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国炮火先兆者!我们有救了!”
矿场上负隅顽抗的乌萨斯士兵欢欣鼓舞,接下来只要让无人机加入战场,就能杀死这场战争。
“该死,我们没有防空!”
新整合运动的士兵们面露难色,由于装备简陋,他们自己的无人机显然没有办法与乌萨斯军队的制式装备相抗衡。
“九,让同胞们顶着无人机进攻是不是……”
江岳拿不定主意,便把选择权交给新整合运动的现任领导者。
“战士,应当视死如归!”
爱国者持反对意见,他说道:“我们的战士,苦,敌人就不苦,吗?战争要看的,就是谁能坚持到,最后五分钟!”
江岳的目光投向远方的战场,一个个新整合运动士兵在无人机的炮火下阵亡或挂彩,而己方的无人机却像一个面对成年壮汉的婴孩,完全起不到什么帮助。
“九,你说呢?”
九没时间迟疑,立刻批准了爱国者的提议:
“我赞成爱国者先生的意见,我们没有后退的余地。战士们需要补给,错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
见九也是如此看法,江岳不好反对,他拿起武器,招呼后方的士兵:
“同胞们,跟我上!”
爱国者拦住了江岳,对他摇了摇头,江岳不解道:
“爱国者先生,你为什么不让我上去?”
爱国者横槊披甲:“孩子,你应该在后方,冲锋陷阵之事,我来!”
等不及江岳反对,爱国者的身形快如闪电,两米多高的他像一尊疾驰而来的山岳,强大的威压笼罩在矿场守军的心头。
“无人机!呼叫炮火支援!重复一遍,呼叫炮火支援!”
通讯员急忙联系炮兵阵地,几架无人机盘旋而来,后方的操纵员正将炸弹定点瞄准爱国者,无人机遂传来警告。
“机身受到严重摧毁,即将解体!”
操纵员的操控界面刹那间黑屏,无论怎么抢救,都联系不上前线的无人机了。
“怎么回事,这些暴徒应该没有制空权,他们凭什么打下我的帝国炮火先兆者?!”
指挥官暴跳如雷,下属见上司生气,只好唯唯诺诺,以期怒火不要撒在自己身上。
“愣着干嘛?还不快查找袭击物来源?”
“一群饭桶!”
没过多久,下属来报:“报告,袭击物是石子……”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指挥官怒气冲冲地打断了。
“你放屁!谁能用石子打下帝国最先进的武器?”
下属忍着憋屈,小声道:“是……江徽……”
指挥官怀疑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哪个江徽?”
下属心里暗骂这个上司愚钝:
“还能是哪个江徽,就是把切尔诺伯格丢出去的那个呗!”
指挥官的脸先是变黑,然后变青,接着变红,随之化为惨白。
给他足够多的时间,他一张脸能映出整个彩虹。
他左顾右盼,四下踱步,整个军营里寂静无声,大家都在等指挥官的应对策略。
“咳咳!”指挥官清了清嗓子:
“我最近身体不适,所以先回家疗养一番,军营里的一切事务由副指挥官接手!”
副指挥官:!!!
接线员匆忙来报:“报告,矿场驻军长官要求加大炮火支援力度!”
指挥官正忙着收拾行李,不耐烦道:
“你告诉他,坚定守住,就有办法!”
接线员不安地退下了,等他再进来时,这里已经是副指挥官说了算了。
“代理长官,矿场驻军长官要求直接与您对话……”
副指挥官临危不惧,当机立断:“给我把电话线剪了,就说没收到!”
接线员:“……这样不好吧……”
“军人要服从命令!”
“是!”
接线员拿起剪刀,依稀能听到驻军长官的哭喊:
“看在先皇的份上,伸出手来,拉兄弟一把!拉兄弟一把!”
唉,真可怜。
接线员将电话线剪断,驻军长官的声音戛然而止。
“愿先皇保佑你!”
做完这一切的接线员双手合十,虔诚地鞠了一躬,就像为人送葬。
这边,新整合运动打进了矿场,驻军长官被击毙了。
他死前还拿着通讯器不松手,两眼睁大,脑门上显眼地插着一把箭矢。
“好死!”
清点完战场的江岳愤愤骂道。
这家伙知道自己大抵是活不成了,于是干脆把矿场里所有劳作的感染者都杀了。
新整合运动在尸体堆里寻寻觅觅,总算是救出几个没死透的感染者,他们躲在尸体堆里,逃过一劫,但也受了伤。
江岳叫来一个俘虏,指着刑场旁边的油桶问道:
“你告诉我,这是干什么用的?”
俘虏一开始嘴硬的很,江岳反手给了他两耳光子,老实了。
“是打算焚烧尸体用的……”
“焚烧什么尸体?!”
“就是把刑场上的尸体烧掉……”
俘虏的眼光躲躲闪闪,不敢直视江岳。
江岳怒声道:“可是里面有活人,你们打算活烧吗?”
俘虏生怕激怒了江岳,吓得抖如糠筛:
“这是长官的要求……再说了,我们以为都死了……”
江岳脸颊抽搐个不停,这时九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本子,是一名矿场士兵的日记。
2月27日
无聊,除了看守这些劳改犯做工就没事干了。
2月28日
发明“躲避球”的人真是个天才!这些该死的渣滓在我们的弩箭下挣扎的样子,比我看过的任何马戏团都要滑稽。
3月1日
今天矿场发补给了,还是与往日一样少的可怜,伏特加要喝光了,冰天雪地里叫我们怎么活啊!
3月2日
今天阿布拉莫维奇和奥古斯特维奇为了一瓶伏特加争执不休,于是他们约定看谁杀的感染者多,这瓶伏特加就归谁。刚好今天新运来一批感染者,他们真是倒霉,但谁叫他们是感染者呢?
3月3日
阿布拉莫维奇和奥古斯特维奇还是未分出胜负,阿布拉莫维奇杀了105个感染者,奥古斯特维奇杀了106个感染者,但不清楚谁先杀满100个感染者。所以他们决定重新比试,看谁先杀满150个感染者。
……(没有人性的分割线)
江岳把这本日记丢在俘虏面前,问道:
“你们平日里都以屠杀感染者为乐吗?”
俘虏头摇的跟电风扇一般:“不是不是,他们杀人,他们死有余辜!我没有干!”
“是吗,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
江岳微微一笑:“现想吗?阿布拉莫维奇先生?”
阿布拉莫维奇瞪大双眼,裤子湿了一大片,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你……你怎么知道?”
江岳被气笑了,他指了指阿布拉莫维奇的胸口:
“你甚至没把胸牌撕下来,这智商怎么当兵的?”
“我……”阿布拉莫维奇的舌头就像打了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岳抽出了刀,押着阿布拉莫维奇的新整合运动士兵见状,把阿布拉莫维奇的头按在地上,给江岳一个舒服的姿势斩杀。
阿布拉莫维奇惨叫:“我是俘虏!你们不能杀俘!”
江岳没有理会,阿布拉莫维奇在生死边缘,声音尖锐地能把玻璃震碎:
“我也可以谈!我也可以为感染者而战!求求你们别杀我!”
“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还指望着我养活呢!”
阿布拉莫维奇看江岳表情微妙,以为卖惨有了效果,便拍彩虹屁道:
“你们整合运动不是正义的感染者反抗组织吗,应该不忍心杀害战俘吧?”
江岳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指了指一旁的刑场说道:
“你说的这些正义者,早就被你们亲手杀死在刑场上了,不是吗?”
一刀下去,血溅三尺,人首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