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洞天，奇地之域。
这里的空间就像是内门弟子的领地一样，被分割为了很多个不同的区域，区域内部各有不同的天地异象产生。
夏历走至一块大石碑前阅读起来奇地的介绍。
灵虚洞天的前辈高人们创法之后，都会通过这种方式传道，而非直接录入玉简。
因为玉简最多只能完美传承玄阶以下的道法，天地二阶的道法若是通过玉简录入，便只能得到简化版或者是残缺版。
纸质秘籍可记载人凡二阶的道术。
玉简可记载玄黄二阶的道术。
天地二阶想要完美传承，便只能通过构建传承之地进行。
“林歌，看来你给我那地阶术法似乎不是完整的，这你还卖那么贵？”
夏历看过石碑的介绍之后心里有数了，于是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跟屁虫。
林歌还是跟过来了，美名其曰给夏历带路，顺便介绍灵虚洞天的种种。
“的确不是完整的，完整的道术还包含刺杀式，而我给你的只有隐蔽式，但我也并未说谎。”
“我说了，其中记载着幽夜楼的隐蔽法门，这一点我可没骗你。”
“至于贵？哪里贵了，你自己随便找个商会问问，这么多年下来都是这个价，你不妨反思一下是不是你自己不够努力。”
“还有……这术法是我给你的赔礼，是你自己非要给我灵石的，我只是给你报了市场价而已。”
林歌回答之时眼神清澈毫无躲闪，这说明她问心无愧，虽然隐蔽式只是从完整的一套暗杀法门之中拆出来的。
但那套术法之中和隐蔽相关的法诀可没有残缺，是完整的。
“还能这样？”
都不是完整的术法，只是分篇的就卖这么贵？
不过夏历很快就想通了，地球的物价和这里的物价不能相提并论，地球的术法便宜得很，但这里讲究法不可轻传，术法卖得很贵。
夏历估计林歌给他的术法要是弄回地球卖，价值估计得瞬间缩水数十倍。
“少见多怪，任何用玉简传承的天地二阶法门，默认都是分篇的。”
“比如我给你的那枚玉简之中记载的术法，其正式名称就是幽影杀法·隐息篇。”
“那一套完整的高阶术法通过分篇，可以完整传承吗？”
夏历想要把这个世界的术法偷回地球上传给天道计算机，天道计算机会根据术法的精妙程度给他天道积分。
比起拿去贱卖，肯定还是天道积分香得多。
“依旧是做不到，会缺乏关键的道意，当然通过特殊手段加上特殊材料应该可以完美刻印天地二阶的术法。”
“原来如此，所以奇地才是真正的传承之地。”
奇地之中才有完整的天地二阶法门。
“那么夏师弟，你可想好了要去哪一块奇地？”
“还在考虑，这些奇地之中到底蕴含有什么术法，宗门也不提示一下……”
这让夏历很难做出抉择，毕竟他现在只有一次进入奇地的机会，浪费了就是血亏。
“宗门当然不会提示，法不轻传且看道缘，来奇地悟法讲的就是一个缘，你在选法的同时，道法也在选择你。”
“不过嘛……你如果真想要知道这些奇地之中传承何道，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林歌这时候开始表现自己的作用了，作为三长老的亲孙女，从小在灵虚洞天内长大的她自然知道很多关于灵虚洞天的事情。
像是奇地之中传承的道法是什么，这种程度的消息她还是知道的。
“缘吗？好一个缘，我进去试试！”
夏历忽然不想知道奇地之中具体传承何法了，他想看看凭借自己的感应能悟到什么法门。
“你还真就随缘啊？真不让我指点一下？我非但知晓奇地之中传承何法，还知道领悟的小窍门，天阶术法你不想学？”
林歌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多此一举，早知道就不说奇地的规则，骗夏历说能悟到什么法门全靠运气就好了。
这样一来夏历才会依靠她！
“下次来的时候再说吧，我对于道法也会选择我这一点很感兴趣。”
“别啊！算我求你，让我指点一下吧，否则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用！”
林歌不要脸的跟着夏历，就是想在夏历面前表现一下，没想到夏历居然这么随缘的。
“既然天地二阶的道法会择主，我觉得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提前知道太有目的性反而落了下乘。”
“正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也！”
夏历此刻想起了一句话，天地二阶的道法之所以不凡，应该便是因为其独特的灵性使然。
“道法自然？”
林歌闻言陷入了沉思，这句话很有深意，直接点明了灵虚洞天为何禁止外传奇地之中具体传承何法。
这就是灵虚洞天的目的，让弟子学得适合自己的法门，而不是一味的去追求他人眼中的强大。
要传承道，更要发扬道。
否则谁都去学强大的法门了，那些相对弱小的法门岂不是永无传承之日？万一那些现在弱小的法门能在日后蜕变呢？
就在此时……
一名仙风道骨的老人忽然现身在石碑前。
“不错，正是如此，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见识。”
老者看向夏历的神情之中带着审视，同时也带着一丝欣赏。
前来奇地的弟子，绝大多数都不会遵循宗门的规定，都是有备而来，少有弟子能明白宗门的深意。
就是有明白的，也只能自己意会，说不出个所以然。
能像夏历这样短短一番话说出深意的弟子极少。
“敢问前辈是？”
“叫我三长老或者林长老都行。”
“三长老好！”
夏历马上行礼，不过心中已经开始暗道不妙了，三长老那不是林歌的亲爷爷吗？
这是孙女在外边乱来，爷爷过来收拾孙女了？
“嗯。”
三长老和善的点了点头，而后才看向林歌。
林歌之前做的荒唐事他已经知道了，居然在山门前当着那么多新弟子的面去轻薄一位男弟子。
他可不记得有把孙女教成这样，他这孙女在灵虚洞天内也是颇负盛名，宗内宗外都不缺乏追求者。
但林歌从小到大就像是不开窍一样，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心思，谁知道这一有居然就是直接上手。
他刚听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混蛋轻薄了他的孙女，再仔细听了一遍后才反应过来是他的孙女轻薄别人。
简直……
逆天！
“小歌，有些事我不想说你，你有你自己的选择，但切勿强迫于人。”
“还有你，要是被她骚扰得受不了，记得告诉我，我帮你处置她。”
三长老知道林歌的性子，虽然还没到看上什么就必须要的程度，但想让她放弃还是很难的。
他可不想丢这个人，被人取笑她的孙女臭不要脸骚扰男弟子。
至于夏历接受与否……
这个他倒是看得开，接受了就把夏历当孙女婿，不接受就算了，他之所以长期待在宗门不回家族，就是年轻的时候受够了家族的那些迂腐。
现在轮到他做主了，他可不会摆门当户对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