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星没有去男洗手间,而是直接踹开女洗手间的门。
一眼就看到商景辰正跟一个女人厮打在一起。
那个女人披头散发,力气异于常人的大。正试图掐商景辰的脖子。
商景辰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得逞。
她的手背冒着很粗的青筋,看上去竟像是男人的手。
叶知星已经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煞气。
她三步并做两步,上来扯住那个女人的头发往后拽,把她从商景辰跟前拽开。
啪啪啪——
几个耳光用力的甩在她脸上,清脆刺耳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洗手间里显得有点突兀。
她从包里拿出一道符贴在她的额头上。把人摔在地上,女人立即晕过去了。
这动作一气呵成,一秒都不带犹豫的!
“咳咳咳——”商景辰咳嗽起来。
叶知星走过来,拍拍他的背。身上的白衬衫有点皱。
“知星——”商景辰的声音有些沙哑。大口大口的喘息。
“你有没有事?”
商景辰看到她的眉宇间蚀骨的冷意,似乎蕴藏着几分愠怒。
自从她来到他身边,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
刚才她拽那个女人的头发,他恍惚以为,一秒她就会直接将那个女人打得魂飞魄散!
“我没事。”
“知星,我刚才过来上洗手间被她撞了一下,然后头有些晕,下一秒我就感觉不对劲,她身上有煞气。”
“我想回去却被她拽住了。把我拽到这里面来,我发不出声音——”
“我想挣扎出去,刚才你进来就看到那样的场景。”
商景辰非常自觉的一五一十的跟叶知星说明情况。
他有些懊恼,竟然打不过一个女人。
“对不起,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商景辰握住她的手,语气有些忐忑。
“不关你的事,都是她的错。”
“她被附身了。”叶知星低沉的说着。
其实商景辰已经很不错,能挣扎十分钟。换做别人,甚至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当然,他戴的平安护身符起到很大的作用。给他争取到时间。
商景辰脸色微变。
“附身?被谁附身?”
“一个男厉鬼。”
“刚才跑了,不过我不会放过它。”叶知星冷冷的说道。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身上,身前身后,不用符,亲自手动把那些煞气拍走。
“那你……不怪我?”商总小心翼翼的问道。
叶知星站在他跟前,仰着头看他。
“为什么要怪你?你是受害者,是那些邪祟的错。”她低沉的说着。
商景辰默默松了一口气,他家老婆这种想法很好。少反思自己,多责怪他人。
其实他很多事情也是这样,只是这关乎到他家老婆,他才会格外谨慎。
“嗯。”
“那要怎么去找这个男厉鬼?”商景辰说正事。
“从她身上找。”叶知星的视线转移到地上的女人身上。
“她?那男厉鬼不是跑了?”商景辰没想明白。
“她身上的阴气跟拍卖会那天墓里那几件东西的阴气是一样的。”
“如果我没猜错,她和那个拍卖者关系不寻常。”叶知星耐心的跟商景辰解释。
商景辰恍然大悟。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说明那些东西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商景辰重新冷静下来。身上沾染的阴气也被叶知星亲手拍散,一点都不剩。
“知星,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醒?”
“很快。”
叶知星蹲下,把符从她的额头拿下来。
她白皙的脸上被叶知星扇了几巴掌,红红的,还有些手指印。
商景辰知道,刚才叶知星那几巴掌多少是掺杂了一点私人恩怨。
他这才注意到这女人二十多岁,挺年轻,长发,长相是那种老板会喜欢的网红脸。
这女人莫非是老马的女朋友?
那个马总也才三十五六岁。或许更进一步,可能是他老婆也未可知。
几分钟之后,女人悠悠转醒。
她眉头微微蹙起,感觉头皮和脸都很疼。
“这……这是哪里?”
“你被厉鬼附身了。”叶知星清冷的声音响起。
“啊?”女人脸色骤变。脸上的血色瞬间清退。
不过下一秒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惶恐。她快速的爬起来。
商景辰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跟马涛是什么关系?”
女人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此刻她才看清楚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
“您是……商总?”
“是我。”
“去包厢说吧。”洗手间门口,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好……好的。”
“今天你自己来的吗?”商景辰低沉的问道。
“我跟朋友约好的,但她有事提前走了。”女人如实说道。
商景辰点点头,没有说话。
经理看到他们总算出来,这才默默松了一口气。
“商总,商太太,你们没事吧?”他战战兢兢的问道。
商景辰要是有什么闪失,他死十遍可能都不够。
“没事,送一壶热茶到包间。”商景辰冷酷的说道。
“好。我马上去。”
叶知星和商景辰把她带到他们的包间。
包厢里,女人在他们对面坐下来。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商景辰看她的表情,应该是知道一些事情。
“我是马涛的女朋友。这段时间他一直很奇怪……”
“我都不敢去他家,但他叫我去,我也没办法。”
“刚才我约的朋友就是想请她帮忙,给我介绍一个大师,我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诡异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女人的脸上全是惶恐。
“什么诡异的事情?”商景辰继续问道。
“去他家的时候总感觉很冷,那种冷是阴冷阴冷的,不知道你们冷不冷能懂?”
“理解。”
“然后总感觉有人盯着我。”
“一到晚上就有很多声音,很吵,但家里根本没人。一直在做噩梦,醒不过来。”
“我晚上起来上卫生间,好像还看到人影闪过。就……很阴森,很害怕!”说到这里,女人都快哭了。看样子她是真的很害怕。
现在跟他们描述起来好像历历在目。那种感觉很清晰,有时让她喘不过气来。
商景辰最后问道:“那马涛呢,他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