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新王历 第二年十月中旬
“深渊!深渊!深渊!”前哨的战士们齐齐高喊着他名字,在他们围出的一个圈中,深渊与那强壮的野兽角斗。
仗着自己盔甲坚硬的深渊抱起野兽连摔六次,被摔断腿的野兽呜呜的叫着向圈外逃去,但被刀枪剑戟逼着后退。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野兽战战兢兢的回退,立刻被抓住了两条后腿,又是一顿连摔。活动开筋骨的深渊扔下奄奄一息的野兽。
“消息还没到?”
“应该快了,队长。”
“真慢,再把另外抓的那头也放出来,你们玩玩。”
深渊找了个地面的凸起坐下,自从接下复撒的任务以来,他们在这看似荒凉的地方有了不少发现。
这里的野兽比之前所见到过的都要好欺负,所发现的人也比之前见到过的好收拾,甚至他都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敌人和现在的敌人差距这么大。
根据现在已有的信息,据点的前面是一个小国,经济与生产力很弱。
周围都是森林,有野兽,森林外面的西边是个部落,东北还在等消息。
复撒的大学可真是累,除了专业课,还要学习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如如何认识野生的麻,棉花,榫卯结构,种地的细节,教育技巧。
他在游戏里一天要干的事比现实都多。
现实中的“复撒”:“义父!大爹!带饭!”
舍友:“好嘞,乖儿子叫的真好。”
复撒:无所谓,值。
因为芙莱娜回来了,所以他一天不光要教导新兵,还要给芙莱娜一对一教些他能教的东西。
甚至利用空余时间看了个关于如何教育的讲座,都开始备课了。
现在的他用分身乏术形容再适合不过了。因为现在没有开模板,所以还有很多东西(衣食住行等生活琐事)被避免了。
但这都令复撒非常的繁忙。自己不会的,自己的手下也不会,所以自己想搞好就必须要会。
众所周知,许多男学生的宿舍相比网吧差不到哪去。但很显然,复撒这边不是。这个八人间宿舍只有两个会经常玩电脑。
另外一个玩的叫“战犯集中营”(游戏玩家给游戏起的外号)。
他们把复撒玩的游戏比喻为“男妈子模拟器”。(我就爱看你这又当爹又当妈的样子-来自舍友的调笑)
一队骑兵踏着高高飞起的尘土回来了。
哨兵高喊:“探~索~队~回~归~”
下马的冈仑火急火燎的抡着步子找深渊。看他走的急,深渊意识到有情况:“什么事?”
“东边我发现有条大湖,但是那里有个吓人的东西。或许只有王来了才能知道那是什么。”
“还有什么发现?”
“还有几个村子,路上碰到过几伙人,我没给他们好脸色(都打了一顿)。”
“再没了?”
“后面还得多去看看,路线不止一条,现在的发现就只有这么多。”
冈仑:“我们现在回去汇报吗?”
深渊:“别,我们对这里也不是多么熟悉,贸然回去汇报,王问起来我们又答不上来可就不好看了。”
“你说的对,后面我会再好好的探探。你有什么打算。”
“这里我找些材料,运回去,你先去看看周围那些人,清楚他们的数量和本事后我去打了他们。”
“好,我会的,你记得小心。”
天高皇帝远,前哨所在的位置不在复撒的领地内,因此外出的两人想做什么只能靠自己。
复撒不可能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可能突然被瞬移走。
凌乱的砍树声此起彼伏,虽然他们砍的树就像狗啃的一样,但运回去复撒自有办法。
采石队也在工作,但很危险进展也很缓慢。效率奇低。深渊看在眼里,却只能干着急,他现在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远处出现了一队人马,潜藏在暗处的眼尖哨兵看出那是王的龙旗晓卫。再三确认后回报。
复撒只有在自己领地打指令的权限,即使把外面的土地打下来,也不能打指令。但他对自己手下的掌控是绝对的。
在聊天栏里输入名字与特定指令可以改变其生命状况,可以做到去除疾病,秒杀,变形。
“参见我王。”
“说说现在情况,你们现在都知道什么。”
听完之后,复撒带着自己的这些人离开了,走之前告诉深渊两人,自己会在以后更多的加派人手。
但需要他们必须对这里的环境地形等了如指掌。有什么缺的尽管和大本营说(能不能给就另说了)。
他们根据冈仑的指示找那个小国,之前的生产工具也是在这里换的,质量参差。复撒直接就去找他们的国君。
见这样强大的一支队伍,沿途把守的人不敢招惹,只能通报后放行,一连走过七个关口,把守的人加起来还没复撒的人多。
来到一个城门前,墙上的人喊话:“你们是哪里来的人,怎么会在这?”
复撒:“我来找你们国君,有要事商谈。你耽误不起,立刻放行。”
“稍后,待我禀报。”说完就跑走了。
复撒飞起来,看着他们的布防,这惊呆了那些值守的士卒。
“你别,别,别过来!啊!”急忙拿枪对准复撒。
首旗后退,拉开硬弓随时准备一箭射死那人。
“我就看看,别害怕,再说了你也伤不到我(我没血条),把枪放下,你举着也累。”
那人吓呆了,不肯把枪放下,但随着时间推移,手上越来越没劲,枪也就越来越低了。
同枪一同低下的还有头,可眼神中的惶恐还是那么清晰。
那个答话的人跑回来了:“实在难堪,我们国君今天出去了,只有到了晚上才回来,你还是回去吧。”
“那他后面几天呢?”
“你就别为难我了,我就一个小卒,国君的事我怎么能知道啊。”
“你叫什么名字?”
“本瓦西。”
“什么职位?”
“这个月后就是百夫长了,请问您是……什么职位?”
“你问我?我怕我说出来吓死你,我和你们国君可是一样的。”
那人吓的立刻跪下,其他人也下意识跪下:“求大人开恩,我实在是不知情才这么冒昧。我们就只是小卒,是万万不敢得罪您的。”
“记住就行,后面几天我还会来,你最好和你们国君说一声。我们走。”
复撒带着人走了,本瓦西身边人问:“你说那人真的是吗?”
“不管是不是,信了总比不信好,你没看见他身后跟的那些人吗?就算不是,也不是个像我们这样的小卒。”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我去想办法和国君说一声,这事可千万不能和我们扯上关系。”本瓦西安抚着身边的兄弟。
他刚刚就没去见国君,他根本就见不到,是在骗复撒。看大门的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见大领导?
“你们看好这里,我去找他(国君)。”
本瓦西内心惴惴不安,无论如何,这次他得见到,就算被拦了也得想其他法子。
大殿护卫:“站住!什么人!这是国君的大殿,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我有要事禀报。”
“有多紧要?现在晌午,惊扰国君你受的起?”
“真十分紧要,还望两位放行。”
本瓦西求了一遍,但那两人根本不理。这可把他急坏了。
恰巧有车驾要进去,他央求那车夫带他进去,可车夫的任务不是去大殿,虽然越过了那两人,却把他带到了马厩。
从未来过这里的他在这乱跑,心怦怦直跳,生怕被逮住赶出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国君,但那里有一群人,临近前了又踌躇不决。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站在门边大声的禀告。
“什么人?打搅了大王的雅兴!拖出去!”
这一句带有愤怒的话吓的他一哆嗦,他赶紧说明来意和情况。
头也不敢抬,周围空气静悄悄的。
国君清了清嗓子,对着他:“你过来。”
本瓦西谨慎的上前,这时他身上的兵器被看见了,有人惊呼:“有兵器,是要行刺吗?”
他又被吓的赶紧解释:“小人走的匆忙,忘了摘。”
国君:“罢了,谅他也不敢,什么事说吧。”
他又利索的把整件事情说了一遍。得到的是:“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我们继续,喝喝喝!”
这样真的行了吗?本瓦西在质疑自己的这个决定。
虽然说了,但是他的压力丝毫没有减轻。心里不由得感叹,以后只能听天由命了。
另一边,深·土拨鼠·渊正带着人刨土,考虑到以后的行动,还是给前哨据点搞些防护好点。
他们现在是吃不了饭,挖的野菜什么的没用,但按照复撒的意思(留的一群龙旗晓卫-复撒飞的太快了,后面的“魂”追不上),凡是吃的都最大化保留。
以后肯定缺。现在的深渊想起了天山。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和他一样手刨。
冈仑外出,带着四十骑兵的他在这周围横冲直撞,复撒给了他纸和笔,但是他的绘图能力……但也不能怪他。
毕竟没有绘画基础,复撒见其实在为难,就告诉他,你多转转,带人把这里都记下,然后分散开带更多的人。
前面的路全交给马,他不信马没事会把自己摔一跤,他放心的左顾右盼,然后就被绊马索绊到了。
身后的骑兵立刻停下马来,冈仑摔飞出去很远。
“走!没看见后面还有那么多人吗?”
这声音从另一处传来,后面的战士立刻捕捉到了,“别想跑!”大部分就追了过去。留了几个过来扶倒地的同伴。
冈仑腿磕到了石头上,缓了好半天。“不能等了,要赶快追上去。”
他在其他战士的搀扶下上马。
结果马摔的也很重,跑不动了。
无奈下马。心里急不可耐的冈仑走的很快,但被同伴叫住。
“队长,我们去,你先和他们回去。”
“好吧,你们小心。这路上有许多地方都可以放那种绳子。”
冈仑与那三个摔倒的战士牵着各自的马返回。
前去找人的那些战士策马向前,他们看见几个倒地的战士。他们看上去也是摔倒了。“什么情况?”
“前面还在追,我们缓缓就跟上来。”
“你们直接返回吧,去和前面的队长汇合,剩下的交给我们。”
他们再向前走,这是一个宽阔点的路段,泥土路一览无余,但地上也坐着几名战士。
“你们也是被绊倒的?”
他们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去和前面的队长汇合吧。”
他们继续往前走,看见自己这边的人在向他们冲来。
为首的问:“解决了?”
冲过来的战士:“跑,他们过来了。”
又是好几个自己人向他们冲来了,带来一句话:“别愣了,跟我们跑。”
然后他们看见了一大群人,轻骑兵肯定冲不动。
他们拔马便回:“快跑!”林地轻骑兵被一群人围住了只有死路一条。
复撒看着最新的几封战报-全是撤退。
忍不住扶额,“真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