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一上午,用过午饭,暖暖精神头也撑不住了,本来在次间的榻上翻看小人书呢,慢慢地上下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次间这也正是歇晌的地方,丫鬟们替小主子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在外头守着。
……
小表姐睡午觉了,昭哥儿却还精神着。
乔乔硬撑着精神头又晃了一会摇篮,却发现把儿子越晃越精神。
她看,他还能对她笑。
乔乔又打了个哈欠,实在是撑不住了,让乳母抱着儿子去耳房,她转身钻进了被窝。
侄女在次间午睡,宽大的床铺又只有她一人,乔乔打了个滚,睡着了。
睡意朦胧间,她隐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熟悉的触感和气息让她一点不敢犹豫的睁开眼。
就看到某个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男人正衣冠楚楚的对她上下其手,有一只手甚至已经钻到了她的衣襟里。
乔乔气他扰人清梦,按住他已经钻进去的手,“你真好意思,我还没出月子呢,你也下得了手?”
谢珩将她扣在怀里,低头咬上她的脖颈。
昨晚的她太少见,也太勾人,以至于他梦里全是她!
马马虎虎的睡了一夜;白天在官署打个盹的功夫,都能想到她。
他索性推说身子不适,告了半日的假。
……
乔乔本来以为他只是想亲一亲,直到他的手掌挤进她的指间。
她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什么叫得寸进尺,这就是!
她昨晚心疼他,他这就敢要求第二次。
这就是男人。
她能答应吗?自然是不能的。
她将手抽回来握在身前,“你还来劲了是吧,我不要。”
出乎她意料,谢珩好说话的很,她不要,他竟也没有再上来拉她。
她心下刚松了口气。
却忽然脚上一凉、
低头一看,“你脱我袜子做什么?”
谢珩不语,只是伸手握住她的小腿。
乔乔本就大的眼睛忽然更大了。
不,不要脸!
在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她直接骂了出来。
……
乔乔觉得自己被谢珩带着,进入到了一个稀奇古怪的天地。
里头的每一样东西都打破了她以前的认知。
“……这样真的可以吗?”
她忽然就不生气了,只剩下单纯的好奇。
谢珩没说话,气息比刚才重了几分。
等了事后,乔乔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他现在明显是一副饿坏了的样子。
等她出了月子,会不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脸一红,她拉起被子蒙住了脑袋。
谢珩将被子彻底拉开,盖在两人身上。
乔乔见他没有起来的意思,“你怎么大中午的回来了,不用再去官署了?”
谢珩闭着眼睛嗯了声。
“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哪里不舒服?”
虽然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谢珩从后面紧紧抱住她,“什么事也没有,睡吧。”
乔乔本来也没睡够,他怀里的气息是她熟悉的,靠着又很舒服。
房内很快响起了两道均匀的呼吸声。
……
一个时辰的午觉,夫妻俩睡得精神头足足的。
但谁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依偎在他怀里,乔乔和他说起满月宴的事。
昭哥儿四月十六出生,五月十六就满一个月了。
今儿个是五月八,不剩几日了。
谢珩:“相关要紧的事宜,我都拜托母亲了,你不用操心。”
乔乔攀上他的脖子,“……大嫂呢?”
“大嫂?她既是当家主母,那这些事肯定也是必须经手的。”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清单给她过目。
乔乔扫了几眼就吃惊地张大了嘴。
“这个规制好像……”
“我怎么觉得要是这么办,比旸哥儿那时候场面还要大了?”
谢珩神色不变,“这个规制并没有逾越。”
乔乔愣了愣,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只是从谢府的宗族地位上论,旸哥儿是世子的嫡长子,昭哥儿呢,是嫡次子的嫡子,身份上其实要矮一截,那不管是满月宴还是周岁宴,排场规制肯定都要矮一等,否则就似乎逾越不守规矩。
但谢珩显然不想按这一套来给儿子安排。
毕竟除了宁国公的孙儿这一层身份,
昭哥儿更近的一层身份是昭勇将军、禁卫军右统领的嫡长子,这个规制,放在三品官之子身上,完全不算逾越。
乔乔忽然觉得她眼里的谢珩瞬间英俊高大了不少!
妻子本就明亮的眸子这会璀璨的有些耀眼,谢珩想不注意都难,垂眸问道:“怎么了?”
乔乔爬到他身上,照着左右脸颊亲了上去,一边亲一下,亲了不知道多少下,亲累了才停下来。
“突然发现,我相公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意外又得到“相公”这一称呼的谢珩心里虽然有一丝小波动,但他更多的还是觉得,自己脸上好像被妻子亲出了口水。
有洁癖的谢家三爷哪受得了,但他要是这个时候当着妻子的面擦脸……
谢珩想了想,还是算了。
高兴过后,乔乔又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你这样安排,大哥心里会不会有疙瘩?”
“不会的,你别多心。”
乔乔:“大嫂那就算了,我也不在意;但我不希望你和大哥也会生分。”
谢珩:“真的不会,我了解大哥,亦如大哥相信我。”
“男人建功立业,谁不是为了封妻荫子?大哥能理解的。”
乔乔又亲了他一下。
谢珩眼眸深了深,“你要真想亲,不如……”
“我睡了。”她翻身就要不认人。
却被他握住肩膀又翻了回来。
“干嘛?”
“亲了我一脸口水。”
“……有吗?我给你擦擦。”
“你刚才叫我什么?”
“什么叫什么?我叫你了吗?”她装傻。
他无声的再次攥住她的脚踝,“威胁意味十足,不说?”
乔乔红了脸,小声叫了句“相公”。
谢珩却没有松开,而是顺着脚踝下去,抓住了她一只白嫩嫩的脚丫。
脚心的皮肤一碰就痒,乔乔挣扎着就要甩开。
“别,别,痒。”
“崔姑娘高兴的时候,又是夫君又是相公的,可真是什么好听的都能说出来。”他挠了下她脚心,勾着嘴角幽幽说道。
乔乔装作听不懂他的弦外之意,“可不是嘛,不像某些人,高兴不高兴都没有什么好听的话哄我高兴。”
谢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