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被先生抓去书房了!”
话刚说完,就被两人塞了满满两手。
诗诗:“……”
怎么小小姐回来大包小包的,五少爷和六少爷也是大盒小盒的?
小崽子被放在祁晏的办公桌前,两包满满当当零嘴,也被放在她身边。
祁晏坐下,看见小崽子还劲儿得劲儿得的小模样。
“把你下巴给我放下来!”
小崽子大眼睛瞅啊瞅,听话乖乖放下了下巴,但又侧头挑眉。
祁晏抽了口气,忍不住伸手将小崽子的反骨大脑瓜扳正。
“站就好好站,扬下巴侧头挑眉毛的,你想干什么?”
小崽子双爪推开祁晏的双手,小身子往后缩。
“粑粑,泥不要打扰窝做造型哇!”
萧特助忍笑忍的难受。
别说,还真别说。
小小姐那模样,跟祁总还真像。
祁晏百感交集,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剩下无语。
“你一个小孩子,要什么造型,站就好好站!”
可祁晏发现,不论是将小崽子的脑瓜调正,还是将她下巴压下去,又或者将她的眉头抚平。
小崽子的bulingbuling发光的大眼睛,依旧写满了桀骜不驯。
祁晏:“……”
得,又来一个反骨崽!
祁晏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冷声道,“这四包零食我先给你收着,你给我好好想想,你做错了什么?”
祁晏精准触碰了小崽子的逆鳞和软肋。
小崽子桀骜不驯的小脸碎了,写满了慌张和难以置信,大脑瓜快速转动。
“神么,粑粑泥在嗦神么?”
对上祁晏不容拒绝的眸,小崽子眼含泪光,天都要塌了,可怜兮兮的拿起地上的两大包。
祁晏嘴角微勾,他就说他家崽子乖到没边儿,现在不就乖乖将零食交给他了吗?
小崽子期期艾艾,提着身边那两袋身家,转身拔腿就跑。
祁晏被她这个操作搞懵了三秒,反应过来咬牙冷笑。
小兔崽子,居然敢诈他!
逃跑一时爽,身矮掉葬场。
小崽子看着“高高在上”的门把手,欲哭无泪。
啊啊啊,要洗啦啊啊啊啊——
小崽子翻脸,一只小短腿往前一迈,爪子打开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进入了准备战斗状态。
爆发尖锐的爆鸣,“泥们不要过来哇!”
萧特助:“……”
沈特助:“……”
啊?!
小小姐你只叫不干,岂不是要被祁总拿捏的死死的!
祁晏气笑了,“祁瓷星,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乖乖将手上的东西给我!”
小崽子很坚决,誓死扞卫自己来之不易的身家。
“窝不要!”
祁晏长腿一迈,快速逼近,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极具压迫感。
小崽子的心凉的透透的,一个劲的往后缩。
最后垂死挣扎,转身狂刨书房的门,小奶音失声尖叫。
“啊啊啊——”
“窝要洗啦哇——”
书房门外,祁辞年面门而站,祁辞溪靠墙咯咯磨牙。
只等着门开后,找那个小崽子好好算账。
听到门传来沉闷的敲击声,虽然很小,但祁辞年和祁辞溪都听到了。
祁辞溪连忙站起身,冲过去尝试开门,没想到居然没锁。
“咔嗒——”
门被祁辞溪从外面打开,小崽子福至心灵,溜了出去。
直接撞上了脸色不善的祁辞年和祁辞溪。
小崽子回头看看黑脸的爹,又往前看看也黑脸的哥哥。
急的恨不得刨个坑跑掉。
小崽子目光快速在三个人身上来回移动,一咬牙冲到祁辞年腿上黏上去。
“五锅锅,五锅锅!”
两道死亡凝视落在祁辞年身上。
祁辞年后背发凉,弯腰抱崽,忍不住勾唇。
父亲和祁辞溪,妹妹一个都不选,就只选中了他,只要他~
小崽子想要将自己埋进祁辞年怀里,但是却发现后背有圆滚滚的鸭鸭包,以及前面、左右的三大包,根本埋不了一点。
只能缩到身前的大塑料包后,仅露出两个揪揪和一双眼睛。
爪爪拉拉祁辞年,“五锅锅,窝们回去叭!”
祁晏,“哼!”
祁辞溪,“你敢!”
还没等祁辞年回答,祁晏冰冷的声音,祁辞溪气急败坏的吼声,一齐落了下来。
祁辞年努力了一下,不出意料没走掉。
最后,小崽子被再次拉进书房,身前站着祁晏,身后站着祁辞年和祁辞溪。
刚刚小崽子直奔祁辞年的事情,给祁晏敲响了警钟。
不能一味的对小崽子压制,不然的话他就是最遭她嫌的人。
“我可以不收你的零食!”
果然祁晏一句话,原本凄凄惨惨戚戚的小崽子,一秒抬头。
有些心虚的看着祁晏,小爪爪抓了抓自己的衣服角角。
这老登,他这么一搞,不就只有自己一个坏人?
祁辞溪才不干,轻嗤一声,“小崽子,给你一个机会,过来认个错,你偷藏零食和偷跑的事情,我就放你一马。”
小崽子惊喜,噔噔噔跑到祁辞溪面前。
“六锅锅,窝错惹!”
祁辞溪哼,道歉很快,态度很好,下次还敢。
最后小崽子提着自己的身家,跑去了自己的房间,妥善放置后才跑出去吃饭。
祁晏、祁辞年和祁辞溪站在二楼楼梯口等她。
小崽子看见三人,笑的灿烂,“粑粑,五锅锅,六锅锅,窝们去呲饭哇!”
餐厅里,祁晏在主位落座,祁辞年在他左手边坐下,小崽子又坐在祁辞年左手边。
祁辞溪也跑到小崽子左手边坐下,这样一来,祁晏主位变陪座,还跟小崽子隔了个人。
目光看向小崽子,小崽子所有心思都在桌上的饭菜上,无法与之对视。
祁晏叹了口气,看向最近的祁辞年。
祁辞年茫然无辜的看着他,然后围着小崽子转。
又看向祁辞溪,那棒槌更气人,直接置之不理。
但看到兄弟妹三人,个个都洋溢着笑容,心底某一处被一种酸涩温暖的感觉填满。
小崽子一吃,就发现桌上的菜味道跟五锅锅做的一模一样。
祁晏吃了一口,也发现了问题,侧头问管家,“家里换厨师了?”
祁辞溪笑了,夹了一块红烧牛肉,揶揄道,“好吃吗,你五儿子做的!”
祁辞年捂脸,透过手指缝瞪了一眼祁辞溪。
祁晏日理万机,虽然吃过的饭数不胜数,但能被他记住的几乎没有。
半信半疑,祁辞年还能有这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