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凤是个做好决定就会直接出手的性子。
到了小法器铺,看铺子里只有牧瑾宵一人,牧瑾宵看见苏天凤表现的可自然了。
两人第一次在小法器铺见面,牧瑾宵那演戏的功夫,影帝看见都要喊一声老师,想拜师的程度了。
要不是苏天凤是靠着龙气和帝命来确认牧瑾宵的身份,肉眼凡胎的,哪里能认得出来面容普通的小矮个男人是风光霁月的牧瑾宵呢?
第二次见,牧瑾宵一副看见回头客的样子,还悄悄跟苏天凤说:“姑娘的来的巧,我东家昨儿夜里送了两样好东西过来,姑娘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说着话就拿出来了一把剑,一把刀。
苏天凤有更好的,陆压给她打赏了一个武器架,叫‘十八般武器’,整个兵器架上放着十八样武器,听闻是阐教的广成子圣尊亲手炼制的。
在洪荒都算是不可多得的后天灵宝了。
陆压钻空子钻的比谁都用心,打赏给苏天凤的真正物品是那个叫‘十八般武器’的兵器架,那兵器架上有几把兵器,没毛病吧?
陆压现在虽然修为也快跨越圣人这个层次,即将达到天道级。
可他按照洪荒如今的划分,的确是老牌准圣,毕竟当准圣很多年,洪荒大变,开启新时代的时候,陆压的修为才又再次突破瓶颈的。
当初陆压这么钻空子,一口气送出了十八件武器的时候,给苏妲己、嫦娥、西梁女王惊了一把。
还能这么玩儿?
她们又不是没有好东西打赏,只是没想起来打赏还能这么玩儿。
苏天凤低头看着一刀一剑,的确是难得好东西,比她师父手里的飞云剑都品质高。
绝对是柳家压箱底的好东西了。
对比法器铺里其余法器,这一刀一剑都能称一句神器了。
“多少钱?我都买了。”在自己找合适的机会把洪荒的灵器拿出来用的时候,这一刀一剑自己用来过渡一下也挺好的。
牧瑾宵梗了一下,随后报出一个谨慎的价格。
这价格怎么说呢?
很贵,但是又的确是一种照顾熟人的价格。
牧瑾宵上次见到苏天凤就琢磨着给苏天凤送一份儿大礼。
当初去丹阳书院避难,苏天凤不管是不是碍于他亲姑姑才不得不耐心陪他四处走走看看,陪他对练招式,那他也记住了这份儿情谊。
相处的那一个月里,牧瑾宵也的确从苏天凤身上学到了一些东西。
比如对阵法的一些另类解读等等,苏天凤有时候那多变的思维给牧瑾宵带来的思维碰撞,擦出来的火花也的确解决了牧瑾宵修炼中遇到的不少问题。
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有价无市,市面上绝对买不到的好法器,牧瑾宵如今还真不缺,按照属性,给苏天凤挑选的也是最适合苏天凤的。
只是没想到苏天凤一口气要买走俩。
武器也不是越多越好,贪多嚼不烂也是修炼大忌。
牧瑾宵也没多嘴,把一刀一剑递给苏天凤,又详细的跟苏天凤介绍这俩的名字和材质、属性等等。
说着说着牧瑾宵停了下来,无奈的看着苏天凤。
苏天凤手上转动着银杏叶。
“并没有人知道我母亲喜欢银杏叶,我也只有母亲祭日的时候才会……”所以你就见了那么一次,就认出来了?
苏天凤笑的很甜,可说出来的话给牧瑾宵紧了紧皮。
“应该没人能通过银杏叶认出你来,除非那人知道你母亲的喜好,我认出来你是因为你身上的运,每个人身上都有运,而你不管如何改变身形和容貌,身上的运不修改的话……”你改头换面的有什么必要吗?
牧瑾宵顿时惊的一身冷汗。
运?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人身上还有这东西。
苏天凤此刻也没搞明白龙气、帝命、国运这种东西,在修士个体实力比皇朝气运强的多的时候,修士才能看得到这些,可当皇朝强大的时候,修为不够的修士可看不出来这些。
比如,牧瑾宵自己也是金丹期修士,身上又有龙气和帝命在,所以天元大陆上的金丹期修士们是看不见牧瑾宵身上的龙气和帝命的。
以前牧瑾宵弱小的时候也看不到是因为单独的修士不如夏国这个皇朝强大。
苏天凤没搞明白这个,也依旧给了牧瑾宵提醒。
牧瑾宵挥手关上店门,指了指柜台后的门帘子:“去后院说话,敢去吗?”
苏天凤挑眉轻笑:“你我都是金丹期的修士,你想杀我可不容易呢。”
真动手了,死的也只会是你。
尤其凤命还在努力挣扎,想去勾牧瑾宵身上的龙气,苏天凤压制的也很辛苦啊。
凤命此刻还有这反应,而不是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反击,那自然是牧瑾宵没有要杀她的心思。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店铺后的小院里。
小院子不大,还有一口井,几间屋子,别说一个人住,就是一家七八口住都可以。
打量了一眼,小院子里还栽种了一些品阶不算低的灵植。
“你这里还不错啊。”大隐隐于市,牧瑾宵算是把这道理玩明白了。
牧瑾宵哼笑,开始煮灵茶:“你又不是不清楚如今夏国对我的态度,我父皇他们以及我那些兄弟姐妹们,甚至是兄弟姐妹们背后的母族,都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为的就是柳家的财富以及……去天极大陆的机会,你就不怕跟我交好回头惹来麻烦?”
苏天凤接过牧瑾宵递过来的灵茶。
“怕什么,你老谋深算的,怎么可能被他们抓到。”苏天凤这话,给牧瑾宵噎了个半死。
“老谋深算?”牧瑾宵苦笑,他要是老谋深算就不会混到如今这个程度了。
还有,他才一百多岁,哪里老了?
“我才四十几岁,你比我大九十岁啊。”苏天凤这话让牧瑾宵更气了。
可气归气,闹归闹,牧瑾宵还是真心劝了苏天凤一回:“我一会儿就离开白麓城,我们以后最好不要再见了,你是我这些年遇到的第一个不会因为我皇子身份就扒上来的人,也是第一个知道我处境不会可怜我的人,我不希望自己的事儿牵连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