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新王历 第二年十月下旬
在一处杂草干枯的广阔平地上,两方人马列阵相对,而另一边的人毫无队形,一看就是乌合之众,但人数众多。
领头的土匪头子带着一干兄弟,很是神气,但看到眼前这个高大的铁人令他有些惊疑,他不知道眼前的铁人意味着什么,他知道的太少,以至于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两方人剑拔弩张,土匪头子一声令下,带着为首的几人率先冲来,身后是一大群身无片甲的莽汉。
深渊一锤砸死一个领头的,另一只手再像拎小鸡崽一样抓起一个土匪,一甩,砸倒四五个,复撒这边的人数虽相比土匪人数较少,但好在装备精良且是职业战士,又学到过些什么,战斗素养可强太多了。
前排的战士们扛住了他们的冲击,那些莽汉们接连倒下,飞溅起的血珠落在他们的身上,脸上,胸膛上,也落在战士们的盔甲上,盾牌上。总体上场面呈一边倒的态势。
而这样的事实也很快就使土匪方士气崩溃,心中一萌生退意,那就已经濒临失败。当他们发现根本打不伤对方,且倒地的全是自己人后,他们只有跑的念头。身前的伙计想跑被敌人一刀砍死,更加剧了恐惧。
一盘散沙的土匪们终于不敢再反抗了,他们做鸟兽散去。领头的土匪被深渊秒了,其余的头领因为情报不够也不脸熟,没抓着。看着那逃走的近百土匪,虽然很不想放过,但实在是追不上。骑兵不可能把他们每个人都逮住。
深渊:“都跟我去烧山。”
他们跟着领路骑兵,在弯弯曲曲之后找到了那群土匪的寨子。这还算有点样子,但如此薄弱的防御,又能抵挡什么呢?
“是那群人!他们追上来了!”负责警戒的土匪高喊。在大门的那边,一些慌乱的声音透过大门传进深渊的耳朵。看来他们是没想到我们会打上来。
“手拿钝器的,全都和我一起砸门。其余的做好防护。”深渊拿起自己的武器,立刻将那大门砸出一个显眼的坑。
“快!快来人啊!他们在打门了!”
上面的哨塔有箭射下来,然后被战士们发现后集火杀死。现在他们是不敢再露头了,那些人的箭射的比他们准。他们在哨塔上胆战心惊的听着深渊他们的砸门声,心里害怕极了。从来没碰见过这么强大的一群人,还打不死,比他们更会打,土匪没法做了!
大门已经千疮百孔,越来越临近破碎。
门后面的土匪有的止不住的腿抖,脚软的站不住。这些都是从山下逃回来的,而原本就没下山的这些人不知道他们的恐怖,但此时他们也感受到一种压迫感,使他们紧张万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大门越来越破,一个高大的铁人挥出骇人的攻击,身边的铁人甚至都看不到眼睛,而且他们身后还有更多的人。
深渊一拳打穿大门,扯散剩下的残破结构,大门终于被打成了碎片,下午的阳光甚至都因其高大的身躯无法照射进来。
“杀!”
手举盾牌的战士们率先冲上去,士气已经很低的土匪有的当场逃跑,向前冲的土匪一瞬间就没了掩护,本人一懵然后被刀光一闪,接着本人眼前一黑,就看见自己的脚了。惊恐的叫声,惨叫声,喊杀声,怒吼声混在一起。这里真的有亡命徒,当然也有真的怕死鬼。
深渊就像一辆虎式坦克,势不可挡的大踏步前进,蛮横的力量爆杀了一个又一个靠近自己的土匪,极致的体质与力量给了他非常强的抗线能力,真正的亡命徒看见眼前这个泰山一样难撼动,又如此暴力的铁人后恐惧使他冷静。
战斗持续了半个小时(游戏时间),伤了四个,无死亡。杀敌103,无俘虏。
深渊下令:“好好的搜刮一下,能拿的全都拿了。”
“队长这是什么?”
“什么?我看看。”
然后发现他自己都不认识。于是改了命令:“不管是什么,全部拿走。”
“咔次!”(有战士在拆门板)
他又改了命令:“把所有方便带的全部都带走,不要浪费时间。”
心里想着这下该好了吧。
一个战士过去了,身上带着擀面杖。
深渊:……
一个战士过去了,身上带着衣服。
深渊:……
一个战士过去了,身上绑了条狗。
深渊:……
又一个战士过去了……
深渊把头拧到一边。
他看见了这里堆的石头和木板不错。然后收好武器,把石头木板抱走了。
他们有序的下山,背着锅的战士问那个抱着碗的战士:“你认识这些东西吗?”
“不认识,反正能带走就带走。”
他又问向那个端着盆的战士:“你拿的是什么?”
“管他呢,反正能拿就对了。”
一个个做的事情,土匪都觉得土匪。
换个镜头,四个土匪在飞快的逃跑,他们其中之一就是这里的三头领。在开打后他看见老大老二都当场被打死了,跑的时候又听见了老四的惨叫声。想必这下就只剩他一个人了。他想那群人居然能来跟他们厮杀,要是打赢了必定会上山。自己要是跑回去,那就是等死。还不如跑到另一个山头的大哥那去。可身边只有一个人是自己的心腹,剩下两个是随缘跟上来的。
“三当家,我们真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我们的人都被杀死完了,回去就一个空房,还回去干嘛?”
“那我们现在去哪?”
“别问,跟着我走。”
老三檐上飞(外号)的心腹一直都没有说话,毕竟是心腹,有些话根本就不需要说。而另外那两个人倒是挺让他厌烦的。他就问那两人:“我是要去投奔我大哥,你们跟不跟?不跟就走人,我可以看在以往大当家的面子上放你生路。”
一个人跟,一个人不跟。于是三个人就一起跑了,留下一个。那人在原地独自思考着:这两个山头离的近,难免会些冲突,檐上飞跟他那心腹投奔了,过得不会太差,可一个喽啰去了就是被当牛马使唤。那个跟他们去的估计下场也好不到哪去,这西边还有一座山,和这里离的远,也是有土匪的,我不如去那。心里决定后,他就一个人向另一座山走去。
过了两天两夜,檐上飞他们三个总算是到了针顶山。看大门的两个喽啰一见檐上飞就放行了。他们三个进了大堂。针顶山的土匪有四百多,老大上天云有些本事,有个二把手,但后面就没有什么管事的人了。檐上飞的到来令上天云很高兴。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两个人,那个跟过来的喽啰被叫住,停在外头,安排了一个杂活。
里面兄弟相聚本是一件好事,但檐上飞一脸的发愁:“大哥,我现在可是心里害怕啊,你是不知道,前几天我们碰上了一群人,你别看他们人少,真打起来一个顶十个,而且还有个大个子,那更是不得了,我那大当家与一干伙计全被他杀了。当时打完地上躺的全是我们的人,就没一个是他们的!于是我连夜跑来投奔你了。”
上天云听了后神色也凝重起来:“真有那么厉害?”
“真的,我跟你说,他一只手就能把人提起来,一甩砸到好几个。我可是亲眼看见的!绝对做不了假!”
“那你们的寨子呢?他们上山去了吗?”
“我没回去,直接找你来了,我看那寨子是悬。我都觉得他们本来就是奔着我们寨子去的。”
“你们那一没钱,而没粮,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钱粮倒是有些,但也没多少,他们应该也不知道这些,为什么来打我们我不知道。我也想不通。不过现在既然我来了,你就让这多注意些,这里和那里离的不远,我怕他们也会找到这来。”
“好好好,后面的事咱们后面再说,你们跑了两天了,先吃,先吃。别放凉了。”
后面这段时间,因为檐上飞催的紧,上天云就说服了这里的二把手,把这些喽啰操练起来,也搞了些防御工事。那件事上天云听了也紧张,觉睡的也不踏实了。
另一边,那个独自去投奔的土匪跑了五天四夜,一路吃着野果,偷别人的吃的,睡畜生棚,总算是赶到了平崖头。
山上的人对他喊话:“哪来的?”
“从东边来的,来投靠你们的,就我一个人。”
“东边哪的?”
那人详细说了。上头半天不见动静,之后听见:“上来。”
他就上去,看见一个盖的整齐的寨子。心里一看,觉得这比自己之前待的那个气派,就更觉得要把握住。
“老大,碰到个东边来的人。”
“哦?让他进来。”
就在大堂前的空地上,山头的老大见了那人。
“你说你之前是那什么山上的人,那为什么又来投奔我?”
“我们那座山上的寨子被烧了,人也被杀完了,我们剩下的人也都跑了,我不怕路远来这,是听说您最讲义气,最是聪明,找你当老大是上天给的指示。所以我就来了。”
“哼,你那寨子是被什么人烧的,人是被谁杀的?”
“我全都不知道,但绝对不是这里的国家干的,他们不可能有那么好的刀剑,身上穿的戴的也不可能那么好,我们劫过那些人,比我们不怎么样,但这次的人不一样,特别厉害。”
“怎么个厉害法?”
“他们……他们不管怎么说,总之就是很厉害,一打起来,死的全是我们的人。那个领头的打不死,还能很轻松的把人打死。”
“行,那我就收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贱名不值得提,我的外号好使唤,尽管叫我数沙清。”
“好,下去吧。”
身边的人问山寨头领:“老大……你看……”
“那些人要真的是这么厉害,我们这点人不够,你派人去剩下的那个山头,探探,最好能一起把那伙人打死。”
“行,这是我们以前都被派人去过,不知道是好是坏。不能靠他们,得再想办法。”
“嗯,你先找人去,办法我们想。”
复撒:“这个是锅,做饭用的,这些都是碗,吃饭用的,你们现在不用吃饭,先放下吧,剩下的这些东西我慢慢告诉你们。冈仑,带上所有的骑兵,跟我去割草,把草铺床上,你们能躺的舒服些。”
“好,我现在就去集结队伍。”
“虽然都是些破东西,但还是能好好的改变我们现在的破生活,无论怎么说,至少你们能过的好点了。”
“王,这里的匪寇很多,虽然我们这次没有死亡的战士,但我们总共伤了87人。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支援。”
“嗯,会的,但你们不要急,慢慢来,这是你们必须要学会的,在不久的未来,你会得到更多的人力。”
“是!可以让天山来吗?”
“他不行,他必须留在那里,他后面要干的活还多着呢。”
“那我可以在盖房子的时候回去吗?就是那种特别大的,装饰很多的。”
“宫殿?”
“对。”
“行,到时候你和天山一起。”
深渊:我必须要更加努力的锻炼,到时候把天山打趴下,功劳就全是我的了!
然后复撒转头就跟天山说了,天山:我必须更加努力的锻炼,到时候把他打到,功劳就是我的了!
大本营与前哨的建设工作都在有序的进行,但缓慢的进展与匮乏的资源还是令复撒着急,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