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我早已知晓…被家族用「死亡」名义掩盖的流放之地,埋藏了匹诺康尼过往的梦中之梦。”
“而幕后真正的推手,便是与「同谐」不合的「秩序」。”砂金开口说道。
星眼神锐利,缓缓问道:“与「同谐」不合…是之前的那个「秩序」的残党吗?”
姬子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看来,那个曾一度沉寂的「秩序」也开始蠢蠢欲动,其影响力竟已悄然渗透到了匹诺康尼的每一个角落。”
三月七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哦,我明白了!难怪砂金会最先出现在案发现场,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精心策划的。”
穹目光深邃:“这么说来,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被家族用名为「死亡」的谎言所掩盖了吗?”
瓦尔特·杨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确实如此,也只有这样人们就会因为「死亡」而被吸引住眼球,也就不会再去探寻过去的匹诺康尼,只剩下家族自己的「匹诺康尼」。”
星屑屑的笑了笑:“呵呵,自定义模式就是好玩。”
【距「谐乐大典」开幕十一系统时
流梦礁的另一边。
星期日与面前的那个男人对视着。
下一个空间破碎,时间开始流动。
被定在原地的知更鸟仿佛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看着眼前的两人。
苏仰望着终于进去那虚假的天空,他的思绪仿佛随着目光一同飞向了远古,看见了那些远古飞鸟振翼高飞的英姿,在蓝天中自由翱翔。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追忆与感慨:“诚然,鸟儿天生便拥有着飞翔的能力,但追溯至远古,它们的祖先也曾如我们一般,仰望着那浩瀚的苍穹,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
他继续说道:“它们仰望着天际,看见那光芒穿云而出,普照万物,那光芒如此耀眼,仿佛能照亮它们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于是,历经了无数代的繁衍与进化,鸟儿们一次次地振翅高飞,它们用尽全力,试图触摸那天际的界限,只因为那太阳就在那里,那是它们心中的目标与理想。”
然而,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然而,当最后一只鸟儿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触及了那片曾经遥不可及的天际时,却因力竭而坠落于海面,即便如此,也期待着后来者,踏着自己的肩膀飞到更高的地方。”
星期日站立着,双手背后,目光同样深邃地凝视着远方的天空,他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旨在阐明一个核心观点:“匹诺康尼的困境无法通过「同谐」来拯救,唯有强权才能构建起理想的乌托邦。”
他稍作停顿,然后继续说道:“对于你的问题,我的回答是,人们在享受梦境中的美好时,也应当放下现实中的苦难。这些代价,与梦境中的快乐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然而,苏并不认同星期日的观点。他反驳道:“不过浮生一梦,终究不过梦幻泡影,沉溺于梦境意味着放弃了现实。若失去了现实的根基,人与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又有何异?”
星期日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苏,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并非简单的放弃,”星期日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而是一种超越,是对自我的挑战。”
“血肉苦弱,”他继续说道,“若物质真是精神苦难的根源,那我们更应勇敢地面对,去战胜它,而非被它所束缚。”
苏向前踏出一步。
“不,这并非战胜,”苏反驳道,“这更像是一种逃避现实的借口。”
“面对困难,应当迎难而上,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不是一味地逃避。”
“因为,逃避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逃,只能面对。”
星期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并没有直接反驳苏关于逃避的说法。
“你可以这么想,”星期日的语气依旧平和,“但逃避并不总是可耻的,有时候,它也是一种策略,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每个人的心中,或许都藏着那么一颗逃避的种子,它提醒我们,在适当的时候,也要学会保护自己,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苏叹了口气。
“在匹诺康尼的这片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中,身为管理者的你虽然不必体会普通人生活中的酸甜苦辣,为了生活也要拼尽全力的心酸,但你的眼界同时也受困于此,变得狭隘。”
“无法看到人性更多的可能性。”
苏叹息一声,眼神中露出怀念:“我们曾经的那个时代,纵使整个文明陷入了无法挽回的崩坏,也仍有一批人保持希望拼尽全力也要将自己的理想付诸行动。他们也明白文明正在走向灭亡,自己也在一步步迈向死亡。”
“在这个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的故事里,没有一个人曾为此犹豫或动摇他们如此,我们亦是如此。”
\"我看到的,就是一群为了理想奋斗,为了文明的延续而不顾一切的人们。”
“哪怕前行的道路充满了艰辛与挑战,哪怕未来的路途遥远而漫长,他们始终坚守信念,未曾有过一丝放弃的念头。”苏沉重地叙述着。
然而,他的话语突然一转,问向星期日:“但是,你自己呢?为了这一切,你将付出怎样的代价?”
“什么?!”知更鸟闻言,惊呼出声,她原本以为哥哥星期日是那个隐藏在幕后的神秘人物,却没想到他也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这个代价听起来如此沉重,以至于苏都不得不直接询问。
星期日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但因为有知更鸟在场,他选择了坦诚:“这代价,对我而言,或许微不足道,只是一场属于我个人的……永久的殉难。”
“如果要为这万众维持这座乐园的和平与美好,那么总得有一个人愿意陷入孤独的清醒之中,独自承受着这份寂寞与沉重,直到宇宙的尽头。”星期日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决别与悲壮。
知更鸟闻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狠狠地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哭腔:“不,哥哥,我绝不允许你这样做!”
想到只有哥哥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清醒的世界。
她只感觉到一阵悲哀。就连她的声音也带起了哭腔。
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哀伤:“那,那也太孤独了……我无法想象你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