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见自己讨不着便宜,便想试图用加码的方式让博士知难而退:
“加入罗德岛可以,但是我们要约法三章!”
博士眼睛都不眨一下:“行,你说。”
“第一,没事不要找我,我是隐居世俗的大画家夕!”
“第二,公司的福利照发!”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说好的艺术写真集和画展!”
夕说完后,抱着胸气鼓鼓地等待博士的反应。
博士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哪有员工签完合同后再与老板谈条件的?
也罢,谁叫本博士天生善良呢,换做别人夕可就要遭殃了。
你说对吧,某个姓江的?
“行了,你都这样了,我为什么不顺从你呢。”
博士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完美的老板,我真是天下第一完人啊!
夕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
接着,江徽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从口袋里掏出烫金的高级资深干员凭证送给夕。
“今后你就是罗德岛的干员了,要听博士的话哦!”
夕接过干员凭证,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你也是罗德岛的干员,可你为什么不听这个人的话?”
江徽的声音故作低沉地说道:“等你达到我这个境界的时候,你也可以不听博士的话。”
“嗷~”夕仰起头,一语道破,“说白了就是你居功自傲,听调不听宣了?”
江徽引经据典:“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当我的拳头速度超过七十马赫的时候,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因为我就是规矩!”
“嘁,我大哥比你厉害多了!”夕尽管动手打不过江徽,但动嘴她是不会服软的。
江徽露出凶狠的表情:“那就把你大哥也拐来!”
夕心里好笑:“他在炎国当差,不会来你们这家小企业的。”
博士把充满了优越感的夕拉到自己身后护住,小声道:
“这家伙的意思是,把你打一顿,这样就能气得你大哥上岛来打她!这样不就过来了吗?”
夕的小脸吓得惨白,像只害怕的小猫,躲在博士身后,不时露出脸来观察江徽的表情。
江徽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没错!我天天欺负你,你赶紧去找你十一个兄弟姐妹们告状去,然后你们岁兽一大家子来罗德岛包饺子!”
博士赶紧打断,夕的手指一直捏着他的肩膀,要是细细查看就会发现,夕的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夕你别怕,她吓唬你的,要是她真欺负你,我就把她降为五星干员,低你一等好吧!”
江徽一听就不乐意了,现在博士就敢帮新人排挤开服老干员,等以后w异格了,他会干出什么江徽都不敢想!
“哼!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中杯!”
其实江徽多虑了,就在她闹小别扭的时候,博士已经在查夕的户口了。
“夕宝呀,你真好看!”
“那是自然!”
“夕宝呀,你的画真是栩栩如生!”
“那是当然!”
“夕宝呀,你的兄弟姐妹真的有十一个吗?”
“那是当然!”
“夕宝呀,你的破甲线是多少?”
“你问这个干嘛?”
“那夕宝,你的总伤是多少?”
“这个……”
“夕宝呀,你的dps是多少?”
“这不重要!”
“夕,你打单还是打群?”
“打群……”
“那夕小姐,你的攻击范围多大?”
“………”
“那这位姑娘,你的初动多少,落地能直接开吗?”
“博士,我从来没有觉得你竟如此陌生过!”
江徽一手拉走失望透顶博士,一手拉走魂不守舍的夕,他们两个从如胶似漆到形同陌路中间,原来只隔了一层兔头……
“夕你往好处想想啦,天下只有废物的博士,没有废物的干员。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江徽是这么安慰夕的。
“博士啊,没事的,有了夕这层关系,十二个神明碎片中难道还找不到几个超大杯吗?”
江徽是这么安慰博士的。
“江徽你告诉他,我本以为找到了知己,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肤浅!一点也不注重内在!”
“江徽你告诉她,买家秀和卖家秀之间差距过大,我要找生产厂家投诉!”
江徽体验了一把三妻四妾的难处,现在江老爷的两个爱妾吵架了,把她像饼干夹心一样堵在中间当传话筒。
一颗心脏两面受伤,再热也要变凉!
江徽思如潮涌,感慨良多,我就说没我这个家迟早得散吧!
她不禁仰天长叹:“有些人的脑子太小,只容得下数字,却容不下情情爱爱!”
夕和博士同时像一只生气了的阿斯兰:“你再骂?!”
江徽失语,原来你们都觉得这句话是在说你们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嘛!
夕与博士通过一致对外重新确立了良好的关系,但是代价是江徽左右受气。
对于博士而言,江徽受气等于不用付出任何代价,赢!
其实中杯也蛮好的,她那么可爱,中杯无所谓啦!博士这样想。
其实博士也蛮好的,他那么慷慨,抱怨也无所谓啦!夕这样想。
那么江徽小姐是怎么想的呢?算了,没人在意。
“事已至此,我先去买点土特产吧?”
博士侧目:“你哪来的钱?”
江徽骄傲地把陈给她的卡拿出来在博士面前装逼:
“嘿嘿,这是陈心疼我在外面挨饿受冻,特意给我的哦!羡不羡慕?”
博士直接拆穿道:“我看她是怕你在外面惹事生非吧?你在叙拉古打劫贝洛内的事,伺夜已经和我说过了!”
江徽气不打一处来:“我不说我还不来气,我一说气就来了!”
“到底当初是哪个家伙腆着脸来我这儿打秋风的?”
博士竖起大拇指:“江徽大侠在叙拉古劫富济贫,小的佩服!”
江徽冷笑:“什么奥楚蔑洛夫?”
“你先别管我的嘴脸,夕,有纸吗?”博士翻着口袋正摸索着什么。
“画纸不能用来擦屁股吧?”夕明显是误会了。
“我说的是能用来写字的纸!”博士眉飞色舞,“江徽你不是要买东西嘛,帮我带点!”
江徽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要买多少,还要列清单?”
博士的笔尖在纸上如游龙般畅游天际:
“帮其他干员们带的,霜星的新衣服,阿米娅的新书,凯尔希的咖啡,夕的写真集,将军的医疗器械,小羊的助听器,米莎的玩偶,浮士德的飞镖,梅菲斯特的乐谱,还有你的……什么来着?你喜欢什么?”
江徽看到这张也许比她的命都长的清单,犹如身上压上了一座大山,她铁青着脸道:
“我什么都不喜欢。”
博士又说道:“爱国者老爷子的矿石病抑制药剂,游击队和整合运动的棉衣,还有你弟,他喜欢什么?”
江徽脸色更难看了:“你是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博士放软语气道:“江徽,听我一句劝,你要是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要假装自己知道,多问问人家……”
江徽一把夺过清单,转身消失在博士的视线中,只留下一句话在博士耳边回荡。
“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