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暧,你不是一向不在意这些身外物的吗?你说过,爱情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吴思情终是忍不住开口。
“我在意啊!安紫说了,爱情就得用钱来量的。”沈暧偏着头,“我现在更信她。”
安紫与有荣焉地点头。
吴思情气得七窍生烟。
原来,沈暧的变化,是因为认识了安紫。
难怪一向愚蠢的沈暧竟然变得聪明起来。
莫炎沉默了一瞬,“那就去过户吧。”
吴思情幽黑的双眸急促地缩了缩,却又无可奈何。
她紧紧地攥住手,才按捺住自己的冲动。
不要紧的!
总有一天,沈暧的一切都会被她抢回来的!
房产过户手续办完。
沈暧开心地跳了起来,圈住了莫炎的脖子。
“莫炎,谢谢你给我的家。我感觉到现在又充满了安全感了。”
莫炎勉强地一笑,“嗯。你开心就好。”
吴思情也跟来了房管局,
她站在一旁,咬着唇,可怜兮兮地望着沈暧,一双眼睛都红了。
“暧暧,你怀疑孩子是莫炎的,但如果不是莫炎的,也和我无关,那些歌,能不能让我来唱?”
“当然啊。如果只是误会,那你还是我的好闺蜜,我怎么可能不给你而签给别人呢?”
吴思情松了一口气,“暧暧,我以为你真要和我绝交,那我发誓,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沈暧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摆摆手,“我现在相信你们了。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莫炎,今晚辛苦你照顾孩子了。”
莫炎点头,“我送你。”
“不用,我不放心孩子在医院,你回去照顾他们吧。”
沈暧直接拒绝了。
吴思情想说自己来照顾,沈暧根本就不给她机会,一转身就跳上了公交车走了。
次日一早,沈暧就接到了莫炎的电话。
他已经在安大的门口等着了。
沈暧带了一些母亲生前最爱吃的饺子和水果前去祭拜。
“暧暧,昨晚你又不回家?”莫炎的声音带着几许委屈。
“我一时忘记了,以为今日还要上课,所以就没回去了。”沈暧淡淡地说道。
莫炎点了点头,“你要买什么东西给岳母,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可以跑腿的。”
“小事。”沈暧不在意地回答。
以前这些小事,确实都是莫炎在做。
只要是莫炎在家,莫炎都会帮她把方方面面照顾好。
但莫炎工作忙,一个月都难得回家几次。
那时她真的以为莫炎是在外拚搏事业呢。
所以前世的她一直以为莫炎待自己很好。
可一个爱你的男人,怎么可能舍得不回家呢?
沈暧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讽刺。
“那我们先去拜祭岳母吧,我看过时辰了,现在去最合适。”莫炎又温柔地说道。
“暧暧,我还有课,不然你等等我,等我上完课,我陪你一起去祭拜?”吴思情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但沈暧却从追踪器上发现,吴思情是从莫炎的车上下来的。
只不过,在快到她这里时提前下车,然后跑步过来罢了。
“不用了。”沈暧笑着摇头,她可不想让吴思情出现在母亲的墓前。
甚至就连莫炎,她也不想让他出现。
但游戏还在继续,她到底没有拒绝莫炎。
“要不这样,我干脆请假陪你,只是我修的课时不够,实在是不能再……”吴思情叹息一声,“但是,只要是暧暧你,我愿意舍命陪君子。”
“那不行,我怎么能误了你的学业?”沈暧忍不住耻笑,终是摇头。
吴思情要是真的想陪她,一定会想办法。
塑料姐妹到底是塑料姐妹……
沈暧挥手与吴思情道别,转身上了莫炎的车。
车子一路驶到了西郊。
沈暧给母亲买的墓地很大。
周围有花有草,四周种上的还是何沁玫最喜欢的黄玫瑰。
沈暧到的时候,阳光正灿烂地照射在大地,在那些摇曳的黄玫瑰上。
远远看去,就像一片漂亮的花田,让人赏心悦目。
沈暧想,母亲死后,住在这里,心情一定不会太差吧。
莫炎在车后厢拿东西,沈暧先行转身踏上山路。
一辆黑色的小车悄无声息地驶了过来。
沈志山最先下了车。
楚梵坐在驾驶室,正在拉手刹。
沈暧似有所感,转头看了一眼,脸色迅速沉了下去。
当初母亲死后,沈志山就失魂落魄的,丧事是她一手操办的。
丧礼期间,沈志山一直没有出现。
后来祭奠,她也从未通知沈志山。
这里,她并不欢迎沈志山来。
即便后来,沈志山问她母亲葬在哪里,她也从未回答。
她知道,一定是莫炎通知沈志山来的。
沈暧的眼神一冷,“你来干什么?”
“暧暧。”沈志山神情黯沉,“我该来看看她的。”
三年了,这是沈志山第一次来。
“她不会欢迎你。”沈暧冷冷地说道。
沈志山嘴角嚅动了下,“暧暧,等祭奠完你母亲,我们谈一谈。”
沈暧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她甚至加快了脚步,连跟他同行都不想。
莫炎提着祭品,朝着沈志山点了点头,随即便追上了沈暧。
“暧暧,他终究是你父亲。”
“闭嘴!”沈暧厉声一喝,双眼蓦地凝住。
她猛地冲上前,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墓前的黄玫瑰已经被薅得光秃秃的,地面上泼满了鲜血。
鲜血还沾着一堆黑色毛发,沈暧仔细一看,脑袋轰了一下。
黑狗血!
她母亲的墓前竟然被人泼了黑狗血。
传说黑狗血能震压亡灵。
虽然是迷信的传说,但这人用黑狗血来污染母亲的墓,其心可诛。
沈暧双眼发红,气得险些站立不住。
“暧暧。”莫炎担忧地扶住了她,“你看墓碑上还有字。”
何沁玫的墓碑上,多了几个用鲜血刻的字:“抢人丈夫,不配为人!”
沈暧的喉头一松,一股咸腥便涌了上来。
“啊……到底是谁干的!毛巾,拿毛巾来,擦掉,都擦掉!”
她急急地翻找着带来的东西。
可此次带的是祭品,哪里有可用的毛巾?
沈暧脱下自己的外套,跪到地上就开始擦拭。
一边擦,一边眼泪落个不停。
她娇嫩的手,因为太用力,已经沁出了血。
“暧暧,你别这样,岳母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莫炎在一旁劝说,“我来帮你,好吗?”
莫炎想夺过外套,“滚1”沈暧却一把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