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叙拉古gank家族,尤其是能出入灰厅的大家族,进厂时机尤为重要。
就是现在,国服上单和国服打野要进场啦!
拉维妮娅调转方向盘,一个神龙摆尾,在巨大的惯性下,萨卢佐家的昂贵家什顷刻间灰飞烟灭。
德克萨斯抓准时机,拔刀跳车,刹那间命中一名家族成员的要害,使他丧失行动能力。
在餐厅歌舞升平的阿尔贝托和贝纳尔多很快注意到了楼下的打斗声,竟然有人敢入侵萨卢佐!
拉维妮娅和德克萨斯的行为就像是安禄山带兵进长安,锐利的兵锋冲散了唐玄宗的霓裳曲。
“和一个外人对萨卢佐刀剑相向,切利尼娜,你疯了吗?!”
有慧眼识珠之人看出了德克萨斯那标志性的黑发和橙色眼瞳,但他却不敢置信眼前的混乱是真的。
德克萨斯冷酷地解决了挡在身前的一个又一个萨卢佐家族成员:
“恰恰相反,我清醒的很!”
一把好剑,出鞘就必定染血。德克萨斯手上的两把武器犹如天边的双月,透露着凛冽的寒芒。
自从来到叙拉古,德克萨斯便失去了所有活力,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为了野心与杀戮。
她厌倦了,空虚了。
但这一次,是她为了一个真诚的,正直的愿望出手,只有如此纯净的理想,才配的上这把好剑。
本来阿尔贝托与贝纳尔多相谈甚欢,但匆匆前来报信的家族成员打破了愉悦的气氛。
“老爷……”家族成员对阿尔贝托耳语道。
“是吗?哈哈哈!”阿尔贝托听完德克萨斯与拉维妮娅的胡作非为后不怒反笑。
“贝纳尔多,看来切利尼娜与拉维妮娅很想见你呀,我的手下被她们伤了好几个了!”
贝纳尔多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口小酒,仿佛是听到了石猴出世的玉皇大帝:
“不必管她。”
阿尔贝托兀自淡定如常:“这几位都是与贝洛内有渊源的人物,你袖手旁观不合适吧?”
贝纳尔多就像是在唠家常一样和阿尔贝托随便聊着:
“我记得,萨卢佐家族均以嗜血好战而闻名,如果罗塞蒂派人攻打萨卢佐的大本营,您以为,他们有几分胜算?”
阿尔贝托自傲道:“他们绝无胜算!”
贝纳尔多等的就是这句话:
“既然罗塞蒂进不来的地方切利尼娜能进来,那你又何愁切利尼娜不能是刺入罗塞蒂胸膛的一把利刃?”
阿尔贝托听懂了贝纳尔多的意思,他大手一挥:
“您不妨在这里歇会儿吧!”
被贝纳尔多称之为“利刃”的德克萨斯几乎砍翻了整个萨卢佐的老宅,手段凶残到拉维妮娅直冒冷汗。
边野联动,嘎嘎乱杀。德克萨斯负责乱杀,拉维妮娅跟在后头负责嘎嘎。
她甚至没有使用源石技艺,几乎所有对手都被德克萨斯解决完了。
德克萨斯伫立在原地,盯着一位强撑着的家族成员道:
“我认识你,我们见过。”
那个家族成员因疼痛脸颊一抽一抽:
“我还以为……嘶……你不愿意承认你曾在这里生活过呢!”
回想起童年时光,德克萨斯总算是想起些值得铭记的事:
“生活在萨卢佐的日子还不赖。”
“你就更应该……”话尚未完,德克萨斯便将这个家族成员打昏过去。
拉维妮娅不知道自己这时该说些什么,勇闯萨卢佐的决定是她脑子发热提起的,然后德克萨斯就上了她的贼船。
再然后,就是现在的一片狼藉。
拉维妮娅拍了拍一尘不染的衣服,暗叹今天属实是疯狂了一把。
“都解决了,去找贝纳尔多吧。”
德克萨斯像是保护公主的忠心侍卫,寸步不离拉维妮娅左右。
“我真的很庆幸,我不是你的对手。”
拉维妮娅一直被江徽的强大所吸引,如果不是这次委托,她还意识不到德克萨斯是什么怪物。
“呃……我们到此为止了,应该。”
德克萨斯的话瞬间警醒拉维妮娅,难道萨卢佐还暗藏什么高手!
从楼梯上缓缓下来一个手拿盒子炮的身影,拉维妮娅再熟悉不过了。
“莱昂?!”
莱昂图索一开口就是老古龙了:“拉维妮娅,你不该来的。”
拉维妮娅自然不愿落了下乘:“可我已经来了。”
莱昂图索握紧了枪柄,很少有人知道,他左手比右手快。
“我必须要见贝纳尔多,你是想拦我吗?!”
金色的荆棘护住拉维妮娅的右手,她很不愿意走到这一步,但是二打一,优势在我!
四爷似乎也知道他这个牢九门打不过这两位大爹,主动让开道路:
“针对罗塞蒂领袖的刺杀已成定局,你们什么也改变不了,这是家族的决定。”
拉维妮娅惊道:“萨卢佐与贝洛内联手?”
“宴会刚刚结束,父亲在楼上,你可以上去找他。”
拉维妮娅与德克萨斯对视一眼,德克萨斯留在楼下与莱昂图索等待,拉维妮娅单独上楼。
一路上,拉维妮娅想了很多质问贝纳尔多的理由,也思考了很多贝纳尔多用来反驳的话术,可真正见到贝纳尔多时,她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愣着。
贝纳尔多背靠长椅,在微弱的光线下,温柔地抚摸着一本缠绕着荆棘的法典。
血珠一滴滴顺着伤口落下,可他仿佛毫无知觉。
“你……”拉维妮娅艰难地开口,如果可以,她想回避。
“为何?!”
贝纳尔多没有回头,只一句话就抽干了拉维妮娅身上的所有气力:
“孩子,游戏结束了。”
游戏?游戏!
拉维妮娅痛苦地闭上双眼,耳畔是在法院时叙拉古百姓的期许。
现在化作一滩泡影,睁开眼,唯有眼前的贝纳尔多。
这一句包含的情感太深厚了,深厚到如大海一般辽阔,而拉维妮娅的愤怒只是一滴水珠,就这么平静地被吞没!
十几年的等待如过眼云烟,可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几年”?
拉维妮娅转身就走,生怕多待个几秒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她不敢向眼前人暴露她的脆弱,她是法官,是法律意志的体现,而法律本身,是坚刚不可夺其志的。
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拉维妮娅放弃了对家族的幻想,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莱昂图索和德克萨斯只看见拉维妮娅如飞一般从他们的身边掠过,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终于意识到暴力手段的重要性了,以前的拉维妮娅对此不屑一顾,现在拉维妮娅求之若渴。
她知道自己还有一个机会,她暗暗祈祷自己的判断足够准确。
走出这千疮百孔的萨卢佐老宅,拉维妮娅攥紧了拳头。
即使我无力对抗黑暗,但我也要发出我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