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走出书房,来到院子里自己打了一大桶冰水,脱了个赤膊,自顾自的开始洗漱。
等洗漱完毕走进卧室,身上的、头发上的水珠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握紧拳头扭动肌肉,身上“噼里啪啦”掉下冰碴。
可卿连忙下地,拿起毛巾帮李青细心擦拭,每天都是这样的情形,可卿已经习以为常,李青也习惯了这样被人伺候的生活。
这才是人应该过的日子啊!
另一边潘思娣看李青的眼神都迷离了,李青身上的赘肉早已经不见,可以说棱角分明,肌肉活络,一走一动都充满力量的爆炸感。
大冬天还飘着雪,赤着身子洗冰水,这才是男人呐,简直荷尔蒙爆棚。
习惯性的,李青又爬上大床,潘思娣一把搂在怀里。
可卿叹了一声,披上衣服走出屋子,关上房门去准备吃食。
李青身上的冰霜让潘思娣的火热一阵哆嗦,胳膊却越发的用力。
李青轻轻推开潘思娣说道:“思思,明天我进山一趟,打点野鸡给你熬汤喝。”
“嗯,不过这一会你要快些回来。”潘思娣甜腻腻的说道:“爹进县城去了,最近县里不太平,家里没个当家的可不行。”
李青平日里事情不多,也不想掺和潘家的事,一直注意避嫌。
听到潘思娣说不太平,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没啥大事,说是最近县里来了一伙儿不要脸的,想要打秋风,以前不也总有这种事嘛,不用担心。”潘思娣说道:“诶?!青哥要不你去县里吧,还能帮爹的忙。”
“行,那我明日就出发。”
李青听潘思娣如此说,自然是要答应的。
不管大事小事,态度肯定要有。
只是心里没太当回事,潘家姥爷有这么大的家业,肯定有自己的背景和能量,怎么着都比李青这个穷苦出身强得多。
“也不用这么急,要不你后天再去吧。”
潘思娣想了想,又有点后悔让李青去县里了,她是分开一分钟都难受。
“呵呵,是不是后天你还要支到下周去?”李青笑道:“好了,我就明天出发。”
“哼,你就是要丢下我,自己出去玩。”
潘思娣掐了李青一把,又揉了揉。
心中暗自暗探,母亲说的对,男人不是两条大腿能拴住的。
这说走就走,毫不留恋,还得想别的办法。
第二日,李青就整理了一身行头,没有骑马,腿儿着踏上进县城的路。
还稍微绕了点远,走进山林,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山林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但偶尔传来动物的声响,又充满了生机。
李青背着长弓,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里,吸着凉气,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是自由的感觉。
这半年李青修炼武道,力气、速度、感官都增长了不少。
一年前进山还要小心翼翼,左顾右盼生怕遭遇野兽,现在则是耳清目明,不用回头就知道哪里有野兽,是什么品种。偶尔遇到猎物,不用瞄准,凭借感觉就能快速的射出一箭,没有落空的。
由于绕的太远,当天没有赶到县城,只能明一早在县门口等开禁了。
半夜里,李青腰间挂着猎物,蹲坐在大树旁,嘴里啃着干粮,好久不吃,竟然觉得还挺不错?!
习惯性的眼睛扫视着四周,抿了一口老酒。
滚辣的热气从舌头一直滚到胃里,舒爽的李青差点“哼哼”起来。
不过林子里气温太低,不能久坐,又累又乏的容易睡着,搞不好会冻死在在这里。
虽然李青修炼了武道,感觉自己应该没事,但还是站起身敲了敲大腿,“嘿”了声,紧了紧腰间的猎物,慢悠悠的往前走。感觉是一回事,真说睡着了,恐怕又是另一个样子。
尽量不在树林里睡觉过夜!
这都是无数辈老猎户留下的经验,李青最是尊重这类经验教训,听劝准没错。
“救......命!”蚊虫一样的声音突然传来。
在寂静的雪天里格外的清晰。
李青立刻爬倒,顺势一滚藏在雪壳里,后背的长弓已经拿在了手上。
搭上一根木箭,谨慎地的观察四周。
过了半晌什么也没有再听到,刚刚的声音好似幻觉一般。
李青屏住呼吸,小心的观察,他不相信自己是幻听。
月光照在雪面上冰晶闪烁,像是落了一地的繁星,不远处树上突然喷出一口白雾,是呼气产生的哈气!
李青眯起眼继续观察,终于在树上看到一个人影,基本已经被积雪掩埋了。
不过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能看到树干上的漆黑色,不是阴影,是凝干的血。
老猎户说过,碰到这种受了伤的,只要看见,直接弄死,不要给自己惹麻烦。意外的救了李青也是他自己命好,非亲非故的不是老猎户心肠好,不用想着报恩。
老猎户教会了李青在这个世界如何生存,所以李青很听老猎户的话。
李青没有起身,轻轻解开了腰间的猎物,小心的匍匐到树下。
树上的人影没有动静,只是很久才能呼出一口哈气,眼看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嘭!”
李青站起身踹了大树一脚,树干上留下一个脚印,剧烈抖动,树上的人影直接就掉了下来。
饶是树下都是厚厚的积雪,那人还是仰天再咳出一口血来。
李青举着长弓上前,箭头对准这人的眼睛。
“救......我......。”
那人也看清了李青,眼珠转动,闪现出惊喜,看着李青说道。
李青刚要问话,突然瞥见那人手里握着手弩,隐在腰间,正对准自己。
“噗嗤!”
李青直接松开弓弦,木箭射出,直接扎进那人的眼窝中。
那人嘴巴大张,另一只眼睛瞪得溜圆,似乎很不甘心,手一松,手弩掉落一旁。
李青蹲下身子抽出木箭,转手又扎进那人心口,那人一动不动,确是死了。
这人一身黑衣,男人一身黑衣胸口一条金线围成了圆,应该是一种标记。
前后胸和两个腰子都被刺了个对穿,一看就是与人拼了一场,输了。
现在逃到这里,还不知道后面会不会跟着别的什么人,谁知道会有人继续追杀他还是来救他。
总之都是麻烦,死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