
眼看到手的鸭子都飞了,只怪自己生得不如石月华好看。
自家小姐为了这事,也算是尽了力了。
怪只怪自己长得不好看,勾不起大少爷的欲望。
她常常趁着无人注意之时,悄悄地凑近芍药,压低声音询问有关石月华的私密之事。
然而,令人感到失望的是,无论她如何旁敲侧击、苦苦追问,对于石月华的种种情况,芍药都是一脸茫然,全然不知。
面对这样的结果,秋香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和懊恼。
有时候,秋香实在无法抑制内心的焦躁情绪,便会忍不住向郑氏发发牢骚。
说林恩典不想纳她为妾,原来是在外头早就已经有了相好。
而郑氏,前面所生的那三个孩子,虽说也有妊娠反应,偶尔会害喜不适,但远不像如今这般折腾人。
自从怀上这个孩子之后,反应异常强烈,整日里只能躺在床上,几乎连下地行走都成了奢望。
她不明白,这究竟是因为心情不佳导致身体状况如此糟糕,还是这个尚未出世的小家伙存心要让母亲不得安宁?
郑氏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这样,从怀孕伊始直至分娩之日,郑氏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卧榻休养,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