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者的使者啊,”那名“神”愤怒的说道,“我从未干涉过你们的世界。”
“你也得敢啊,”顾洲航的脸上是与那位神截然相反的笑容,“你觉得你去了还能活着回来吗?”
“那你为何要……”
“行了行了,”顾洲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装聋作哑有意思吗,你要是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也就算了,既然你知道,那你就应该明白,截留死魂干涉生死必然会被我们清算,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那位神沉默了片刻,紧接着开始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哈!要是葬者亲来,我肯定会死。可你手头又有死之书的几分力量?十万分之一?还是万分之一?总不能有千分之一吧?就算你真的有,你又能奈我何?!”
“卧槽,千分之一都奈何不了你?不愧是能从界主手底下偷东西的人,你们这行估计没几个比你强的吧?”
“知道就好,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肯退去,以后我得到的力量可以分七成……”想了想,那位神又改口说道,“可以分九成给你!只要你保证不会再来纠缠我!”
“你维持空间运转还要用掉九分力量吧,这你不是基本没有赚头了吗?”
“是这样没错,”那位神的嘴角抽了抽,“所以就干脆答应我的条件如何?不要逼我跪下来求你!”
顾洲航摇了摇头:“你搞错了一个前提。”
“什么?”
“我手上有十分之一。”
“……”那位神愣了一下,紧接着冷笑了两声道,“想用胡言乱语来吓唬我吗?我不信她会借给你这么多力量!”
“我觉得你可能对我老板有多懒缺乏一个基本的认知,我身上只有十分之一是因为我只能承受十分之一,实际上她恨不得把整本书塞给我,然后陪她老婆没日没夜的\/哔——\/。”
“……”
那位神本来还在想该怎么才能求对方饶他一命的,现在也懒得想了。
这tm是他能听的东西吗?
但出于求生欲望,他现在还没有彻底躺平,还想再挣扎一下。
“既然你压根就没打算放过我,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直接动手?”
“嘶——为什么来着?”顾洲航想了一下,“哦,想起来了,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什么?”
顾洲航深吸了一口气。
“你个sb你会做个jb的游戏游戏平衡做的跟屎一样难度跨度堪比tmd东非大裂谷奖励内容得用显微镜找还得是最大倍数你不死谁死滚nm的蛋吧!”
“……”
下一刻,那位神动了。
先是顾洲航身边的所有空气在一瞬间被抽离,紧接着是各种光线技——是的,奥特曼用的那玩意——轮番的朝着他招呼,最后是一发光炮——用这东西的人太多,没办法确定来源。
但是在一系列的轰炸之下,顾洲航依旧站在那里稳如泰山。所有的攻击在到达他的体表之前都会像是撞到一扇无形的墙壁一样突兀的消失,他甚至还在那里面伸了个懒腰。
“就这?”顾洲航打了个哈欠,“这种特效组就别拿出来试探了,还是赶紧用上真本事吧。”
由于真空的原因,他的声音并没有传出去。不过无所谓,那位神本就是打算这么做的。
几根透明的“丝线”在虚空中延伸,划向了顾洲航的脖颈。
这些“丝线”甚至能够切割星体,就连世界壁都难以阻挡它的穿透。
然而在半空中,那些“丝线”就开始了崩解。等它们到了顾洲航面前时,已经变成了普通的线,顾洲航像是扯掉粘在身上的蜘蛛丝一样把它们扯到了一边。
崩解的不光是线。
那位神也一样。
现在的他剩下的只不过是一个人形的空壳,虽然一切都还在正常运转,但是最重要的部分却已经不见了。
他死了。
随着那位神的死亡,他所创造的无尽空间也随之崩溃。从其他世界中搜寻到的物品在修正力的作用回到了原本的世界,而那些完全由他创造的部分则随着他一同死去。
包括那些经他之手而“重生”的人。
某个世界中,由于几名站在权利巅峰的觉醒者之王在同一天突然消失,秩序陷入了巨大的混乱。觉醒者活动的影响范围越来越大,一般民众也渐渐认识到了这些过去活动在世界暗面的存在。
当然,某个世界从科幻片画风变成异能片画风这种事就与顾洲航无关了,他现在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
“这东西为什么还在?”
他看着在他掌心中旋转的卡片,陷入了沉思。
这是他的角色卡,是他在无尽空间中存在的证明。但现在整个无尽空间都已经没了,他要这个证明有什么用?
难不成……这玩意还能拿去别的主神那边用?
任何异常都绝对存在它的原因,已知这东西的异常和顾洲航自己没关系,他手里持有的不属于他自身的力量只有那十分之一本的死之书,那东西的功能很简单,就是想杀什么就能杀什么,和这张卡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
难不成,是那张卡自己的问题?
那个权限等级吗……
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算了,等到了下一个无尽空间里应该就能看出些端倪了。”顾洲航将角色卡重新融入了体内,“至于现在……回家先睡一觉好了……”
他随手一划,踏进了新打开的裂缝之中。
在他走后,这片区域沉寂了许久。
在这个失去了参照物的地方,时间已经变得没有意义。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突然又有一张角色卡从那位神的尸体上漂浮而出。
那张卡片的颜色,材质,甚至虚实都在不断变换着,有时变成黑色塑料,有时变成红色像素,有时变成一团透明的烟,但它始终保持着卡片的形状。
在经过了数十次的变换后,它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进度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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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进度条不断的跳动,那张卡片的形态也在被逐渐的固定下来。但由于被固定的时机不同,它身上每一处的样貌都不一样。
它就像是一个被拼凑出的怪物,又或者……一本编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