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鸣章认真听着。
赵鸣轩直打哈欠,他无聊地在屋内看来看去,当视线落在萧有瑢跟萧有瑜的脸上时,顿了一顿。
两位女郎都生得不错。
可惜一个跟旌阳侯府高彻订下了婚期,另一个空有美貌,却出身不大好。
否则他倒是想要把人弄回府里。
萧有瑢感受到赵鸣轩放肆的目光时,本能地不喜。
她不喜欢这位赵小公子。
举止无状,轻浮。
萧有瑜同样不喜欢。
对比稳重守礼的赵鸣章,赵鸣轩虽是同赵鸣章一母同胞,两人的品性瞧着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忽的,赵鸣轩将目光落在站在温孤雾白身后的岁岁脸上,他的目光骤然一亮。
而且岁岁给他一种似乎在哪里见过的熟悉感。
这种感受,令他落在岁岁身上的关注度更高。
岁岁垂眸看地,自动隔绝掉周遭的一切,当没看到赵鸣轩的目光。
一声轻咳响起。
是一旁坐着的萧若经。
萧若经是看不惯赵鸣轩的,尽管他跟赵鸣轩都被长辈视作不务正业的那一类晚辈,甚至还跟纨绔子弟的名声靠边儿,但萧若经自认自己的性情比赵鸣轩好。
他用手指捏着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沿着边沿滑动。
见赵鸣轩不仅没有收敛,依然盯着岁岁看时,萧若经目光一沉,笑言:“赵小公子,你看哪儿呢?”
“……”
赵鸣轩还记着萧若经的仇。
鹿鸣宴上,若非喝醉酒的萧若经出面拦着,不许人靠近,想必早已经有人上前把他跟温孤植拉开,他也不至于被揍成这样。
因而对萧若经,赵鸣轩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温孤雾白一言不发地坐着。
看来赵鸣轩还是欠揍。
花茔近来不是闲得老找泱十尫九交手吗?
正好。
他就给闷得快要发霉的花茔找点事做。
萧若经‘啪’地一声将茶盖放回茶盏之上,制造出不大不小的动静。
老太太顾着跟荣国公夫人说话,并未听见。
秦氏却注意到了,她见萧若经那副样子,就知他动了气。
秦氏也怕萧若经跟赵鸣轩对上,把好不容易缓和的氛围破坏掉,立刻出声制止:“若经,你若没事,就先回屋温习功课。”
“……”
萧若经一听‘功课’两字就头疼。
前段时日,萧若岩抓着他温习学过的知识点,成日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不说,还让他把那些密密麻麻艰涩难懂的文字给尽数背下来。
这可苦了萧若经。
故而一听秦氏的话,萧若经的眉头直接拧成一团。
萧有瑢笑出了声。
萧有瑜跟着发笑。
萧若经先前在院里被折磨到不断哭嚎一事,闹得国公府的下人议论纷纷,也惹出了不少笑话。
温孤雾白不想留在此处,秦氏的开口,正巧给了他离场的机会,他起身,对着坐于上端的老太太道:“祖母,孙儿想回空净院温习功课,为明年的春闱做准备。”
老太太见他对科举一事这般上心,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好啊。
这才是他们宣国公府的世子。
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好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