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懂。那你们好好玩,我就在隔壁啊。”季然反应的还算快,并没有让尴尬的气氛继续蔓延,看着季然出去关上门,孜辛这才自在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下面攒动的人头。
大多数青楼的格局还是一样的,就是行为方式不同,这个和京城的没什么分别,直到看到被抬上来的人。
孜辛看着笼子里面已经不知道是不是还清醒的人,再看看下面已经有人蠢蠢欲动,孜辛看着石挈有点儿尴尬,她还以为和京城一样至少先来一点儿歌舞表演,来点儿才艺的。
上来就这,神志不清的人坐在笼子里面,衣服也不太完整,实在是有点儿超乎意料,和孜辛的平静有些不同,下面貌似已经热闹起来了,拍卖的小姐还没有出声,下面已经有举着牌子的手蠢蠢欲动了。
“这在律法里面算不算犯罪。”孜辛对于这个不太了解,侧头看着石挈,虽然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彻查官员,但是这件事儿说着容易,就算是皇上可能也没想真的从她这里收获到什么吧。
所以才就给了她二十个“保镖。”
“不算的妻主,他是男人。”石挈瞟了一眼下面在笼子里面男人,仅仅是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眼里没什么情绪,甚至都没有刚刚男人出来的时候,因为孜辛视线被吸引汇聚的视线都比笼子里面男人出现的时候要多。
“这个还分男女吗。”孜辛对于石挈的话,甚至比看到楼下的男人还要让他震惊。
怎么会这样呢,这是一条人命啊,在现代一条人命甚至一条小动物的生命,都有很多人去重视,去珍重,为什么到了这里,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不值一提。
她刚刚不只是看到了坐在笼子里面神志不清的男人的情绪,也看到了因为男人乱动,所暴露出来的伤痕。
难道是这是因为性别,他们就要遭受这种非人的待遇吗。
“是的,律法规定男子从出生开始,听从母亲。到成婚顺从妻主,若是妻主逝世则会殉葬,若是有主夫子女还未成人可照顾之十六岁,侍郎等则立刻殉葬,并且妻主有权决定夫侍的去留也有权买卖夫郎”石挈看着孜辛,眼里倒是没什么惊讶的情绪。(买卖人口可耻且违法,请不要触及法律红线,勿要模仿,小说虚拟请理智观看。)
只要自动代入孜辛从前是傻子便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了。
“什么”孜辛看着石挈,声音都有些尖锐,这是什么规矩,从前古代皇上死了妃子殉葬出现在影视剧里面还觉得残忍,现在她听到什么,这个世界竟然也会出现。
而且这不就是嫁过去就彻底拿自己的生命去葬送。
那要是嫁给一个败类,出现下面这种情况也是很正常的了。
“那要是嫁给一个病秧子,但是他们很恩爱,是不是只要妻主不愿意就不需要这个男人为自己殉葬。”孜辛说的时候都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太泯灭人性了。
一个人的生存空间,竟然要靠着另外一个人的喜好来决定,实在是太荒谬,但是明明孜芙和她父亲的相处并不是这样对的啊 。
“只是律法规定,妻主要是不愿自然也是有办法的。”石挈想着那个方法,总觉得要是真到了那种情况,其实殉葬也很好,因为有一个爱自己的妻主,比起被送人殉葬也是好的
“那还好,还有喘气的机会。”孜辛没有多想,还以为可以不用殉葬,完全没理解到石挈还有一层意思,下面就已经热闹起来了。
两人一同看向下面,原本还以为是妻主卖来的,却在听到关于下面男人的介绍的时候 才感受到真正的残酷。
并不是来自于外人的伤害,而是他的亲人,或者说是不配为人的畜牲做的事,是一个赌博的母亲,把自己的儿子卖来的。
哪怕知道世界上不会是所有的家庭都是幸福的,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得上这个称呼,但是把自己的儿子卖来这种地方实在是不配为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孜辛看着下面的男人,眼里没有什么欲望,只有愤恨。
“妻主,这个应该是编的。”石挈从头至尾情绪都很平静,现在看着下面的男人,只是看了一会儿就和孜辛说道。
看着孜辛有些诧异还有些不解,出声解释道“妻主你仔细看他的手,他手上的骨节很清晰,并不是老鸨所说的养尊处优的小公子,反倒是像训练过的人,刚刚有人想拉他,他下意识的反应都很迅速,要是生活贫瘠,不经过专业的训练,是没有这样的反应速度的。”石挈在战场上养成的直觉以及观察人的本事还是很值得相信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在做戏,为什么呢。\"孜辛并没有怀疑石挈的话语,反倒是相信后还试图和石挈讨论。
从昨晚到现在,就算是她不想这么自恋,但是还是觉得是有人故意演给他们看,但这样做的目的究竟因为什么呢。
“妻主,我猜不出。”石挈摇摇头,现在还有些太乱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孜辛不愿去多想,只要不犯到她手上,她都管不了。
下面已经开始拍卖,是没有意料到的络绎不绝,反倒是有些安静,“一两银子一次,一两银子两次,一两银子”拍卖师小姐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孜辛看着发声的石挈有些不太理解,下面的人也一样听到了石挈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在这个场子里是那样的突兀,以至于发声之后,整个场子都安静了一瞬。
但也就是一瞬,拍卖小姐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二楼的客人出价三两银子一次,三两银子两次,三两银子三次,好恭喜二楼的顾客,这奴便是任您的人了,来人送他上去”拍卖小姐语音干脆利落,也没有在第三次再拖长音。
仔细听还有点儿急于出手的急切。
“啥情况,你认识吗”孜辛有点儿没理解,但也没阻拦,对于石挈异常的举动,孜辛虽然不太理解,但她可以接受。
“妻主,这个男人身上的图案我记得”石挈看着送上来的男人,脚踝上有一个小小的图案,像是胎记要是不注意可能就忽略了。
“啥图案”孜辛还没反应过来,看着笼子里面已经出现面色潮红的男人,顺着石挈的的手,看到了脚踝上那个两三厘米大小的图案。
“这么小啊”孜辛看看图案,再看看石挈接着说道“你这视力真好”
看着门被关上,石挈没再去看已经神志不清的男人,而是靠近孜辛垂着头说到“妻主是我自作主张,请您责罚”石挈这时候倒是记得住孜辛不让他下跪的事儿。
老老实实的杵在一边,低着头等着安排。
“没事儿,你快坐既然你认识把这个给他吃”孜辛伸手将杵在一边可怜兮兮的大家伙拉起来,现在她偶尔觉得石挈有点儿像大狗狗,真的很大一只还很可爱。
两人对上视线,孜辛看着石挈有些不安的眼神,笑得亲切想要缓解石挈的不安,接着装作从怀里拿出来装着药丸的小瓷瓶递给石挈。
“这是媚药的解药,应该能缓解一些吧。”孜辛对于自己做的药还是很有信心的。
对于这个让石挈做出不同举动的男人,孜辛还是很好奇的,毕竟成婚时间也不算短,石挈大多数时候就像是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