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天,贺子秋打完球以后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碰到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他的亲生父亲赵华光。
贺子秋刚迈出洗手间的门,就被赵华光那略显陌生却又似乎似曾相识的脸给惊到了。
赵华光走上前来,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子秋,我是你爸爸。”
贺子秋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从那眉眼间似乎找到了之前照片上的影子,经过一番交谈,贺子秋不得不确信那真的是他爸爸。
放学的路上,李尖尖和凌霄走在前面兴高采烈地讲着唐灿的事情。
李尖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你知道吗?唐灿……”
凌霄被逗得嘴角上扬,轻笑着回应:“看把你高兴的。”
宋时初走在后面,贺子秋一边扶着她,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事情,沉默不语。
宋时初歪着头,看着贺子秋,拉着他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小哥,为什么不开心啊?”
贺子秋回过神来,揉了揉她的头,勉强笑道:“没事。”
宋时初不依不饶地说:“你要是不开心可以跟我说的。”
贺子秋心里乱糟糟的,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今天打球有点累了。”
然后看着宋时初一瘸一拐的,想起她之前不小心崴到脚还没好利索,
干脆直接把她背起来,说道:“初初,我背你走一段吧,别把脚伤加重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贺子秋像往常一样回到教室,发现他桌上有一个袋子。
他好奇地走过去,心里还在琢磨着:“这会是谁给我的呢?”
打开一看是一双崭新的球鞋,那精致的鞋型和亮眼的颜色让他瞬间一愣,他一下就想到了是赵华光给他送的。
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拿着袋子就往教室外面跑,想去把东西还给他。正好碰到了来借笔记的齐明月。
齐明月见贺子秋急匆匆往前跑,喊他也不理,心中满是好奇,便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贺子秋跑到篮球场,发现和他一起打球的朋友都在吃着东西。
庄北站起来,嘴里还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刚刚有人说那是你爸爸,这是你爸送来的。”
旁边的几个朋友也跟着起哄:“原来贺子秋你爸不是你亲爸啊,看来你亲爸还挺有钱的,你小子要认祖归宗了,以后可别忘了我们。”
贺子秋听了这些话,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气愤地问庄北:“他人呢?”
庄北指了指球场边的小路说:“他刚走。”
贺子秋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吃的和他送的礼物就跑到赵华光面前,直接丢给他,大声吼道:“我不需要你的东西,你给我滚!”
庄北见情况不对,赶紧过去拖着他,劝道:“子秋,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第二天,齐明月到家里来玩。大家正围坐在一起聊天,齐明月突然问了一句:“贺子秋他还好吗?”
宋时初一脸不解的问:“怎么了?他很好呀。”
李尖尖也瞪着眼睛说:“他没事啊。”
凌霄也跟着问道:“他怎么了?”
齐明月犹豫了一下,说道:“昨天中午我想去把笔记送给他,碰到了他爸来找他,我看他挺生气的。
他篮球队的同学还说是他亲爸来找他,给他们送了好多吃的。他没跟你们说吗?”
李尖尖一听,捂着腮帮子叫起来:“牙疼!牙疼!”
宋时初也捏了捏拳头,面露担忧之色,凌霄则是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他们。
贺子秋刚买完菜回来,李尖尖就冲出去说:“小哥。”
贺子秋看着李尖尖的样子,还以为她牙疼又犯了,连忙问:“怎么了?牙疼吗?”
宋时初站在旁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贺子秋。
李尖尖直接问:“赵华光是不是来找你了?”
贺子秋皱着眉头,心里有些不悦:“你们怎么知道?”
李尖尖指了指齐明月说:“齐明月说她昨天都看到了。”
凌霄也走上前问道:“他什么时候来找你的?找了你几次了?”
贺子秋满不在乎地说:“就前几天,没几次。”
凌霄又追问:“那你为什么不说啊?”
贺子秋生气地说:“我都说了,我不想搭理他,没什么好说的,行了,你们不要再问了。”
说完,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宋时初,怕她担心。
李尖尖不依不饶,生气地说:“贺子秋你说实话,他找你到底干什么?”
贺子秋想了想,觉得瞒也瞒不住了,直接说:“他想认我,被我拒绝了,就这样。”
然后又看向齐明月,语气有些冲地说:“我说你怎么这么多嘴啊?我不说只是因为我不想说,你干嘛说出来?”
齐明月被他这么一说,眼眶泛红,赶紧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贺子秋继续说:“你是不是闲的呀?管这么多干什么?你就应该让你妈多给你报些培训班。”
凌霄赶紧打断道:“贺子秋,你干嘛拿她撒气啊?”
齐明月听了,心里更加难受,转身跑了出去。宋时初和凌霄连忙跑出去安慰她。
凌霄轻声说:“子秋就是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你别生气。”
宋时初也连连点头说:“对呀,我小哥有时候说过的话,自己一下就后悔了。”
齐明月自责地说:“如果初初和尖尖知道这个事情肯定会跟我说的,是我自己没有考虑好。”
两个人安慰了一会,贺子秋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走了出来对齐明月说:
“对不起啊,今天是我不对,我刚刚语气不好,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齐明月吸了吸鼻子说自己没事,也要回去了。
李尖尖、凌霄和宋时初看着齐明月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转身走了回去。
贺子秋心里清楚,他不愿意把这些事情告诉李海潮,怕他担心,而其他人看见他如此坚持,也没有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