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你刚才不是还挺嘴硬的吗?怎么不说话了!”宇文雄对脚下的公子狞笑道。
“呃……”
那公子张大嘴巴不停地挣扎着。
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球外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且眼看着就要没命了。
“喂,宇文雄,我看你是白天时候屎汤子喝多了吧。竟然敢口出狂言,对陛下不敬。”位于三楼的沈川突然开口道。
“嗯!?”
宇文雄听见熟悉的声音,立刻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沈川满面笑意地看着自己,二人的目光也正好对视。
“沈川!原来是你!”
宇文雄看着仇人就在眼前,想着今天被沈川整的那么惨,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现在就捏碎。
“没错,就是我。”
沈川趴在栏杆上微笑道,“这天下还真是小,居然又让咱们碰见了呢。”
虽然宇文雄是八品武者,一旦发起疯来几乎很少有人能制得住他。
但女帝就在这坐镇,即便不亲自出面,身边也暗藏高手。
沈川自然有恃无恐!
“沈川,今天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宇文雄对他怒目而视,作势就要飞上来找沈川算账。
“哎哎……宇文雄,咱们可都是斯文人,别张口闭口就是打打杀杀的。”
沈川笑了笑道,“再说了,你身上可还有案子没结呢。”
“沈川,你该不会以为凭那么一个小案子,就能定我的罪吧。”宇文雄不屑一顾地道。
在他眼里,自己可是有军功加身。
这次来京都顶多只是挨顿训斥而已,到时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这时,赵墨在一旁对宇文雄怒斥道,“宇文雄,亏你还说得出口!”
“你见色起意,侮辱还未入洞房的新娘,害怕消息泄露还带着士兵屠杀刘家村百姓三百余口,连孕妇和小孩都不放过,现在还称是个小案子,你还是个人吗!”
赵墨一声将宇文雄在刘家村犯下的罪过,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况且,宇文雄犯过的案子可不止刘家村一件!
虽然这案子已经不是秘密,年初时在京都朝野也传过一段时间,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细节。
听了赵墨的话后,全都一片哗然。
“你放屁!”宇文雄当即反驳道。
“我放屁?”
赵墨冷喝道,“这个案子可是我与大理寺一起去刘家村查的,现场比我说的惨烈百倍!”
“就连弹劾你的折子,也是我写的!”
“原来就是你写的折子要治我死罪。”宇文雄眯着眼睛,眼中透出了冰冷杀意。
“对!”
赵墨再次低喝道,“宇文雄,别以为你在南境的所作所为无人知晓,告诉你,桩桩件件,可有人给你记着呢!”
他字字铿锵,即便这里是风月场所,可也有一股正气凛然。
当着女帝的面,他豁出去,也无所顾忌了。
“哈哈哈……”
宇文雄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十分狂傲。
“你笑什么!”赵墨沉声质问道。
“凭你也能定我的罪?老子我可是战功赫赫的功臣,我在战场上拼命时,你还撒尿和泥呢!”宇文雄不屑一顾道。
“南境之地打一些零散的部族也算功?”
沈川轻蔑地道,“有种去北境苦寒之地,与蛮族去碰一碰,那时候立下的才叫功呢!”
他倒不是否认宇文雄的能力,只是在用言语刺激宇文雄。
“你……”
宇文雄怒火中烧,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军功,居然被沈川看不起。
“就算有战功,也不代表可以无视法纪,胡作非为!”赵墨当即反驳道。
“法纪只是强者用来约束弱者的,在南境,我宇文家就是法,就是天!”
宇文雄继续怒吼道,“我杀敌无数,杀几个不知好歹的贱民又如何!信不信,本世子不但可以获得封赏,还可以毫发无损地走出京都!”
声音在醉红楼之内回荡,态度狂妄至极。
而女帝那张绝美的脸上,冷若冰霜。
“那我赌你走不出去。”沈川玩味一笑道。
“走不走得出去,今天我都要扒了你的皮!”宇文雄一声狂吼,双腿猛然发力,朝着三楼飞跃而来。
他这个莽夫已然被沈川和赵墨的一席话激怒,今天这股火必须发泄出来才行。
宇文雄块头虽大,但身为八品武者,三楼的高度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还没等他跳上三楼的高度,一道残影就在头顶方向闪过。
那残影正是上官玉儿,她身形翻转,一脚砸向了宇文雄的颈间。
她身形看似轻盈无比,可这一脚却蕴含着千钧之力!
“砰!”
宇文雄被她一脚结结实实地被踢中,身体如流星一般朝着一楼大堂的台子坠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