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子言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与愤怒的男人,踏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春鑫商行的那扇沉重的大门,刚到商行的门口,沈子言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一群早有准备的大手团团围住。他们粗鲁的推搡着,带进了商行那阴暗而压抑的大厅,张春此刻正端坐在正中央,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沈子言,你来了。”张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我知道你为何而来,复仇,对吗?就你哈哈。”
沈子言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张春,仿佛要将对方燃烧殆尽。张春轻轻一笑,示意身旁的管家上前。管家手里拿着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字据,缓缓走向沈子言。
“沈子言,这是你的认罪书。”管家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你签,还是不签?”
沈子言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认罪,我何罪之有?该认罪的我看是你吧。”他挺直腰板。
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他猛的向前一步,毫不犹豫的对着沈子言的肚子挥出两拳。沈子言吃痛,却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你签还是不签?”管家再次逼问,声音中透着威胁与不耐烦,“沈子言,老子再问你最后一遍,这认罪书,你是签还是不签?”
沈子言的眼中闪烁着更加坚定的光芒,冷笑道:“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管家怒极反笑:“打死你?打死你老子我还要偿命。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他转身对身后的打手们示意,“弟兄们,把他给我绑起来,丢到港口的海里去。”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威胁,沈子言却显得格外镇定。他缓缓抬起头,看着管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好啊,那我得提醒你,帮我绑块石头,要不然,我沉不下去。”
“沈子言,你这老家伙还跟我嘴硬。”管家怒吼着,又对着沈子言的肚子狠狠地揍了起来。每揍一下,他都恶狠狠的说一句,“我让你嘴硬,我让你嘴硬……”
沈子言咬紧牙关,任由疼痛在身体里肆虐。就在这时,张春开口了。他摆了摆手,示意管家停下。“好啦。”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用点脑子好不好啊,什么时候才能把事情办好呢。”
张春缓缓走向沈子言,“子言,你说,这是不是一代人,不如一代人呢?”他轻声的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感慨。
“我们老爷他……”管家刚开口,就被张春那如刀锋般锋利的眼神吓得闭上了嘴。
张春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你知道吗,我现在一看到你呀,我就心烦。”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你给我出去,全都出去。”
管家不敢怠慢,连忙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去。一时间,大厅内只剩下张春雨沈子言两人,气氛显得异常压抑。此时沈子言抹去了嘴角的血迹,眼睛死死的盯着张春。
张春看着沈子言那狼狈不堪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缓缓开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子言啊,刚刚,我看你一拳一拳的挨揍,这样的场面啊,我突然想起了,三十年前我在辜家老爷子家的时候,被揍的情形。”
“那时候,你还有人管你,现在,你是无法无天。”沈子言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张春的心底,然而张春却并没有理会,而是 回想起了那个遥远而清晰的过去。
“你知道吗?”张春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富磁性,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我记得有一次,辜老爷在房里丢了二十两银子,他怀疑是我干的。其实呢,是他自己放到别的地方忘记了。那时候啊,我也是一拳拳的挨打,跟你刚刚一样,一句话也没有说。”
张春的眼神变得迷离,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充满苦难与磨砺的年代。他继续说道:“可是,总的有人承担啊。于是我就说,我承认是我干的,是我干的。哎…”
“可是我听说的是,那时的辜老爷问你,可你还撒谎,说你是因为要帮乡下的亲叔,他家里穷,病了等着钱用,辜老爷人好,没怪你,还给了你三十两白银。”沈子言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与不屑的说道。
张春并没有理会沈子言,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最后还不是真相大白了吗,就是自己把银两放在那个犄角旮旯地方忘记了,后来这件事,辜老爷子问我为什么要撒谎。我说,,我怕您年纪大了,知道这事后会气坏了身体,所以我只好忍辱负重,让这个事情有个好的结局。这个事情结束以后啊,辜老爷对我事刮目相看哪。可是你知道吗,其他人怎么说,说了半天就只有一个字,笨。”
沈子言听出了张春话里的意思:“是,人和人可能生下来就不一样吧,我承认,我没有你聪明,到现在,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也没什么出息,可你不一样,我还记得以前,你跟辜老爷子来我家里跟我说的那些豪言壮语,什么时候,你也能像别人尊称辜老爷那样,也叫你一声张老爷。”
张春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的笑容,那笑容里更是得意,“子言啊,我做到了。我现在确实被人叫做‘张老爷’也拥有了别人眼中的一切。可是,你呢?你有个免费的儿子,到头来白白给人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到头来呢?妻子成了别人的,儿子也走了。你啊你,到头来得到了什么?我真为你感到不值。”
沈子言淡然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不值,我看谈不上吧,我觉得很值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过往的坦然与对未来的从容,“因为我已经兑现了辜老爷的嘱托,我现在呢感觉是一身轻松。反而你呢,总想走捷径,捞偏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张春,一个充满野心与欲望的男子,他的人生哲学似乎与沈子言截然不同。“别说的那么好听,你说走捷径呢,没错,辜哲学当年不是也这样吗?上了辜家大下将,莫名其妙成了辜家的乘龙快婿。你说放着这样一个捷径在你面前,你不走,你是不是傻子啊”在他看来,成功是有目的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