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急得很,人一着急,脑子也转得没平时灵光。
她想到金石村那些到了冬日冷的动物们会选择抱团取暖,立即张开双臂,主动将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的温孤雾白抱住。
她的身子是暖的。
他冷的话,她把自己身上的温度过给他就好了。
这样多抱一会儿,他总能暖起来的。
思及此,她环住温孤雾白的双臂往里收拢了些。
她这样的动作,也将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
温孤雾白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燥热成功被她挑起。
感觉到她的体温正在透过单薄的寝衣传递过来,少女的身躯依已然凹凸有致,曼妙玲珑时,他的瞳色骤然深到了极致。
这药性比他想的更烈。
这会儿一碰到岁岁的身子,先前被强行压住的欲念便以更加迅猛的方式流变全身。
他的眼眶周围开始泛起淡红之色。
眸中像是染了水汽一样。
少年发梢的水珠一点点往下滴落,落在他轻薄的寝衣后,逐渐勾勒出那一片窄腰的轮廓。
为了降温,就连寝衣他都特意选了夏日的。
她倒好,偏偏在这时闯了进来。
她是真的把他当成无欲无求的圣人吗?
抱歉。
他还真不是。
温孤雾白任由她抱着,他低头,将脸埋在她的颈侧,轻嗅她发间的馨香,微凉的鼻梁以及柔软的薄唇擦过她白皙的肌肤,温度是冷的,还冷得岁岁缩了缩脖颈,然他吐出的呼吸确实热的,烫的。
岁岁感受到以后,仍没察觉到危险,反而觉得自己的担忧果然是正确的。
她就说世子的状况不对。
得亏她来了。
否则世子独自忍着这难受,那该多孤单啊。
她将环住他的双臂松开了些,问她:“世子,需要请大夫吗?”
温孤雾白嗓音暗哑,透着浓重的鼻音:“不用。”
少女嫩生生的脖颈就在眼前,似美玉一般惹人喜欢,他空出一只手, 先前冻得发疼的手擦过她的肌肤,并且反客为主,一手箍住她的腰,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
他觉得有必要给她好好的上一课。
让她学会提高对他人的警惕。
也包括他。
温孤雾白眼眸中夹着侵略性,他轻松将人半抱着靠在一根粗壮的柱子上,用滚烫的身体贴着她,让她真切的去感受他身体的温度正在一点点发生的变化。
旋即,他略显迫切地张唇,含住她的耳垂。
那种濡湿的感觉,令人不适,又令人莫名的忍不住战栗。
岁岁只觉得双腿一软。
好在他用手臂环着她,不让她下滑。
岁岁靠在坚硬而冰冷的柱子上,感觉到温孤雾白的身体忽然变得很热很烫以后,正想再说要不要请大夫,就听他蛊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岁岁,记得下回不要再深夜擅闯男子的房间了。”
她生得这般美。
难保不会遭到别人觊觎。
哪怕她闯进的是他的房间。
那她也应该保持警惕。
外面的那些登徒浪子或许危险。
但最危险的,是他。
因为没有人比他爱岁岁,也没有人比他觊觎她觊觎的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