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过后,店主说得甚好,却没让他们订上一间客房,倒是搭上一壶好酒。
只见他们继续前行。
女子经商,李秀宁倒是见过,可没想到卢国境内也是有的,做得这般大的生意还是头次。
似乎比相公第一次带她去的酒楼还要好上许多。
接着他们行走,发现上好的布庄也是女子经营。
卢思义自是不会吝啬,上好的布匹,给李秀宁选了几身。
再行走,前方就是启阳府,他们绕过启阳府,继续前行,最终行走到了东门。
出东门,一是通往莒县,二是通往掖县。
有人盯着他们,看他们行走的方向竟然是通往掖县。
自是急忙回去向自家主子禀报了去。
大壮在前行走的路线,护卫无权过问,他们虽然离开自家一天的时间,卢思义对他们确实不薄,吃上从没亏待他们,住的也是顶好,比之自家的房屋不知好了多少。
这些自是需要银子,他们也是清楚,若是让他们出这钱,心疼死了他们。
这些护卫都是没出过远门的主,此刻也不知大壮带他们去的哪里,仅知道已经离开了启阳郡府城。
随之前行,一个时辰,到了驿站,再向前可就是掖县了。
看他们打扮就知贵族,加之大壮拿出的令牌,这驿长看了一眼,就知得罪不起,虽卢思义不是官身,架不住他爹是卢相。
安全还得给他照顾好了。
这里吃食住行,自是不用掏钱的,驿长自会平账。
就算他知卢思义有脑疾,可他身边之人确实没有,谁给他穿个小鞋,他又怎能承受得起。
只是让这驿长猜不透,为何他们要来这里,再向前就是掖县可不太平。
驿长问了卢思义,与那对牛弹琴没有区别,最终目光求助于李秀宁。
他也是有眼力劲的,大壮在他的眼中也就是一个高塔般的护卫。
驿站之内竟然还有它人,倭人……。
侍卫们警惕起来,对方腰刀比他们大刀要长,而他们的刀还藏在车厢夹层之内,毕竟是进了其它郡,不允带武器。
特殊身份自是除外,他们进入启阳郡若是如这般亮出腰牌自是可以。
李秀宁本不该张口询问,此也就她身份合适,只能摸下脸面。
问了驿长,这才明了,对方竟是倭国世子。
具体为何在此,自是寻个安全,掖县并未被倭人拿下,准确说并未沦陷。
真实情况也只有掖县百姓明了。
当官之人只怕多有隐瞒,至于他们为何前来,李秀宁也是不知,就没解释。
一是倭国世子,一是卢相之子,驿长都惹不得。
只是这倭人没把卢相之子看在眼里,倒是看上李秀宁、小玉、小璧三女,要让她们陪伴倭人世子。
驿长不敢答应,竟是挨了一身毒打,无人敢吭。
续之倭人前与大壮交涉。
哪知大壮听不懂他们乱叫什么,看着他们抽向腰刀瞬间,一脚踹了出去。
快如闪电,接着抓起一个砸向另一个。
两个呼吸,六个倭人倒地,哀嚎起来。
只见更多倭人冲来,这里有倭人三十一人,除世子三十人。
此刻前来至少九人。
摆出阵势,亮出腰刀。
卢思义侍卫,傻了眼,本能反应就是寻找武器。
却是没有趁手的。
这边,驿长忍疼带人过来,维护秩序,倭人哪里会听。
大壮可不会惯它们。
一手一把倭刀,比之它们还要凶狠,两把倭刀在他手中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制从。
一个冲杀,不是头颅滚地,就是身躯裂开,亦有四肢残缺的。
相比四肢残缺的有些惊惧,因它们活着。
这下好了。
驿长也不再劝说,看向大壮,眼神惊骇,这是一尊杀神。
小璧是见过大壮出手的,可这般杀人利索也是第一次见,与小璧一般,小玉眼神震惊,又有些不适。
至于卢家护卫已经弯腰吐了起来,哪里见过这般血腥场面。
那六个倒地倭人不再哀嚎,相比同伴它们太过幸运,四肢完好,也不敢惨叫。
蜷缩起来身躯,眼中露出惧怕之意。
唯恐,这恶魔手中刀落向它们脖子之上。
其余倭人连带世子,此刻出现。
只听那世子怒斥驿长,自是要让他拿下这壮汉。
然这驿长是有这般权利,再怎么说他也是官身。
若是最初这世子这般斥责也许他会说些什么,现在...。
看大壮如此凶悍,砍瓜切菜般杀了这些气焰嚣张之辈,也就忍痛赔笑说出卢思义身份,他这小小驿长只能劝阻,并向上级汇报,却无拿下权利。
这世子听了自是恼怒,在观大壮浑身染血,脚踩自己护卫尸体。心生怯意。
“走~!”
这就准备撤了。那眼中恶意,自是不会罢休。
也就此时,外面响起马蹄声,不止一匹。
倭人世子向大门口望去,竟是卢国战马,十匹之数,两匹套着一个马车,八匹单人骑着,身后跟随应是兵卒有上百之数。
当靠近这八人,气质不同,然从车厢走出的青年气质更胜一筹,还有一丝威严。
“八嘎。”
倭人世子望向对方,直接大骂起来。
那刚走出车厢之人,看向这如总角少年般身高男子,脸色阴沉下来,却未反驳。
自是认出对方身份。
随之他谩骂,此人算是明白,竟有人在此杀了世子护卫。
眼中露出惊异,看向跪地驿长。
经允许,驿长这才起身向对方解释起来。
显然此人是出自尚书门下,不然驿长怎会向他下跪。
世子所言,未添油加醋,都是真的。
此人一声令下,驿站被围了起来。
然在里面的卢思义,丝毫不惧。
至于地上活着的倭人,大壮看了卢思义的眼神就知什么意思,它们的头颅滚落了下来。
在大壮面前现没有一个活的。
倭人世子威风起来。
八人拱卫一人,身后跟随二十四人,八人手拿弩弓,八人长矛,八人盾牌。
盾牌之人快速向前,站在最前方两侧,有所变故瞬间形成合围可挡在这九人面前。
盾牌手后方是弩弓之人,弩弓后面是长矛手。
弩弓射完自会后撤,长矛手顶上。
这是精锐。
他们在这些人中间,锐利目光已锁定大壮,不止是目光,弩弓也锁定在大壮身上。
大壮看着,脸色有些阴沉,这......打不过,他是知弩弓威力的,没这弩弓,这些人连下酒菜都不够,有着弩弓就算自己能砍杀了他们,自身也是一身伤。靠这双刀是砍飞不了这些箭矢的,这双刀还没铁棍好用。
铁棍在手舞动起来,至少能扫掉一片箭矢。
“大胆,杀害倭国使者,跪下伏诛。”
八人拱卫的青年向前一步,盯着大壮,一股铁血气势散发出来。
这气势如纸老虎,当他看着这些不全的尸体,脸色并不好。
银样蜡枪头的货色。
卢思义内心耻笑,坐在那里傻乐着,如同傻子。
“使者?我怎不知。”
大壮哪里有下跪意思,瓮声瓮气问了出来。
青年一愣,接着羞怒。
还未等发话。
倭人世子蹿出来。
“八嘎......。”
它叫嚣的声音,大壮一句没懂。
“他在哼叫什么?”
此话一出,九人脸色一变,自是明了,大壮一个下人竟把这倭国世子比喻成豭。
豭公猪也。
这青年乃是将官。若是在跟大壮蛮缠失了身份,大壮讲理,他总不能一言不合,就让射杀了对方,要知里面坐着的可是卢相长子,这启阳郡可不是他一手遮天,军部也是有卢相门生的。
身边八人可是百夫长。亦是机灵之人。
一人走出。
“世子说得,自是你无辜杀害倭国使者,自是当诛,还不跪下。”
大壮看向他眼神变了。
“夫为寄豭,杀之无罪。”
说到这份上,站在外围的驿长内心大呼过瘾。
倭人不把掖县之人当人,现终于有人也不把倭人当人,如宰彘豚。
彘大猪。豚小猪。
又一百夫长走出:“大胆,倭国与我卢国交好,你竟敢这般大逆不道。”
“真当我们不敢治罪于你。”
大壮:“尔等行兵打仗,卒听调遣自是应当,我亦不是你们兵卒,尔等有何权利指臂?”
“再者,礼不辩不明,尔等怎又知,这些豭货,不是攻击与我,才被我宰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