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韫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知道,复仇的序幕,正式拉开了……
「虎儿,你别说话,先好好养伤。」赵天雄安慰道,「爹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爹……」赵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赵天雄打断。
「好了,虎儿,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先好好休息。」赵天雄说完,站起身,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老爷,有何吩咐?」一名侍卫走了进来,恭敬地问道。
「去,给我把柳韫之那个小杂种抓回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赵天雄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充满了怨毒的光芒。
「是,老爷!」
……
破庙外,寒风凛冽,月光如水。
柳韫之缓缓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散开来。
他将瓷瓶凑到鼻尖,轻轻地嗅了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赵天雄,这可是你逼我的……」
说罢,他将瓷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下一刻,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奔涌,仿佛要将他撕裂一般。
「啊……」
柳韫之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声音在空旷的破庙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
与此同时,平阳城外,一座隐蔽的山谷之中。
「报!」
一名黑衣人飞身落在一位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人影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说。」黑袍人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禀告主人,柳韫之已经服下‘七煞血毒’,不出三日,便会毒发身亡。」黑衣人恭敬地说道。
「很好。」黑袍人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继续监视他,有任何异动,立即向我禀报。」
「是,主人!」
……
破庙中,柳韫之的嘶吼声渐渐 subsided, 取而代之的是 heavy gasps for breath.
他躺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将他的衣衫 pletely soaked.
「呃啊……」
柳韫之咬紧牙关,拼命地想要 suppressing the pain that seemed to tear him apart, but it was like a tidal wave, surging over him wave after wave, making him almost collapse.
「赵天雄……你……不得好死……」
柳韫之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眼中充满了怨毒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中了「七煞血毒」,这种毒药极其歹毒,一旦中毒,不出三日,便会七窍流血而亡,而且 during these three days, the poisoned person would have to endure unbearable pain, it was truly a fate worse than death!
「我……我不能死……」
柳韫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他 just fell down weakly.
「我……我还不能死……我还要报仇……」
柳韫之心中充满了不甘,但他现在身中剧毒,根本无法动弹,更别说报仇了。
难道,就这样认命了吗?
不!
绝对不行!
柳韫之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光芒。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上赵天雄垫背!
……
Just when 柳韫之 was on the verge of despair, a burst of light footsteps suddenly came from outside the ruined temple.
「谁?」
柳韫之强忍着剧痛,猛地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面容清丽的女子,出现在了破庙门口。
那女子看到破庙中的柳韫之,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柳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
破庙外,夜色深沉,寒风呼啸,像一头咆哮的野兽,试图撕裂这破败的庙宇。林婉儿纤细的身影在夜色中奔跑,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水杯,心却如同庙外狂风骤雨般翻滚着。
不行,我得去找爹爹!他一定有办法的!林婉儿在心中呐喊着,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竟能跑得如此之快,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着她,让她不能停下。
济世堂内,灯火通明,与外面漆黑的夜形成鲜明的对比。林婉儿顾不得敲门,一把推开济世堂的大门,气喘吁吁地喊道:「爹!爹!快,快去救人!」
林大夫正在整理药材,听到女儿焦急的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了过来,看到女儿这副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婉儿,发生什么事了?你慢点说,谁要救?」
林婉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这才断断续续地说道:「是……是那天来抓药的柳公子,他……他受了很重的伤,在城外的破庙里,你快去救救他!」
林大夫听到「柳公子」三个字,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沉声问道:「你说清楚,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又是谁把他打伤的?」
「我……我不知道,我赶到破庙的时候,他已经……」林婉儿说着,脑海中又浮现出柳韫之苍白的脸色和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睛,心中一痛,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爹,你快去看看他吧,求求你了!」林婉儿抓着父亲的衣袖,苦苦哀求道。
看着女儿焦急的模样,林大夫心中一软,他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一向温婉善良,如今却为了一个男子如此失态,看来这其中必有隐情。
「好,爹爹这就去。」林大夫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别哭了,我去去就来。」
林婉儿这才止住了哭声,目送着父亲拎着药箱,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破庙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地上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人呢?」林大夫看着空无一人的破庙,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爹,怎么样?柳公子呢?」林婉儿随后赶到,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慌了神。
「他……他不见了。」林大夫脸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林婉儿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她扶着墙壁,强撑着身体,颤声问道:「怎么会这样?他……他去哪儿了?」
林大夫环顾四周,眉头紧锁,破庙四周空旷无人,只有一条通往城外的羊肠小道,难道……
「婉儿,你留在这里,爹爹去追!」林大夫来不及多想,转身便朝着那条小路追去。
夜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阵阵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无助。
林婉儿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不知道柳韫之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她要找到他,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找到他!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从不远处传来,林婉儿心中一喜,连忙循着声音找去,只见在破庙后的一片树林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柳公子!」林婉儿欣喜若狂,连忙跑了过去。
走近一看,却见柳韫之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柳公子,你怎么样?你醒醒啊!」林婉儿轻轻拍打着柳韫之的脸颊,焦急地呼唤着。
柳韫之缓缓睁开双眼,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那是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眉目如画,肌肤胜雪,宛若九天玄女下凡尘,只是此刻,这张美丽的脸上却写满了担忧和焦急。
「是你……」柳韫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
「柳公子,你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去找我爹爹。」林婉儿说着,便要扶起柳韫之。
就在这时,柳韫之突然一把抓住林婉儿的手腕,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沙哑着声音说道:「别……别去找你爹爹……」
「为什么?」林婉儿不解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
柳韫之艰难地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看着林婉儿,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他……救不了我……」
林婉儿看着柳韫之焦灼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他的疑惑,换做是她,恐怕也会难以置信。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柳韫之的手指冰凉,像是冬日里枯枝,毫无生气。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林婉儿起身倒了杯温水,递到柳韫之唇边,「那天晚上我离开破庙后,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虽不懂医术,但也知道‘七煞血毒’的厉害,常听爹爹说,中了此毒,神仙难救……」
柳韫之听着林婉儿的话,眉头紧锁,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体内尚未痊愈的伤势,忍不住闷哼一声。林婉儿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你呀,都这样了,还乱动什么?」
柳韫之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示意林婉儿继续说下去。
「我当时真是六神无主,只能漫无目的地在林子里乱走,希望能够找到什么灵丹妙药……」林婉儿的声音有些哽咽,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夜晚,「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笛声……」
「笛声?」柳韫之重复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嗯,那笛声悠扬婉转,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我忍不住循着声音找去……」林婉儿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位白衣公子……」
说到这里,林婉儿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眼神中也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涩。
柳韫之见状,心中更加好奇了,他追问道:「白衣公子?然后呢?」
「那位公子……他气质出尘,宛若谪仙……」林婉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蚊子哼哼一般,「他见我神色慌张,便询问缘由,我便将你的事情告诉了他……」
「然后呢?他帮你解毒救了我?」柳韫之急切地问道。
「不,不是……」林婉儿摇摇头,「那位公子说,他精通音律,而‘七煞血毒’虽然霸道,却也并非无解,只是解毒之法太过凶险……」
「凶险?如何凶险?」柳韫之追问道。
「那位公子说,‘七煞血毒’毒性猛烈,会扰乱中毒之人的心脉,想要解毒,就必须以音律入体,引导中毒之人平复心绪,再辅以银针渡穴,将毒素逼出体外……」林婉儿解释道,「但这方法风险极大,一个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轻则经脉尽断,重则……」
「重则如何?」柳韫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林婉儿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低声说道:「重则,魂飞魄散……」
柳韫之闻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条命,竟然是一位素不相识的白衣公子,以性命为赌注换来的!
深坑底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柳韫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坑壁十分光滑,根本无处借力。他只得放弃挣扎,任由自己跌落到坑底。
「咳咳……」柳韫之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一下摔得不轻,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骨头都快散架了。他摸索着从地上爬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深坑,坑底面积不大,周围是高耸陡峭的岩壁,只有一线天光从上方洒落下来,给这阴暗的空间带来一丝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