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绝对不允许您这样诋毁黎郎!您根本都不了解他,凭什么就这样信口胡言!我们俩是真心相爱、两情相悦!就算您不同意又能怎样?反正女儿如今已经身怀六甲,若是您执意要拆散我们,那就等着看女儿一尸两命吧!”萧莲心毫无半点羞耻之心可言,她那张略张扬的脸庞之上反倒洋溢着一抹得意与骄傲之色。
听到“身孕”二字,萧老夫人那原本还算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紧地拧在了一块儿,仿佛能够夹死一只苍蝇似的。只见她怒目圆睁,用颤抖的手指着萧莲心,破口大骂道:“逆女啊!逆女!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简直是要把我活活气死啊!”由于太过气愤,萧老夫人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也跟着不停地颤抖。
见此情形,一旁的萧尔均急忙快步走上前去,轻轻拍打着萧老夫人的后背,试图帮她顺气,并安慰道:“祖母,您千万别动怒,当心气坏了身子。”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萧老夫人瞪着萧莲心,咬牙切齿地吩咐道:“均儿,你赶紧派人去黎府,把那个黎泽给我叫过来!”
“好,祖母。孙儿这就差人去办,请您先消消气。事已至此,祖母就算再生气也是无济于事。”萧尔均一边应承着,一边转身朝门外走去。然而,当他经过萧莲心身边时,眼神之中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丝深深的嫌弃之意。这些年来,因为这个所谓的姑姑,他可真是操碎了心,不知道替她收拾了多少次烂摊子。
这次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与黎泽暗中勾搭在了一起,还珠胎暗结。旁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心中却跟明镜一样,对于黎泽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也是一清二楚。毫无疑问,黎泽是想借助伯义侯府的姻亲关系来稳住二皇子,真是好算计!
此刻的黎府已然挂满了白色的丧幡,一片肃穆景象。而黎泽却佯装悲伤地抚摸着眼泪,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就在此时,一名下人匆匆赶来禀报,称伯义侯府有请,要他速速过府一叙。
闻听此言,黎泽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但转瞬间又恢复如初,只是在心底暗暗咒骂道:“哼!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如果还是丞相,这伯义侯府岂敢这般对我呼来喝去?还要我亲自登门!”
然而尽管心中愤恨不平,黎泽还是让人套路了马车。不多时,他便抵达了伯义侯府门前。只见一名下人毕恭毕敬地将其迎入府内,并一路引领着他向里走去。说来也巧,走着走着,黎泽恰好与迎面走来的萧尔均撞了个正着。
见到萧尔均,黎泽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十分殷勤地拱手作揖,口中说道:“萧大人”
然而面对黎泽这番热情的招呼,萧尔均却是一脸不屑,甚至连正眼都未瞧他一下,仅是微微撇嘴,似笑非笑地道:“黎大人可真是好算计呐!”言语之中,尽是嘲讽之意。
黎泽历经无数大场面,又怎会轻易被萧尔均给吓唬住?只见他面色从容地回应道:“萧大人,您这番话可真是让下官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知萧大人特意派人邀请本官前来贵府究竟所为何事?”
然而,面对黎泽的询问,萧尔均却只是冷冷一笑,并不打算多做解释。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本侯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想必黎大人心中自然清楚得很!而且今日,黎大人并非受本侯相邀而来。”话音未落,萧尔均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似乎连多看一眼屋内之人的兴趣都没有。显然,对于他而言,最终的结果——无非就是祖母点头应允罢了。
与此同时,远在灵州城的另一边,祁承瑾已然将一切事务安排妥当,正欲踏上归程返回都城。就在此时,忽然听闻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侍卫匆匆而入,抱拳施礼后禀报道:“王爷,灵州城城门处有人求见您。从其衣着服饰来看,应当是南临人。”
“南临人?本王还以为时希玄忘了答应本王的事情!”
元冥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压低声音说道:“主子,会不会有诈?”
祁承瑾微微摇头,沉声道:“不会,若他真想对本王不利,之前那么多机会可以动手,不会拖到今天?”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城门口。祁承瑾抬眼望去,只见远处有一人牵着一匹马缓缓而来。手中捧着一只四四方方的盒子,神色恭敬。待到近前,那人连忙止步,躬身行礼后,双手将盒子高高捧起,头颅低垂,毕恭毕敬地道:“宁亲王,这是我家王上命属下来交给您的。”
祁承瑾并未立刻伸手去接那盒子,只是抬起左手轻轻将盒盖掀起一条窄窄的缝隙。然而,仅是这一瞥,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紧接着,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温润的玉佩——正是昔日时希玄托付于他代为保管之物。
“元冥。”祁承瑾轻唤一声。站在其身侧的元冥当即心领神会,快步走上前去,从那来人手中接过盒子。与此同时,祁承瑾也将手中玉佩递至那人面前,缓声说道:“烦请转告你家王上,如今物已归还旧主,请代我向他致谢。”言罢,他转身而去,只留下一道修长而挺拔的背影。
\"等一下!\" 这声呼喊在空旷的道路上传得很远。祁承瑾听到后,心中不禁涌起些许疑惑,但还是依言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那人:\"王爷,我家王上还有一句话要让属下转告于您。王上说,只要他在位一日,南临的军队绝不会踏入北昭一步!,这是他对您的承诺\"
沉默片刻之后,祁承瑾终于开口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王上,本王记下他的话了。只要他能信守诺言,北昭的铁骑也绝对不会踏入南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