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听到后,“放心,师叔,我以后和你一起去找师父,我相信师父一定没事的!”
叶枫听到他这么说,看了李莲花一眼,掩饰性地咳了一声。
“哎~”一声叹息从李莲花口中发出,他缓缓起身离开莲花楼。
那略显落寞的背影消失之前,悠悠声音先传了过来,“告诉他真相吧。”
“真相?什么真相?”方多病满脸困惑转头看向叶枫,眉头微皱。
叶枫听懂了李莲花的意思,心中感到有些欣慰。
虽然他一直逃避着与李相夷相关的事情,但是幸好,他已经在慢慢地与自己和解了,这次便是一个开始。
“李莲花就是李相夷。”叶枫说出了这个如同惊天炸雷般的消息。
让尚且还没有从叶枫身份中回过神来的方多病彻底呆住了,大脑仿佛死机了一般。
“哈哈……哈哈……你在开玩笑吧?”方多病有些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他的样貌不是……?难道也是易容?!可是你不是说李相夷花生过敏吗?
之前,我可是看到他吃花生一点事情都没有的!
而且,还有武功……”
“方多病,我刚刚有些事情是略过去的。”叶枫有些心疼地看了方多病一眼,“当年我去云隐山时……”
叶枫将当初单孤刀如何加害漆木山,李相夷中毒失踪,以及后来如何找到,又在何时解毒等等全部一五一十地和方多病说了个清楚。
“所以,当年的一切,都是单……都是我爹做的!”方多病的表情接连闪过震惊、难过、愤怒等等几种变化。
“方多病,关于你爹的事情,除了上次那具假的尸体,其他的,都算是我们的推测。
如果你不相信我们,我们也是能够理解的。
但是,我希望这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
我看得出来,花花是真的将你当作知己的。
他这个人,自从中毒后,就喜欢口是心非,其实他的初心从未改变,所以才会如此自我折磨。
我知道,你这次回去还好好研究过他的,对吗?
怎么样,真相是不是和你研究的很接近?”
“你怎么知道!”方多病惊讶得大声叫了起来。
“去吧,去找他好好聊聊,我希望,你能解开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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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的树林中,一道凌厉的剑气骤然袭来。
李莲花随手折下身旁的一根树枝当作剑,施展出婆娑步迅速迎了上去。
瞬间,树枝如疾风骤雨般连点方多病的胳膊、手肘以及双腿,最后猛地打向他的手,尔雅剑瞬间脱手落地。
击落佩剑后,李莲花双脚用力在地上一踏,身形瞬间退后几步稳稳站定。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潇洒至极。
方多病虽然被击落了佩剑,双眼却兴奋得异常,仿佛闪烁着光芒,“婆娑步!相夷太剑!好厉害!”
李莲花看着他的神情,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内心也是有些担心方多病会因此翻脸的。
“既然都知道了,不如今日就向你师父我磕头敬茶,顺便补上拜师礼,以后你也算云隐山三代大弟子了。”李莲花的面容里满是释然的笑容。
“不行,不行,拜师只是儿时戏言,怎么能当真呢!”
方多病连连摇头,这要是拜了师可就低他一辈了,刚刚还说的是新朋友,瞬间矮了一辈,他才不愿意呢。
“唉~你怎么还带耍赖的!我记得灵山初见时,你就自称是我的徒弟了!
后来知道叶枫的身份,也直接叫他师叔,怎么到我这儿就三推四阻的?”李莲花扔掉了手中的树枝,捡起尔雅剑递给方多病。
方多病接过剑,耍了个漂亮的剑花,将其收进剑鞘,赶忙说道,
“不一样,不一样!我都多大岁数了,还给你磕头,你做梦吧!
至于叶枫,我虽然叫他师叔,可是他可从来没有给我摆长辈的谱啊,我们两个一直是以平辈相交的。”
“哼!休想赖账啊!”
“我就……”
“……”
两人一边相互扯皮,一边朝着莲花楼走去,声音渐渐消失在这片树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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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鸳盟总部,自那晚叶枫提醒笛飞声,角丽谯为南胤人之后,已然过去许久。
无颜也查到了众多有关角丽谯与万圣道相互勾结的消息。
另外,还查到她截获了大量关于忘川花的讯息。
笛飞声让无颜继续紧紧盯牢忘川花的消息,自己则动身前去探查角丽谯。
这天夜晚,他发现角丽谯和万圣道的封磬碰面,毫不犹豫地直接跟了过去,猛地一掌打飞封磬。
转身迅猛地掐住角丽谯的脖子,用力捏住,仿佛捏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他轻蔑地看着角丽谯,“说!你的主人是谁?”
“尊上……我……”角丽谯脸色发紫,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我不留二心之人。”话音未落,刚欲用力,一个黑衣人从侧面骤然袭来。
笛飞声与之对掌之时,忽然察觉自己内力出现了问题。
对方趁机将大量“无心槐”猛地震入其体内,并刺了他一剑。
一拳狠狠轰了过去,将人震飞,笛飞声赶忙飞身逃离。
此时喘过气来的角丽谯,匆匆跑了过来,对着黑衣人大吼,
“无心槐!你给他注入了无心槐!那药只能用毫末,否则会神智全失的!”
黑衣人看着激动不已的角丽谯,语重心长地说道,“他杀你的时候,可是没有一点的迟疑啊!”
角丽谯瞪着双眼,气愤地说道,“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黑衣人似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还是封磬走了过来反驳,
“要不是主上出手,你早就没命了!”
角丽谯立即转移炮火,对着封磬,“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若不是我先给他房间放了无心槐,否则,你以为就凭你们能近尊上的身吗?
不过废物一个,哼!”
黑衣人,双手紧紧捏紧,嘴唇下压,隐隐透露出一种难以遏制的愤怒,继而又缓缓放松下来。
“你放心,那点无心槐要不了他的命,最多只是让他受点小伤罢了。
至于你怎么回金鸳盟交代,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角丽谯向前一步,压制住黑衣人,“呵!你在逼我和尊上翻脸!”
黑衣人也上前一步,毫不示弱,“十年了,这游戏也该换种玩法了。”
角丽谯看着他的神态,又看了一眼封磬,轻蔑一笑,转身离开,“藏头漏尾的老鼠,和日子都没过明白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