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隐懒得在这和渡灾玩什么文字游戏,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为什么老跟着我?你到底什么目的?”
渡灾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贫僧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呀,之所以会一直跟着施主您,完全是因为施主您身上气息纯净,没有沾染太多尘世的污秽之气。”
听到这话,简隐不禁冷笑出声:“呵呵呵,照你这么说,我身上干净是好事。既如此,你为何处心积虑地想要害我?”说着,简隐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渡灾。
渡灾先是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那颗光溜溜的脑袋,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简隐,缓缓说道:“贫僧何时有害过施主您呐?”
简隐:“......当众揭发我世外之魂!还拿刀砍我...你问我什么时候害过我?你没事吧??”
“啊??”渡灾光光的脑门上满是大大的疑惑,随后愣愣开口,“说真话不应该被表扬吗?我以前在占星门,说实话,他们都会夸我的。而且,我真不是故意要砍你的呀,都怪你老是躲着我嘛,所以没办法,我才只能先把你给打晕喽。”
听到这话,简隐只是冷冷地哼笑一声:“呵呵……”
仅凭这几次打交道,简隐也明白了,这个渡灾不简单,修为绝对不是面上看上去的筑基。
至于到底傻不傻,简隐还不清楚,反正没那么聪明就是了。
简隐懒得理会这死和尚,抬头打量着周围,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屋子,房檐处绕着一圈火焰,而自己躺着的位置正处于房间中央,像极了要被祭奠的祭品。
简隐一个哆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问道:“这是哪?沙漠里怎么会有这种屋子?”
“这里不是沙漠啊,这里是沙下城。”
“沙下城是什么地方?”简隐皱着眉头问道。
渡灾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沙下城是位于沙漠之下的一座城市,这里居住着许多修行者,他们为了避免世俗的纷扰,选择在这里隐居。”
“我为什么会在这?”
渡灾无辜地看着简隐:“因为你晕过去了,我总不能把你扔在沙漠里不管吧?而且,这里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去处。”
简隐冷笑一声:“好去处?我看你是想让我在这里永远出不去吧?”
渡灾摇摇头:“你误会了。等你在这里住段时间,你就会明白的。”
简隐看着这个屋子,试图打破她,可自己现在身上毫无灵力,又该怎么办?
就在简隐一筹莫展之际,渡灾突然开口:“别费劲了,这里的封印,除非是沙下城的城主解封,否则你是出不去的。而且……进入五蕴秘境的人,都在这哦!”
“什么意思?”简隐冷冷开口。
…………
一处阴冷潮湿且弥漫着腐臭气味的地下监狱里,一间间狭窄的牢房如同坟墓般整齐地排列着。
每一扇牢门上都布满了锈迹斑斑的铁锈和已经腐朽生锈的铁锁,这些陈旧破败的设施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霉味,令人作呕。
慕容晚缓缓睁开眼眸,视线所及之地满是昏暗,慕容晚试图动用灵力,身体依旧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从慕容晚进入秘境,就直接传到这个监狱中央,起初她以为自己倒霉,被传送到监狱。后来才发现所有进入秘境的弟子,都被关到这了。除了自己的小师妹简隐以及那个渡灾和尚。
秘境出了问题,绝非巧合。必定是有人暗中在秘境入口动了手脚。
想到这,慕容晚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抹身穿袈裟的身影,在五蕴秘境即将开启前,他故意挑逗白炽,引得白炽给秘境来的那一剑,后来重新启动秘境...……
细细想来,矛盾似乎就是因占星门的那个和尚引起。
正当她心中暗自揣测之时,突然间,一道愤怒的吼声在寂静的监狱中猛地炸响:“就是那个死秃驴!死和尚!还叫渡灾,我看他叫降灾吧!晦气死了。”
慕容晚抬头,看向斜对方的白炽,此刻他浑身被锁链困住,双手双脚动弹不得,狼狈不堪,却依旧保持着别人欠他八百万的神情。
本来,被关到这,是不用被锁链困住的,结果这孩子嚷嚷个不停,把监狱长喊烦了,直接把他捆起来了。
此时,他满脸地愤怒与哀嚎,大声骂道:“就是那个和尚动了手脚,不然我们怎么会落在这?是他故意激怒我,然后导致重新开启秘境。肯定是他暗中做了手脚!可恶啊!那死秃驴和尚,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要他好看。”
“吵死了,能不能安静点!能不能回去还是个问题呢?”被关在白炽隔壁的欧阳千落骂道,“你除了会斗嘴皮子,还会干什么?白痴!多学学你哥,看看你哥多么沉稳啊,不像你,跟个小屁孩一样。”
听到这番话,白炽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欧阳千落,咬牙切齿地吼道:
“欧阳千落!依我看呐,这次秘境发生的事情绝对与你们三清宗脱不了干系!要知道,这秘境向来都是安然无恙的,从未出现过任何差错。可偏偏轮到你们三清宗的时候,居然就出了事!不仅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被困在了这里面,而唯独你们宗派的简隐还有那个和尚不知所踪。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面对白炽的指责,欧阳千落气得火冒三丈,她二话不说,直接脱下脚上的鞋子,隔着那坚硬的铁栅栏,狠狠地朝白炽砸了过去,并破口大骂道:“你个血口喷人的白痴,干啥啥不行,造谣第一名。怪不得,你被戴绿帽呢?你活该!”
“行了!都给我安静点。”白枫冷冷开口,“当务之急是找到出去的办法,以及弄明白,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对我们五大宗弟子出手。”
听到白枫的话,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