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抱住了白伊莎,肩膀抖动的厉害。
白伊莎被他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他在哭。
是那种嚎啕大哭的哭,但又克制着自己,呜咽不让自己出声。
“岁岁......”
白伊莎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没有打扰他,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温声哄着:“哭吧,哭过了就不难受了。”
他哭的这样伤心,应该是想起什么了吧。
可白伊莎也是个共情能力十分强的人。
见他哭,她也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脑海开始浮现了小时候被杨翠萍追着打的场景,被杨翠萍冤枉的场景......
“呜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
白伊莎突然放开了嗓子,抱着宋玉米就开始嚎啕大哭。
宋玉米这都快哭完了,白伊莎突然来这么一下,他都被吓了一跳。
听说精神病人集体跑到公园,去抓精神病人的陆景言路过。
陆景言:“......”
这两人做什么??
看到白伊莎哭的那么伤心,她怀里又抱着哭的一个。
陆景言扫了一圈,看了看不远处围着的十几个保镖,陆景言头疼的扶额。
他往身后的小跟班们挥了挥手:“还剩那么几个,你们先过去吧。”
吩咐好工作后,陆景言迈着大长腿走了过去,双手叉腰,盯着抱头痛哭的两人。
“你们俩在演白娘子许仙传?分离场景?还是黛玉见贾母?”
白伊莎抽抽搭搭的转头看向陆景言,委屈巴巴的哭,一鼻涕泡给蹦出来。
陆景言见她这样,忍俊不禁。
想笑。
他不敢。
万一白伊莎一鼻涕泡淹死他怎么办?
宋玉米从白伊莎怀里抬头,侧过脸,擦了擦眼角的泪,强迫自己冷静一些。
他刚刚其实哭过了,后面都没什么事。
只是没想到白伊莎会跟着哭。
帅哥哭过也很注意形象。
没有像白伊莎那样。
“呜呜呜呜呜阿言呜呜呜呜呜!!!”
陆景言挠了挠眉心,勾着唇上前,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给她擦拭脸蛋。
又掏了一张纸,递给了宋玉米:“拿着吧,需不需要我也给你擦擦?”
宋玉米垂眸,长长的睫毛在泪水浸湿下显得格外好看。
他接过纸巾,背过身,擦拭眼角。
瞥见白伊莎怀里湿了一大片,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见他拿走了纸巾,陆景言再抽一张出来,放在白伊莎鼻子下,哄道:“用点力,哎,把鼻涕擦擦,喷,哎,真棒。”
白伊莎听话的按照他的指示做。
一阵凉风吹来,让人清醒了不少。
她还一抽一抽的,眼泪珠子还在掉。
“还哭呢?来,哥哥给你摸摸腹肌,不哭啊。”
陆景言挑眉,干脆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腹部划拉两下。
宋玉米:“......”
这个骚包。
白伊莎还怪认真的感受了一下他的腹肌,顺带弯了弯手指关节,捏了一下。
陆景言‘哟呵’一声,不怀好意的邪魅一笑:“妞妞这么色呢。”
白伊莎脸蛋微红,故作矜持的要收回手,转移视线。
“别在这吹风了,两个傻子,在外面哭什么,也亏你们俩幸运,今天精神病患者不知怎么的跑出来了,瞧见没,那些就是,就怕他们伤人,你俩还在这嗷嗷哭。”
白伊莎红唇微张,有些惊讶。
难怪她说他们怎么这么高兴......
不过她没有见过精神病人,有些兴趣。
见白伊莎这副神情,陆景言伸手捏住白伊莎的脸蛋,笑道:“你这什么表情,想跟精神病人交朋友?”
“才不是,我就是好奇。”
“你什么都好奇,我还得去帮忙抓人,你们早点离开吧,还是说我送你回去?”
陆景言瞧了一眼自己的人在那抓人,眉头微蹙。
宋玉米把纸巾卷成一团,绕到了轮椅后面,推着白伊莎,冷声道:“我来就行,你去忙吧。”
“行,小心些。”
陆景言叹气,他突然想换一家医院干活了。
不过,他看向准备离开的白伊莎,想了想,把一瓶白色的小瓷瓶放到了她手心。
“等会吃完饭吃这个。”
白伊莎低头看着手心的白瓷瓶,点了点头:“那我们先回去咯,阿言再见。”
陆景言勾唇,顺带揉了一把她的长发,转身离开。
宋玉米见白伊莎的头发被搞乱了,皱眉,伸手给她顺好。
“莎莎,你刚刚为什么哭?”
想到刚刚陆景言的话,宋玉米有几分后怕。
没想到自己把人推到了精神病患者附近,幸好没有靠近。
白伊莎摩挲了几下白色的瓷瓶瓶身,长叹一口气道:“看到你哭,我就想哭,你为什么哭呀?”
宋玉米没有隐瞒,低下头,刘海遮住自己的眼。
“我想起了我的妈妈,我之前跟你说过,她在我八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我。”
被他那个人渣爹给家暴死的。
可他那个爹,却没有被判死刑,判了有期徒刑,六年六个月,现在也已经出狱了。
他之前跟白伊莎提过一嘴。
白伊莎有印象。
她轻咬下唇,有些迟疑:“你那个爸爸,现在有联系你吗?”
“嗯,我最近其实遇到一些事,算了,不吉利的事情就不说了,我其实最近也在找房子,因为他知道我租房的地方,不过正好你说让我跟你一起住,等你出院,我跟你一块走。”
宋玉米撇过脸,脸色微冷。
白伊莎没有说话,她似乎能够猜到宋玉米遇到什么事了......
但是他不说,她也不好干涉什么。
毕竟是他的家事。
两人准备回病房,路过一处拐角,就看到了鹿鸣星。
“咦?星星也在这?”
白伊莎看到他,面露几分疑色。
她原以为他回去忙工作的事情了,毕竟明年他要开演唱会,谁知道他还在医院。
不过他手里拿着的是......病历本?
宋玉米本不喜欢鹿鸣星。
但是他也有些好奇。
“他上心理科做什么?”
白伊莎瞧见他从心理科出来,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有几分苍白。
他这是怎么了?
宋玉米摇头,轻声道:“他自己的私事,我们不该管。”
白伊莎点头,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