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你赵妤兰就是不如赵构英勇无双啊!”
妤兰站起身来,踱步到他面前,一脚踢翻被压着还在挣扎的完颜亮。“你说的不错,我是不如先皇赵构雄才大略。
可是如今你完颜亮早已毫无还手之力,现如今竟敢大言不惭,也是让朕好生佩服啊!
你若是肯说出金国内部剩余兵力部署以及那些隐藏势力所在之处,朕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那被踢翻在地的完颜亮仍旧不肯认输:“藏头露尾的丑八怪啊!藏头露尾的鼠辈啊!本王绝不会……”
妤兰飞起一脚重重地踩在了那完颜亮正喋喋不休、胡言乱语的嘴巴上。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那完颜亮尚未说完的话语便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掐断一般。
“你竟敢说朕长得丑陋不堪!睁开你的狗眼给朕看清楚了,朕到底丑还是不丑!”赵妤兰怒不可遏地吼道,同时猛地抽回自己的脚,转身拂袖而去。
“来人啊!把这家伙的嘴巴给我堵严实了,然后拖下去好生教训一番!”
赵妤兰余怒未消,又狠狠地在脚下的地毯上用力蹭了几下,似乎要将刚才与完颜亮接触所带来的晦气统统蹭掉,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
那完颜亮犹在试图挣扎反抗,但就在他抬头望向赵妤兰的一刹那,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变得呆若木鸡。
只见赵妤兰面若桃花,蛾眉皓齿,尤其是那双如同秋水般清澈动人的眼眸,更是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摄人心魄。
完颜亮就这样痴痴地望着赵妤兰,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痴迷和沉醉。
此刻的他,竟然出奇地安静下来,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宛如一个哑巴。很好,不用堵嘴了。
很快,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地将完颜亮牢牢制住,像拖死狗一样粗暴地将其拖拽着离开了帐中。
一路上,无论遭受怎样的毒打,那完颜亮始终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硬是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求饶声或呻吟声。
不多时,数十下军棍已经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完颜亮的身上,每一棍都打得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看似文弱的家伙却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坚韧意志,自始至终都未曾吭过一声。
终于,在挨完最后一棍之后,完颜亮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见此情形,赵妤兰这才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停手:“好了,暂且罢手吧,莫要真的将人给打死了。”
“官家,不知对于这完颜亮,您打算作何处置呢?”一旁的梁红玉小心翼翼地问道。
“此人倒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先带下去好生医治一番吧。朕想要弄清楚这大金朝的残余势力究竟藏匿于何处,可不就指望他来引路!”妤兰目光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思忖着。
在之后元朝的历史上,那忽必烈可是毫不留情地将自己老巢的底细都给翻了个底朝天。
若是此番能有一个对大金国情况了如指掌之人相助,岂不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将这些残存之敌彻底肃清?
身旁的韩世忠小心翼翼地问道:“官家,您的意思是,万一不慎让他逃脱了……”
妤兰微微颔首,神色严肃地叮嘱道:“切记行事一定要万分谨慎小心才好。不过,如果能不费力的将他收为己用,那可真是太好了。”
当那完颜亮悠悠转醒之时,只觉浑身剧痛难忍,仿佛每一寸筋骨都已断裂。
而他那残破不堪的身躯,则再次被无情地拖拽着,来到了妤兰的跟前。
那些人顺手将他往妤兰脚下一扔,此时的他只能用力的抬头看着她。
完颜亮强忍着身体的痛楚,抬眼望向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女子。
他心里很清楚,此刻所遭受的一切无非就是那赵妤兰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罢了。
妤兰依旧面带微笑,轻声细语地询问道:“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了呀?”
完颜亮紧紧咬着牙关,沉默片刻后,终于沉声回应道:“你觉得我会轻易相信你的话语么?”
然而,妤兰只是淡淡地回过去,语气平静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信或不信,其实并无多大关系。
因为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一条,这也是你能够抓住的最后一线生机。生或死,皆在一念之间而已!”
完颜亮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他深知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实际上却是个心狠手辣、敢作敢为之人。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便如实相告吧。”
妤兰嘴角微微上扬,如何能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不过就是丢出几个不起眼的小势力。
此人可谓是精明至极啊!
妤兰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完颜亮内心深处的想法一般。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心道:“完颜亮啊完颜亮,难道你真觉得朕如此愚笨,这么容易就能被你所蒙蔽吗?”
就在众人都毫无防备之时,完颜亮突然发难,如同一只猎豹般猛地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营帐的边缘狂奔而去。
原来,他之前故意装出一副软弱无力、任人宰割的模样,无非就是想让大家放松警惕,从而寻得这稍纵即逝的逃脱机会。
“快拦住他!绝不能让他跑掉!”妤兰见状,急忙高声呼喊起来。
然而,完颜亮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犹如一阵疾风,眨眼间便已冲到了营帐门口。他就快要成功逃离此地。
妤兰微微抬手,向着身后的侍卫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悄无声息地跟上自己。
心里则欣喜万分:这果然,如何挨军棍,也是有技术的。那完颜亮如何能得知他没有半残已是他对于她有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