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是真的被坑麻了，她甚至都敢对着顾洲航吼了。
她本来就是个近乎于搞慈善的主神，收只比支多一点。有个光蹭奖励不信她的顾洲航就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要是妮菈也像顾洲航一样能搞事，她就真的要倒贴运营了。
如果真的沦落到那个地步，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她就算硬撑也撑不了多久，这个“游戏”停止营运几乎是必然的事。
“这次保证不会让你亏本的……”顾洲航想了想，突然站起了身，“这样，我先过去把那座城修了，你们两个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先沟通沟通。”
说完，他直接开了个传送门走了。
这个街角咖啡厅指的只是这里的地形，并不是他们真的找了个咖啡厅谈话。他们本质上还是在紫月的“神域”内部，所以顾洲航这个门开的毫无压力。
在他走后，妮菈和紫月两人面面相觑。
她俩不能说完全不熟吧，只能说一点不认识。本来这场谈话就是顾洲航带起来的，按理来说顾洲航也应该负责当起中间人的位置把她俩先搭个线介绍介绍才是。
可怎么刚一开始，这个中间人就跑了？
其实就算顾洲航留下也做不了什么，他跟这两个人熟吗？还真不是很熟。要是真的让他帮这两个人做介绍，结果他什么都说不出来，气氛会比现在更加尴尬。
顾洲航其实想的还是挺好的，你看，这两个人不熟对不对？那他们聊那些奇奇怪怪的话题的概率是不是不大？让她们两个自己好好聊工作，是不是比他在那里添乱要强？
这个想法其实是好的，很可惜，这世上的大多数事情并不总是那么如意。
这两个人除了“工作”，基本上什么都聊。
“你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妮菈率先问道。
这个问题勾起了紫月一些不好的回忆，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她当初在家里睡大觉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人从床上拎了起来。对方强行塞了她一点资源，然后就让她帮忙照顾下一个人。
行吧，虽然手段粗暴了亿点，但这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忍了呗。让我来看看，要我照顾的是一个什么……
卧槽。
回忆结束。
她当时的心情就像是日了狗一样，现在想想，当时她膝盖要是不那么硬，直接跪下的话是不是就没这么多破事了？
后悔药是有的，可惜她买不起。
“这个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
咖啡厅内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两人依旧没有开口，顾洲航也没有回来。
“他早就该弄完了。”
终于，紫月忍不住说道。
她有点担心顾洲航就这么跑了，那她在这干等着岂不是显得很蠢？
但这话在妮菈耳朵里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你很了解他？”
“不了解他才更奇怪吧，这家伙可是个大名人呢。你是不知道他以前都做了些什么，那可不是现在的过家家可以比拟的。”
“能详细说一下吗？”
妮菈一下子就来了兴致，而紫月在听到这个要求后犹豫了片刻，紧接着伸手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咖啡厅在一瞬间变成了书房，紫月则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扔到了妮菈怀里。
“喏，你直接看这个就行了。”
封皮上的符号不知是什么文字，但在系统的翻译之下，妮菈还是能够读懂这行字的意思。
“《深度剖析——处刑人顾洲航的行为逻辑》？”
妮菈满脸诧异的念完了这个书名。
“他以前是个佣兵，不过只接那种符合道德标准的业务。顺带一提，他其实不怎么缺钱，而且他经常自己给自己发委托。”
“呃……这种事是能做的吗？”
“没什么不能的，这个行为就相当于拿自己的钱买佣兵工会内的声望。反正工会能在任务中拿到抽成，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最重要的是，阶级晋升是需要完成高难度的任务的，不可能说用一堆找宠物通马桶之类的任务去刷自己的等级的情况，所以达到对应阶级的人也一定会有对应的实力，出去也不会砸了佣兵工会的招牌。”
“这样吗……”妮菈打开了书，“话说回来，处刑人这个称号又是怎么来的？”
“哦，这个是美化后的称号，毕竟他原来的外号不适合放在书名上。”
“很难听？”
“倒不是难听吧……”紫月的嘴角抽了抽，“圈里人给他起的外号叫神秘抄家男。”
“？”
面对将疑惑写在了脸上的妮菈，紫月没忍住又解释了几句：“是这样的，其他的佣兵一向是以完成任务优先，就拿刺杀任务来说，一般来讲除了委托上的目标，其余人他们一概不碰。但他……”
“他全杀了？”
“差不多……不论年龄不论种族不论性别，就是家里的蟑螂都要被他抓出来捏个爆浆。而且他只接杀人的委托，什么护送护卫寻宝搜集之类的一概不碰。甚至有人称，整个佣兵工会所有其他挂名佣兵杀过的人加起来还没有他一个人多。”
“这个也太假了，怎么可……”
“这是真的。”
妮菈陷入了沉默。
她看了看手上的这本书，前两页的内容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这个人有反智慧生物人格倾向，见了他有多远跑多远。
“……”
妮菈感觉到自己奇怪的知识增加了。
这上面记录了几句顾洲航语录，其中一句让她印象十分深刻：“有人说我喜欢杀人全家？这是刻板印象，我要杀他全家！”
就很……那啥。
但你要问她信不信这上面说的……她其实还是有点信的。毕竟她是知道的，现在这个顾洲航是周殷根据自己的记忆为蓝本搓出来的，和以前的顾洲航有区别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这区别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周殷老妹啊，你对你哥的印象和其他人对你哥的印象这不是“有些许偏差”的问题啊，这完全就是两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