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宿舍是几号来着?”
“303,钟少,我们来了!”
怕什么来什么,不等江长远做出选择,钟孝诚的人已经上来。
孟玄面色沉下,拉了一把还在单方面暴打瘦猴的王子敬,缓缓的撤到了江长远身边。
“兄弟,看来今天咱们这顿打跑不了了啊。”
“是我连累你们了。”
江长远一脸歉疚,他也没想到钟家人如此疯狂,根本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
话音落下的功夫,又有三人从外进来,把尚算宽敞的宿舍挤的显出拥挤。
“钟少你这是怎么了?”
“不该你问的别问,中间那个就是江长远,旁边那个穿花衬衫的也别放过。”
钟孝诚沉着脸吩咐,他自然不愿自己揭露刚才出丑的事。
小弟闻言立刻拍胸脯保证,今天一定要江长远和孟玄好看。
这下来到三比七,即便是江长远三人再能打,一人要对付两个多的人也捉襟见肘。
就在此时,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满面红光的赵小钱笑嘻嘻进来。
“哎呦,好热闹啊,都是你们朋友吗?”
“要命的算不算朋友?”
“过命的当然算……我焯!”
赵小钱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孟玄话里意思,张嘴后突然反应过来,瞬间心底升起一股义薄云天的气势。
骂骂咧咧的赵小钱跑进卫生间,发现能用的武器只剩下一下马桶塞。
“玛德,敢来咱们宿舍搞事,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
“小子,识相的滚远点,不然别怪小爷……”
“呸,敢在老子面前称爷,你算哪根葱?”
打断钟孝诚的话,赵小钱嗷一嗓子冲上去,带着不明水渍的马桶塞朝前一甩,当真是敌友不分。
如果他能把钟孝诚的话听完,大概会选择扭头就走,但人生没有如果。
“我靠,赵小钱你能不能瞄准点。”
孟玄怪叫,江长远一脸一言难尽,现在却不是计较的时候。
因为赵小钱突然出手,现场再次混战,本以为今天毒打跑不了得时候,又一伙人匆匆赶来。
“小玄子你丫的害的我团灭,我来看看你丫还能找什么借口。”
“每次团灭你都能甩……我靠!”
打头的锦衣青年愤愤不平的进来,看到屋里混乱后二话不说,招呼身后三人加入战斗。
同样七对七,有家伙什的比没有家伙什的更有优势,孟玄和赵小钱就像是马桶战神靠近谁,谁后退。
吃瓜学生心痒难耐纷纷大胆走过来,拿出手机拍录下来。
直到开会中途接到消息的秦慕雪赶回来。
“都住手!”
打急眼的钟孝诚六亲不认,他们不停手,江长远自然也不会罢休。
“再不住手,我便打报告上去,让学校开除你们。”
开除的威胁足够大,钟孝诚被踹的踉跄后退,喘着粗气不敢再动手。
“宿管阿姨,是他们先打的我们,我身上的伤都是拜他们所赐。”
“宿管姐姐,是他们先来找事,我们是被迫还手。”
没有错漏秦慕雪在那声‘阿姨’中的不悦,江长远当即换了个称呼,一派无辜少年的清纯模样。
一身黑色长裤西装的秦慕雪,看起来年纪也就三十岁左右,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被叫老,哪怕年纪再大。
秦慕雪面色稍霁,钟孝诚不服气的继续囔囔。
“我就是来问问你为什么打我大哥,明明是你们先动手,江长远你强词夺理。”
“公道自在人心,你继续狡辩,宿管姐姐会为我做主。”
江长远深知在宿舍便是宿管的天下,钟孝诚喧宾夺主还不讨喜,定然讨不到好。
果不其然,秦慕雪转过头面向钟孝诚时,面无表情的眸中火苗蹭蹭冒。
“你哪栋宿舍楼的?”
“十三号楼的,我……”
“你一个十三号楼的来十八号楼做什么,你们宿管难道没告诉你,过了晚上九点不允许私自蹿楼?”
秦慕雪打断钟孝诚的话,毫不客气的怼道。
本来想倒打一耙的钟孝诚没了耐心,一个宿管还想管住他?
“呵,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谁,小爷我是……”
“我管你是谁,十八号楼归我管,现在你立刻道歉回去,我只会和你们宿管说。”
“但你要继续逗留在这儿,我立即上报,让学校处分你。”
江长远不禁暗暗为秦慕雪竖起大拇指,这女人勇气可嘉。
连连吃瘪的钟孝诚脸上涨红,他没想到一个小小宿管敢不卖他面子。
“小爷姓钟,京都钟家知道么?”
“识相的立马滚旦,小爷可以当你没来过,否则……”
“否则怎样?”
秦慕雪眼皮也不掀,拿出手机拨通十三号楼的宿管电话。
“张安,你宿舍楼的学生在我这里闹事,如果你不来把人领回去,别怪我上报领导。”
钟孝诚脸绿了,他是无法无天不假,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怕。
宿管职位是小,但真较真起来卡学生评分,还真能做到。
“行,你们都给我等着!”
“慢着!”
眼看钟孝诚带人要走,江长远直接把人叫住。
“道歉呢?打了人不道歉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对了,踩坏我舍友的那个瘦猴,记得把钱赔了。”
“江长远,你别得寸进尺!”
钟孝诚快出离愤怒,今天本是他计划好给江长远一个教训,不曾想半点便宜不占还挨了顿毒打。
现在竟然还想让他当众道歉,传出去他的脸往哪搁?
“不道歉可以,那就请宿管姐姐按规矩上报。”
“我们也不能平白无故挨打,不然以后谁来欺负我们303的人,是不是都可以当没事人一样?”
江长远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看他们几人脸上干干净净,除了衣服乱点连发型都没乱,像挨打的样子吗?
秦慕雪暗自点头,不禁多撇了江长远两眼,条理有序知道给自己捞便宜。
“不管你什么身份,打人就是不对,道歉。”
“我他妈……”
“说脏话扣一分,我会通知你们宿管。”
钟孝诚一口钢牙咬紧,双眼通红,他从来没栽过这么大跟头。
但继续下去只会自取其辱,想通这点他咬牙切齿的道歉,尔后带着人扭头就走。
江长远没为难他,是因为钟孝旺也好,钟孝诚也罢只是钟家不入流的小虾米,既然钟家不让他好过,那么他也该亮出利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