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拉住,陆听白下意识簇起眉心,他很不适应初荷的触碰,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虚扶了她一下,“走吧。”
两人一起出门。
一出去,初荷就要挽陆听白的手。
“听白,我手冷,你给我暖暖。”
陆听白目视前方,深吸一口气,直接将两只手都揣进了大衣口袋。
“外边人来人往,影响不好。”
闻言,初荷脸上笑容一僵,差点没绷住。
现在又不是过去那几年,大街上这么多人,哪对谈恋爱的男女不拉手,她觉得陆听白就是对自己没感觉,总是给人一种很难接近的距离感。
如果他对自己好一点,自己也不用想这种方法。
“好吧,你身份摆在这,是要注意形象。”
两人在家附近逛了逛,冰天雪地还冻人,陆听白想回家。
“要不你先回去吧。”
初荷眨眨眼,面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听白,你送送我吧,正好给我爸妈拜个年。”
“好吧。”
陆听白想着两家距离也不算远,送了初荷他就能回家了,便答应了,只是去了初家,家里却没人,初荷说她爸妈可能是去邻居家串门了。
“你坐着等一会,正好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殷勤的倒了茶水,初荷就将外边的棉衣脱下来,大冬天的,她里边竟然穿了件薄薄的针织衫,领口开的很低,稍微一弯腰就能露出胸前白花花的两团肉。
她像是没发现似的,一直在陆听白面前晃。
陆听白别开眼,喝了口茶。
“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初荷怎么可能不冷,为了勾引陆听白,她豁出去了,听他这样问,忙缩了缩身子,道:“是有点冷,我去把衣服穿回来。”
这样说着,她就要过去拿衣服,经过陆听白身边的时候,脚下一个不稳,直接跌进了他怀里,两条手臂顺势揽上陆听白的脖颈,挺着胸脯往他脸上蹭。
差点把陆听白鼻孔给堵住。
“听白,我好冷,你抱抱我。”
初荷做出个妩媚勾人的表情,自己都这么投怀送抱了,不信陆听白没反应。
陆听白还真的没反应,他一声不吭的将初荷推开,扶了扶歪掉的眼镜,神情很严肃。
“初荷同志,请你自重。”
初荷一脸呆掉的表情,什么?陆听白竟然让她自重?
她一下子就委屈了,咬着唇说:“可我们是男女朋友啊,处对象做这种亲密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是吗?”
陆听白眼里闪过淡淡的反感,烦躁地扯了扯领口,莫名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一点点烧,他不客气地问到初荷脸上,“你这么有经验,谈过几个对象?”
“我……当然只谈过你一个人啊。”
差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初荷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
她赶紧拿棉衣将自己裹起来,脸色有些发白。
“你、你喝茶吧。”
喝多了茶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可就怪不在自己身上了,只是陆听白并没有碰茶杯,他直接起身,扔下一句我先走了就提步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和一道纤细的身影撞上了。
初稚霞神色慌张,一边走一边回头往后看,然后一个没注意就撞上了一堵肉墙,刹那间,一股如松柏般清冽好闻的气息传入鼻尖,她怔怔地抬头,陷入一双幽深的黑眸中。
两人对视,都有些意外。
顿了片刻,陆听白往后退了一步,嗓音清冷,“没事吧?”
“没事。”
初稚霞摇摇头,悄然松了口气,她朝陆听白笑笑就绕过他进了屋,经过初荷身边时还被狠狠瞪了一眼。
初荷心里都快怄死了。
这个初稚霞一定是故意的,陆听白是她姐夫,她竟然故意往他怀里撞!
等陆听白一走,她就摔了个茶杯。
“初稚霞,你故意的是吧!”
“没有,刚才我被人跟踪了,太害怕了所以没注意。”
初稚霞知道初荷特别在乎陆听白,自己碰了陆听白,她指定要闹。
所以她就想着赶紧认错,好息事宁人。
“姐,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
初荷看着初稚霞那张脸,恨不得往上面浇一瓢热水给毁了,如果自己长成初稚霞这样,陆听白必定舍不得对自己拒之千里,刚才她可是看的明明白白,陆听白愣神了。
他一定是惊艳于初稚霞的美貌。
“爸妈,你们还不出来!”
她这样一说,里屋的门才打开。
初母黑着一张脸走出来,一上来就扇了初稚霞一耳光。
“你作死啊,你姐姐的男人也想勾引,真是个贱骨头!”
打完了不解气,又伸手狠狠扭了初稚霞一把,疼得她眼泪花都冒了出来,至始至终,初父都没有露面,缩头乌龟似的躲在里屋,等初荷母女回了房才敢出来。
“霞儿,别哭了,是爹没用。”
为了家庭和谐,他只能委屈女儿。
“你妈她脾气不好,你多担待。”
初稚霞捂着脸,无声落泪,“她不是我妈。”
“你这孩子,咋还记仇呢……”
另一间屋子,初荷气的直打嗝。
“妈,我怕陆听白看上那死丫头,你刚才没看见,他眼睛都直了,都怪你把我生的这么普通,我要是长得和那死丫头一样好看,陆听白早就迫不及待把我娶回家了。”
初母没好气。
“你自己没本事笼络男人还怪上我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闺女说的也没错,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万一陆听白看上初稚霞,她闺女咋办?
决不能让死丫头攀上高枝。
“找机会将死丫头给毁了……”
谁能料到初荷恬静的外表下有一颗恶毒的心。
陆听白回到家,同家里人聊了会天,很快就将在初家发生的事情抛在脑后,他当初稚霞是妹妹,可晚上入睡后他却做了个春色十足的梦——
梦里的女人身披薄纱,月光照耀在她玲珑的身体上,莹莹发着光。
蓦地,女人身上的薄纱突然滑落,她转身,那张脸竟然是初稚霞。
几分钟后,陆听白从梦中惊醒。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拧开桌边的台灯,察觉到什么,脸都黑了。
真是……疯了……
过年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初八。
这天是木婉晴和陆立白离婚的日子,沈菱之前就和她说好了一起去,陆越不放心,在家里也闲着没事,索性陪沈菱一起出门,两人坐车去找木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