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凶手也没想到,秦文雪会盯上一个,在路边看手机的路人。
在正常人的想法之中,人家在路边看手机,又没碍着谁。
就算是有执法者看监控,也很难会去注意这么一个路人。
即便是秦文雪,如果不是想到了这个方向,想到了凶手有同伙,想到了应该有盯梢放哨的人,也同样不会注意这样一个路人。
可惜,秦文雪的思路,常常都是天马行空的。
真正的纯路人,就算在某个地方待着看手机,首先不应该出现在,那么多个死者的现场附近。
另外,像这种路人,一般都是在等人等车。
就算偶尔有一次,是纯粹在路边看手机,但总不能连续好几次,还总出现在有死者的现场附近。
最后,先到可以认为是在监视,后走也可以认为是在监视。
比方,先到是在看,那条即将出现死者的小道或者巷子,一般多久会过一个人,有没有高峰期的存在。
后走,显然也是在看,执法者到来之后,有些什么反应。
不去现场围观,正好就对应了,凶手相当的谨慎。
正好,在这个天眼的时代,虽然应对犯罪分子,没有那么的给力,但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只要是在公共区域,基本就躲不开天眼的监控。
只是,很可惜,这个看似路人的人,一直都没有抬过头,没有在监控中露脸。
不过,这也不要紧。
从第一次案发到现在,一个月而已。
还有一些后发生的案子,完全可以找到监控存档,可以把这人所到之处,全部找出来。
只要他在某个监控中露了脸,那他就跑不掉。
即便是不露脸,也能够锁定他日常活动的大概范围。
彻底锁定这个人之后,秦文雪就进入专案组的聊天室中,把自己这个发现传了上去。
让专案组的人,把这个人找出来,最好把他的身份都搞清楚。
秦文雪上传上去之后,很快就有人回应了。
一枝花:“秦姐,这个人不是凶手吧?
在案发之前和案发之后,包括案发的当时,他都在监控之中,总不能使用分身术吧?”
高支队:“我明白了,秦姐的意思是,这个人是盯梢的,或者是放哨的,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当初看监控,隐约都记得这么一个人。
只是,因为他在案件发生的那个时间段,一直都在监控之下,所以就没有怀疑过。”
腱鞘炎犯了:“我这边联系交管部门,马上查!
就是查到了之后,我们直接抓人吗?”
秦文雪:“不,不能抓人,这最多是一个放哨的。
目前还不知道,真正动手杀人的凶手究竟是谁。
更何况,也有个万一会抓错人。
凶手如此狡诈,甚至还在故意挑衅执法者。
我怀疑,他在某些方面,甚至可能有内应。
最起码,我们一旦乱动,他应该能察觉到些什么。”
秦文雪的意思很明白,执法者内部有‘鬼’,不适合打草惊蛇。
虽然这个猜测毫无根据,但却很可能是事实。
如若不然的话,只能说这个凶手,真的是胆大包天。
可,一个如此谨慎的凶手,会是个狂妄到胆大包天的人吗?
更大的可能性,反而是有恃无恐才对。
犯罪率高发的世界,凶手跟执法者之间斗智斗勇,内部出鬼虽然不是特别常见,但也绝对称不上罕见。
有些是自甘堕落,有些是由于被威胁,有些是中了糖衣炮弹,这都是很难说的。
秦文雪这话一出,讨论组里面一时间安静下来。
一枝花:“秦姐,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安排!”
秦文雪:“我的意思是,先把这个人锁定再说,别让他跑了就行。
但是,暂时不用抓他。
我们反而要通过他,把真正的凶手钓出来。
或者,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下一次凶手想要犯案,只要我们没有暴露,那他们肯定会继续一起行动。
到时候,也可以来个守株待兔。”
赵局:“怎么个守株待兔法,难道要专门牺牲一个公民吗?”
这位赵局,正是本地的执法局长。
他在这个专案组里,显然就和另一个市的雨夜屠夫案差不多,亲自督办了。
秦文雪:“不,如果真像我猜测的那样,那他们下次犯案的地方,依然是小路或者小巷。
只要找到那个人待的地方附近,小路或者小巷所在。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亲自做诱饵,不需要任何公民冒险。
因为我怀疑,凶手杀人根本没有目标。
他就像是一条毒蛇,躲在某个地方。
不管来者是谁,都会一口咬上去。”
赵局:“可恨的畜生,等抓到他,我倒要亲自问问,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
秦姐,你手上还有别的线索没有?
我的意思是,能不单线作战,就不单线作战。
早一分钟破案,就可能会少一个受害者。”
没有人提及,秦文雪不要做诱饵的事。
他们相信,省级顾问的分量,何况是个百分之百破案的省级顾问。
而且,高等级的内部之间,早就已经传遍了。
秦文雪可是一个人,两把枪就对付四五十个人。
既然她这么说,那就一定有把握。
秦文雪:“我这边目前的线索,只有凶手没有入过狱,是在杀人的地点守株待兔,有过提前踩点行为,凶手至少两个人,其中一人放哨。
至于我是怎么分析出来的,就暂且不说了。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的分析究竟对不对,说了是徒增烦恼。
我现在希望的是,物证科那边,能够在报纸剪的那些字上,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如此一来,我们起码更容易能够锁定凶手。”
一枝花:“我靠,这怎么分析出来的?”
赵局:“少多嘴,多学多看,还不快去办!”
腱鞘炎犯了:“我这边已经开始查了,等我把他逮出来,看他究竟住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样子。
究竟是获得了凶手多大的信任,才能够在这种事情上,用他来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