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男人话音落下,卧室门重重在她面前关上。
秦意,“……”
头一次被关在外面的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这辈子没感到这么无语过。
有毛病啊他,莫名其妙甩什么脸色?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在门外站了大概五秒钟后,秦意眉尾抽了抽,果断转身去了隔壁客房。
饶是她脾气再好,对他再怎么低眉顺眼乖巧听话,此刻心中不免岔岔。
说她是倒贴上来的就算了,他居然还赶她去客房睡?
早知道她还不如回公寓睡呢,省得看他脸色。
夜深人静,主卧内。
霍郁寒洗了澡,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睡袍,站在露天阳台上,迟迟没有睡意。
胸腔里,满是不能宁静的躁意。
无论工作还是生活,无论亲情友情亦或者爱情,他素来不是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
秦意迫不及待想要离婚,理应来说,他应当毫不犹豫的签了字,想离开的人,强留不是他的性格,那没意思。
可偏偏不知怎么回事,越是看到秦意那副急切样,越是令他满身心的不快。
尽管明知他们婚约期限将至,她这个时候提出离婚很合乎情理。
哪怕她不提,遵守契约他也应该准备好离婚协议才是……
霍郁寒仿佛陷入一种莫名的矛盾当中,越想越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越想越感到烦躁不平。
翌日,秦意一早洗漱过后下楼,依旧不见霍郁寒,反而看到他的秘书站在客厅。
“安白?”她微愣,“你怎么来了?”
安白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份文件,“太太,这是霍总让我拿来的离婚协议书。”
事先没有心理准备的秦意,看到眼前的离婚协议书,呆了两秒钟。
昨天霍郁寒那满身不快的模样,她以为这事估计还要拖上一段时间,没有想到,这么快他就让安白拿来了。
她接过文件,安白说,“您看看里面的条约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对,您随时跟我说。”
望着文件上那几个惹眼的字眼,秦意睫毛半垂,沉默了好一会儿。
从她白净秀美的脸蛋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随后,她拿了笔,抿着唇在落款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看她利落干脆的模样,安白迟疑道,“太太,您不看一下里面的内容吗?”
“不必了。”秦意淡淡道,“本来当初就说好,离婚时我净身出户,绝不惦记他半毛钱的财产,这里面的内容无非也是这些,看不看都一样。”
安白想了想,决定还是提醒她,“太太,您还是看一下里面的内容吧。”
“怎么了?”秦意瞟他一眼,狐疑的试探问,“难道霍总准备的这份离婚协议,还能比净身出户更惨?”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安白赶忙解释道,“虽然当初你们协议结婚时,您的确承诺了不分霍总一点财产,可是霍总说了,你们毕竟夫妻三年,离婚后,哪里能叫您当真净身出户?”
“什么?”
“霍总说了,虽然不太可能让您分走他一半的财产,但该给您的还是要给。”安白道,“您看看条款还缺什么,他说只要不过分都能满足你。”
霍郁寒居然不让她净身出户?
秦意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