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传来一阵晃动,透过窗户,已经可以看到前方的站台了,
预料的爆炸并没有出现,丘国丰不可置信的看向手机,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下一秒,一只脚重重的踩住了他的脑袋,
“不用看了,电池早就被我扔了,你以为我真是傻子吗?”
丘国丰闻言,疯了似的在地上蠕动,想要从黄昊手中挣脱出来,
“该死,你们都该死!你们都是败类!”丘国丰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阻止我,你们都是败类!”
“老实点,别乱动!”黄昊这时候重重跪到丘国丰背上,用手压着对方的脑袋,
“为什么阻止你,你说呢?不阻止你,老子就死了你知道吗?”
丘国丰还想挣扎,这家伙力气确实不小,双手胡乱在空中抓着
看起来没多少肉,但是浑身的蛮力,差一点就从黄昊手底下挣脱出来。
“别动!”黄昊直接抓着对方的脑袋在地板上用力砸了几下,
车厢里传来砰砰砰的声音,丘国丰的额头顿时一片赤红,
“听不懂人话吗,我说别动!”
“为什么,为什么!”丘国丰的声音狂热而又嘶哑,“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的!”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黄昊抓着丘国丰的头又狠狠砸了两下,
丘国丰被砸的眼冒金星,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总算失去了反抗能力。
“老子还没问你为什么呢,你炸哪辆车不好你非要炸我坐的这辆,还要把炸弹放我的车厢里,你说说为什么,啊?”
黄昊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似乎在自言自语,
“丘国丰啊丘国丰,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复你学学我,你去找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啊!”
“你拿我们这些无辜小市民来开涮是几个意思,我招你惹你了?我看你就是个懦夫!”
“人家嘲笑你,人家看不起你,你不去对他们动手,跑来杀我们这些无辜的人,你也好意思!”
“就比如刚才车厢里那个泡面头,你要实在气不过你可以去炸她嘛,你炸火车干嘛呢?”
“你...”
黄昊还想说什么,却看见一个乘警带着防暴器材就冲了进来,“别动,松开受害者!”
紧接着,一把黑色的抓捕叉就叉到了黄昊的脖子上。
这时候,那名乘务员才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搞错了搞错了,趴着的才是歹徒,那个先生是便衣!”
咳咳,黄昊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十分熟练的双手举过头顶,站了起来,
乘警也是一阵尴尬,赶快将抓捕叉又叉到了丘国丰的身上。
黄昊这时候看向那名乘警,“他手上的手机是引爆器,电池已经被我拆了,炸弹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按照您的吩咐,在卫生间找到了三枚炸弹,”乘警冲着黄昊的方向立正,就差敬礼了,
“我们已经联系了您在东港市的同事,他们已经安排拆弹专家在车站等着了!”
“同志,这次真是多亏了您!”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闻言黄昊又是一阵尴尬,现在要不要告诉他们自己不是警察?
算了算了,现在说出来多尴尬呀!
随着黄昊暂时洗清嫌疑,乘警也控制住了丘国丰,
黄昊也是赶紧将丘国丰手上的手机给拿了过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看着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丘国丰,不胜唏嘘,
这么多钱买的商务舱,结果自己才坐了一半,亏呀!
随着火车进站,车辆停稳,大批警察上车接手了案件,
相关人员也是很快进入对应的区域疏散人员,控制列车,进行炸弹的拆除工作,
至于黄昊和乘务员,则是连同丘国丰一起,被带到了当地的警局接受问询。
...
下午六点,黄昊离开警察局,
朱琳早就离开了车站,打了黄昊好几个电话也没接通,
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是回学校了。
至于黄浩,则是经历了一番仔仔细细的问询,
他是如何得知丘国丰身上有炸弹的,又是如何得知丘国丰将炸弹放在哪里,
又是怎么知道丘国丰的手机是引爆器的,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警察等等,
在第一个问题上,黄昊撒了谎,
他表示自己是在丘国丰拉上衣拉链的时候,无意中瞥到了对方腰间绑着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怀疑是炸弹,所以才进行了跟踪。
至于其余两个问题,黄昊毕竟是亲自跟着丘国丰后面,所以知道也不奇怪,
通过车上的监控,很容易就可以证实黄昊所说的内容。
虽然黄昊说的有些牵强,也有些疑点,
但警察核查过黄昊的身份之后,倒也没有怎么为难他,
毕竟这家伙刚刚化解了一场火车爆炸案,拯救了至少上百人的生命,
顺便,还帮助他们抓捕了一名穷凶极恶的火车炸弹客。
对于黄昊没有及时通知警察的事情,他们也只是表示下次一定要先通知警察,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
黄昊冒充便衣警察的事情,他们就更没有追究的意思了,
不仅如此,还觉得黄昊反应快,毕竟这种时候就是需要一点随机应变的!
甚至还有几个警察鼓励黄昊参加明年的警察考试,
说他警惕性高,反应又快,是个当警察的好苗子,
对此,黄昊也是一脸的无奈。
经过长时间的问话,又拒绝了警方给自己颁发好市民奖励之后,黄昊这才终于离开了警察局。
这时候,黄昊忽然有了一种想要上厕所的感觉,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公共厕所,打了个寒战,又转身回了警察局,
“警察同志,能借个厕所吗?”
...
下午六点十分,黄昊正式离开了警察局,浑身轻松,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外面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等待归家的旅人。
黄昊掏出手机,准备给郑思瑜发个消息,
忽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便衣同志!”
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还穿着列车制服的乘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