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那么傻吗?只要赵良娣有事,她就是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而且王爷在她那里过夜的,柳如意本就不受宠,她也不在意,下面几个妾室没那个胆子,他们的侍女都是各大院子的眼线不可能动手”秦仙乐拿着桌子上的酸梅吃了一口酸得牙疼“什么毛病吃这么酸的果子”反手扔了“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承不承认有什么关系?真是卑鄙无耻”她眼里带着鄙夷,说着转身离开了。
林清雅见秦仙乐走了,嘴角上扬带着轻蔑的笑“谁比谁高贵得哪里去?”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能达到目的就行,抬手拿了一颗酸梅吃了,没有人能找到证据。
夜幕降临,秦清浅看着司胤宸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给他搭了一件薄毯。
“不好了,不好了,血崩了”里面婆子惊呼一声。
太医带着药箱神色慌张失措的赶紧进屋里去了。
司胤宸被惊醒站起来看着房间,呼吸都紧了几分,死死的盯着房间,眉眼里满是戾气和担忧,整个人身体都带着轻颤。
秦清浅眉头紧锁,也站起来了,看着太医进进出出的,血水一盆又一盆的端出来,心里不好的预感。
没一会儿两个太医出来“王爷,老臣已经束手无策了”太医说完后跪倒在司胤宸面前,吓得冷汗直流,就怕受罚。
“根本堵不住”另一个太医看着司胤宸哭丧着脸。
司胤宸面如死灰,脑子里一片空白,慧娘是他母妃给他挑选的,从小跟着她身边伺候,是他唯一能感觉母妃的存在的人,他轻颤着几乎站不住,声音都哽咽了几分和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救她。
秦清浅看着司胤宸的模样心也顿时堵得慌,这个时候她竟然吃醋嫉妒了,慧娘在他心里很重要吧!眉眼里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相救,出手就会被人盯住,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上前拉了拉司胤宸的衣袖,握住对方的手,对方手心都是冷汗“爷,我去试试,你别抱希望”
“主子”红莲看着秦清浅惊呼一声,搞不好会惹上杀身之祸,而且暗中出手的还不知道是谁,指不定被人盯上,就她主子的脑子,十个脑子也玩不过后院的女人。
秦清浅见司胤宸没有说话,眉头紧蹙,心跳如雷也在害怕,深吸一口气,她动了情上了心,她不想司胤宸难过伤心,一切听天由命了,转身进了房间,在房间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司胤宸,只见他红了眼眶,随后别过脸踏进房间里“红莲进来”
“是”红莲眉头紧锁,主子怎么能趟这浑水,但是眼下她已经进了房间,只能硬着头皮跟进去了。
外面,司胤宸脸上带了杀意,眉眼里都是狠厉“将各院子的主子全部请过来,救不活那就陪葬吧”他声音听不出起伏,仿佛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人。
“是”宗林转身带着人去请人了。
红莲心惊胆战的跟着进了房间,听着外面王爷的话,冷汗直流“主子……外面……”她还没说完被秦清浅打断了
“准备最烈的酒还有针,还有草木灰,还有线,最细的线”秦清浅进屋看着赵良娣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我救你,你也要加油”随后把脉。
“好”红莲马上出去准备了。
秦清浅脱了外衫会碍事,看见红莲端着盆子过来,秦清浅整个人也十分紧张,脸色带着几分苍白,心情格外沉重,脑子里都是司胤宸破碎到让人心疼的模样,她真的嫉妒了,嘴角一丝嘲讽的笑容,鼻子酸酸的,应该没有人比她蠢了吧,赵良娣算是她的情敌。
压下心里的感情,收拾好心情,既然进来了,就救吧,算是给自己积德了。
只见她眉眼都变得冷酷凝重了,把烈酒全部倒出来后洗手。
红莲很快拿着东西回来了“主子”
“在准备一个盆,将烈酒倒进盆里后你把针线穿好丢进去”秦清浅一边吩咐红莲,一边给赵良娣下身消毒“对不起”说着直接将酒倒在伤口啊。
“啊……”赵良娣直接疼醒了可是她喊不出来了,看着秦清浅就哭,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声音沙哑“救我,求求你了”
红莲看着都带着几分不忍,这完全就是酷刑。
“你别哭,我在救你,你别睡过去,睡了就彻底醒不过来了,咬咬牙就能活过来,红莲给她找个纱布咬着”秦清浅再次给她消毒。
赵良娣轻哼一声点点头,秦清浅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了,连太医都放弃她了,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她要给死去的孩子报仇。
红莲看着就疼,马上拿着纱布给赵良娣咬着后再次用烈酒洗手,继续穿线。
秦清浅把她下身全部用烈酒消毒后,就拿着穿好的针线“腿张开”
赵良娣压着纱布,整个人疼得止不住痉挛抽筋起来,指甲死死的抓住身下的被子,眼泪一滴一滴的坠落,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不能死,不能死……
“红莲银针,必须先止血”秦清浅看着她下身血水没停过。
“好”红莲马上出去“银针,主子要银针”
“有”太医马上拿出来。
红莲拿着银针就进去,看见自家主子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面色凝重又沉稳,拿着银针开始给她施针,让血流慢些。
秦清浅的手很稳,她初高中勤工俭学,也避免自己生病就去中医院当学徒,那里有个老中医手段了得,连癌症都能治。所以她上大学学的中医药大学。熟练的将银针刺进穴道,人体结构她在清楚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赵良娣腹部都是银针。
“有用主子,真的,血少了”红莲看着秦清浅十分开心又震惊,没想到主子的医术这么精湛,连太医都止不住血,主子止住了。
秦清浅也松了一口气,洗手消毒后,拿着针线开始缝合里面撕裂的伤口,里面的缝合很艰难“红莲洗手擦血”只能一边用纱布擦,一边缝合。
红莲洗手后拿着纱布擦着血,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手法,太新奇了,主子的手好稳。
“换盆烈酒,纱布烈酒不够”秦清浅说了一句。
红莲马上端着盆子出去换水,就看着外面乌泱泱跪倒一大片,连王妃也在内。
“里面如何?”宗林也是满头大汗看着红莲问。
“主子还在救,宗总管,需要很多烈酒和纱布,屋子不够亮”红莲出去换了一盆。
“好”宗林马上让人准备好纱布,烈酒,灯让丫鬟送进去。
红莲端一盆烈酒进去后洗手继续擦血,加了蜡烛后屋子照亮堂起来。
等着秦清浅将伤口缝合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