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日的时间,闻家父子豢养私兵意图造反的消息便如柳絮飞花纷纷扬扬的落了整个京都。
连街边的茶肆都闹哄哄的。
“我早就说嘛,安恭郡公肯定不会满足现状,迟早要起兵造反,你们还不信?”
“哟!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安恭郡公那可是忠心耿耿的,我看啊!是闻世子打了胜仗,有人眼红了!!”这书生还挺有眼光。
“得了吧你!”另一个穿着粗布短衣的汉子嘲笑道,“并州的流民都涌到都城来了,一个劲儿地嚷嚷郡公爷横征暴敛!欺负老百姓!!”
众人一阵惊叹。
“要我说啊!就是陛下给郡公爷的权力太大了!”
“就是啊!”
“并州附近都听他的,之前那位女将军把匈奴打败了,他儿子又跟高句丽签了约,能不飘吗?”
“刘兄说得对!”
茶肆闹得沸沸扬扬,朝堂之上自然也少不了弹劾。
“启禀陛下!自昨日起,城外突然涌来不少流民,自称是并州人。举证安恭郡公豢养私兵,意图谋反、苛捐杂税、欺压百姓!种种恶行,罄竹难书!还请陛下为天下人做主!!”
刘辟说的言辞恳切,可高位上的夏承帝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闻晖立马上前跪下:“陛下明鉴,臣父子二人一心为国,绝无半点谋反之意。那些流民定是受人指使污蔑臣等。”
夏承帝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那些私兵作何解释?”
闻晖不卑不亢道:“绝无此事!”
明期急忙站出来为闻晖说话:“启禀陛下!臣在并州数月,从未见过刘大人所描述之情形!只怕是有心人故意陷害!”
刘辟却不愿意就此罢休,对着明期怒目而视道:“王爷在并州数月,难道就能事事尽知?况且王爷与闻世子交好,莫不是想帮闻家隐瞒?”
夏承帝倏地抬头,眼神凌厉:“刘卿注意言辞!”
刘辟站立额身子猛然一抖:“是!陛下!”
明期拂袖:“本王做事光明磊落!没有便是没有!何须隐瞒?!你又是谁家的狗?竟连我都敢胡乱攀扯?”
刘辟脸上青红交加,却也不敢再反驳。
夏承帝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开口:“此事朕便交由大理寺,在结果出来之前,谁也不许再妄议。”
众臣齐声应是。
司空翀明显有些不甘心,可又怕言多必失。
下朝之后,司空翀气冲冲地往回走,身边跟着几个心腹之人。
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大人,那闻家如今只是被调查,万一最后查无实据,我们岂不是白费力气?
”司空翀冷笑一声:“哼,怎么可能查无实据?那些流民都是我安排的,证据也早已伪造妥当,只等着大理寺按我的计划行事。”
“陛下!为何不交由我去处理这件事?”
明期并没有出宫,而是跟在夏承帝身后。
夏承帝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答非所问:“阿期啊!我竟才发现,这皇宫竟如同筛子一般。”
夏承帝身上的气息让明期感觉很不舒服:“舅父……”
明期咬咬牙:”我一定会尽快查出司空翀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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