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藏得越久，揭开的瞬间越是震撼。”
行业整合的推进和社会回馈计划的落地，让懒虫联盟的舆论环境得到极大改善。然而，在公众看不到的地方，一场真正决定行业格局的暗战才刚刚开始。
林川看着会议室内悬挂的巨型屏幕，数据分析图表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个企业的业务交叉点和市场分布。大屏幕旁边，张越正在做最新的汇报。
“根据目前的进展，我们已经整合了大约35%的中小型企业，同时成功与地方政府签署了23个合作项目。这些项目主要集中在智能制造、绿色农业和基础教育领域。”
“还有65%的企业呢？”林川轻轻敲着桌面。
“剩下的部分分成两种情况，”张越调整了屏幕上的显示，“一部分是已经表态支持我们，但暂时还在观望的；另一部分，则是直接与我们对立，拒绝任何形式的合作。”
林川的目光扫过那些标注为“对立”的企业名称，冷笑了一声：“他们以为拖延下去就能保住自己的市场份额？”
“目前这些对立企业主要靠两个手段存活下来。”张越继续解释，“第一，是靠地方保护；第二，是联合一些外部资本，希望通过抵制懒虫模式拖延时间。”
“外部资本？”林川皱眉，“是哪一方？”
“部分是海外的资金支持，但大头……”张越顿了顿，表情有些复杂，“来自华南财团的残余势力。”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林川微微眯起眼睛：“华南财团不是已经被彻底击垮了吗？”
张越点头：“表面上是的，但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们在海外的本体阿瑞斯资本，正在以新的身份重回市场。他们没有成立统一的组织，但通过各种复杂的资本操作，正在联合那些对抗懒虫联盟的企业。”
罗婷也补充道：“这些资金行动隐秘，但与一些地方政府的关系较深。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部分地区推进困难的原因之一。”
林川沉思了片刻，突然转头问：“这件事，席青知道吗？”
“他应该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张越回答道，“但至今没有明确表态。”
会议结束后，林川拨通了席青的电话。这是最近几个月来，他们最正式的一次对话。
“林川，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发现？”席青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需要一个答案。”林川也毫不客气，“华南财团的残余势力，是不是你们刻意留着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有些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席青最终说道，“但可以明确告诉你，华南财团的确有一部分残余势力在阿瑞斯资本的扶持下试图重组，这是我早就料到的。”
“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彻底清理？”林川语气中多了一丝愤怒。
“林川，你需要明白，商业问题往往与政治、经济利益纠缠在一起。”席青的声音依旧冷静，“华南财团作为一个庞然大物，它的倒下已经引起了不少震荡。如果彻底清除所有的残余势力，会让更多地方经济失衡。再加上，国际市场的压力也在逐步显现，某些事情我们不得不留有余地。”
“留有余地？”林川冷笑，“这种余地，是不是也包括对我们懒虫联盟的压制？”
“我从未压制过你们。”席青淡淡地说道，“相反，我一直在暗中帮助你们。没有我的支持，你们早就被那些地方保护主义者拖垮了。”
“那现在呢？”林川逼问，“你还会继续支持我们吗？”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会。”席青终于回答道，“但有一个前提——你必须尽快完成行业整合，证明懒虫联盟的价值。否则，哪怕是我，也无法继续给你争取更多的空间。”
“我会做到的。”林川冷冷地回答，“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当我完成整合之后，希望你能兑现你的承诺为我们的出海开绿灯。”
席青轻轻一笑：“看来，你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
“不是猜到，而是早就知道。”林川平静地说道，“你前是商务部行业规划局的执行官席青，现在的规划局席局长，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是整合和重塑这个行业。而懒虫联盟，只是你选择的工具。”
“工具？我更愿意称之为合作伙伴。”席青答道，“而且别忘了，你也需要我的支持。”
林川没有再说话，但目光中充满了坚定。
挂断电话后，林川坐在办公室里，久久没有说话。他的脑海中回荡着席青的最后一句话：“合作伙伴”。
“合作……”林川低声自语，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么，就合作到最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