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深是华国特种作战部队的队长,对于F州这个黑道头头的名字算是很熟悉了。
只是秦知贤目前并没有做出什么危害华国利益的事,但二姨和这么危险的人在一起到底是怎么想的?
“阿岚虽然从小在微生家长大,但她的秉性我清楚,我总觉得她做出这样的选择是有什么其他原因。”慕容震天这几天一直担心着慕容九灵和微生岚解毒的事,并没有仔细想过,现在想想总觉得这事有猫腻。
“爷爷,秦知贤现在也在华国?”慕容云深现在担心的是秦知贤,这样危险的人待在华国不知道是好是坏。
“嗯。”慕容震天深吸一口气,看来他需要好好和阿岚谈一谈了。
***
下午两点多,秦知贤带着微生岚到了墨园,林叔见过他们二人,也知道微生岚是夫人的生母,还是命人放行了,同时他也通知了墨承焱和慕容九灵。
“走吧,去见见我这位母亲。焱哥哥,我需要和她单独聊聊,所以就辛苦你了。”慕容九灵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之前是在秦知贤的地盘,现在不一样了,在墨园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和微生岚细细的聊上一聊。
“好。”墨承焱伸手将慕容九灵耳畔的头发别在耳后,语气和神情都很温和。
微生岚有事瞒着他们,之前不好问,现在倒是可以好好问问了。
慕容九灵和墨承焱携手下楼时微生岚和秦知贤已经被林叔安排在客厅坐着了。
看着慕容九灵出现,微生岚面色一喜,立马站起了身子,“小九,你感觉怎么样?”
慕容九灵淡淡一笑,拉着墨承焱走到他们对面坐下,“多谢关心,我很好。”
“秦先生在华国可还习惯?”墨承焱目光落在秦知贤身上,说话同时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还好,我之前也在华国待过一段时间,还是比较习惯。”秦知贤语气温和,整个人看上去绅士礼貌。
“秦先生还没好好逛过我这墨园吧?不如我带你好好逛逛,正好让两位女士好好说会儿话。”墨承焱保持着一贯的冷漠与疏离,但语气还算比较好。
“我很荣幸。阿岚,你们母女慢慢聊,我和墨先生去走走。”说完秦知贤便站起了身。
墨承焱在慕容九灵额头印上一个吻才领着秦知贤离开。
“微生岚女士,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墨园比起秦知贤的别墅安全得多,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慕容九灵看着秦知贤消失在视线中才开口。
这一次她没有叫妈妈,而是直接称呼她为微生岚女士。
微生岚愣了愣,然后才开口,“小九,我……”
“我希望这一次能听到的是真话,你应该知道,我和焱哥哥都不是寻常人,不会被你简单几句话就糊弄过去。”此时的慕容九灵虽然面带笑意,但身上的气势却变了,从她面上看不见一丝柔弱。
微生岚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妈妈,我觉得你应该要和我好好谈谈。”慕容九灵打破了沉默。
微生岚抬起头,看了女儿一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保持着沉默。
“妈妈,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二十年前您可以不顾生命危险生下我,也可以舍命护我,如果不是因为足够的爱又怎么能做到这些?我知道知道您有事情瞒着我,我希望您能告诉我,无论好事坏事我可以和您一起面对。”慕容九灵的语气中带着坚定。
微生岚放下手中的水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小九,我没什么事情瞒着你,你别想太多了。”
慕容九灵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她继续说道:“妈妈,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些年我过得也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好,该经历的一样也没少,所以有些事是躲不掉的。”
微生岚一脸震惊的看着慕容九灵,小九说她过得并没有那么好,小九说她该经历的一样也没少。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她仍然坚持自己的说法:“真的没什么事情,你不要再问了。”
慕容九灵心中非常失望,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既然如此,你和秦先生回去吧,以后在F州好好过你的日子。当年的事我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的。”
当年微生岚的身份是绝对机密,能够对她下追杀令的肯定是知道她的身份,既然如此,查起来就容易多了。
她倒是要看看是谁将她原本应该好好的家拆散!
“小九,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听妈妈的话,你不要追查这件事,好吗?”微生岚脸上带着一丝害怕,她不是怕死,而是怕家人受到伤害。
当年她如果要坚持回国的话秦知贤是不可能阻止得了她的,只是她担心会连累家人,这才在F州一待就是二十年。
“微生岚女士,你的身份在华国属于最高机密,能知道的就那么几个人,要对付你的也就那么几个可疑之人。”慕容九灵眼神锐利的看着微生岚。
微生岚微微闭起双眼,低头,然后再抬头,“小九,你既然知道这些就更不应该继续追查,我们斗不过他的。”
原本只是怀疑,但现在慕容九灵基本可以确定了,当年追杀微生岚的是自己人,看来这条鱼藏得够深。
二十年了,那人的职位也不知道有多高了,看来这件事才是最棘手的。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那么您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您和秦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九灵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她不认为微生岚是真的想要待在秦知贤身边。
“我们只是朋友,早些年在华国我救过他一命,之后他又救过我一命。”说起秦知贤的时候微生岚神色自然,看不出一丝爱慕之情。
“所以,你说要留在他身边就是担心回国后会引起那人的注意因而连累到我们?”慕容九灵淡然的道出了心中所想。
“是,阿岚根本就不爱我,二十年了,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现在。”秦知贤望着花园中的银杏树,他已经释然了,不再像之前那么执着。
“秦先生这些年也不容易,能将我岳母藏二十年也是费劲了心思吧?”墨承焱对秦知贤的印象其实不算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