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予哥哥,黄叔……”
林清桉走后,沈南枝倚在江予行怀里,眼尾有些发红。
这会安静下来,蓦的想起林清婉绑架自己时告诉她的事情。
心里一阵钝疼。
那么慈祥善良的大叔啊……
“我已经让人安置好了,还有他的妻子女儿。”
“江氏集团会资助她的女儿到大学毕业。”
江予行大手环着女孩儿的腰,将人往怀里拢了拢,“下午出院后我带你去看看他。”
小姑娘是重情之人,那人因她而死,若不让她去看看,恐不会心安。
他懂她,不愿见她难受。
“好。”
沈南枝鼻音有些重,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终是落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好人会是这样的结局,呜……”
大滴大滴的泪珠从脸上滑落下来,落到了男人的手上。
温热的泪水灼的江予行心中一颤,哑着声音哄着,“哥哥会让杀人凶手伏法的,定不让好人枉死。”
男人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厉。
那些人真该死啊……
他捧在手心上娇宠着的小姑娘,从不舍得她落一滴泪,那些人怎么敢的。
最后,小姑娘哭累了,靠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凝着女孩儿白嫩的脸颊,江予行就这样抱着人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放在不远处的手机不断亮起,却又没人接而熄灭。
…… ……
“主子怎么还不接电话?”
江三着急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这两天因为沈南枝被绑架的事儿,江予行直接把挑子撂给了江三这个总裁特助。
公司高层两三天没见到人,颇有些怨言。
倒不是他业务能力不行,只是下周的[天玑]发布,关系到公司未来的发展,有好多方案他都拿不准。
叮铃铃——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催命般的响了起来,江三一个头两个大。
一定又是会议室里的那群老头来催他了。
可这主子的电话打不通,他回去又该被说教唠叨了。
“这破活我也是一天都干不了了,得找个机会让主子把江一调回来。”
愤愤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看着房顶说:“过了今天,我三儿又是一条好汉!”
说完,迈着视死如归的步伐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
盯着几十双锐利稳重的眼睛,江三咽了咽口水,“那个……”
“boss的电话我没打通。”
话音刚落,一身中山装的张老“嘿”的一声站起来,中气十足的说:“那小子准备撂挑子不干了是吧。”
“都几天没来公司了,难道是陷进温柔乡里了?”
还真让您老说对了。
江三抿着嘴没不敢说话,双手交叠放在前面,乖巧的像个鹌鹑。
笑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这些老人可都是江氏元老级别的人物,跟着江老爷子和江氏家主江聿风不知多少年,他可不敢出言不逊。
“太不像话了!”
“就是!”
几个老人被气的够呛。
最后,都甩着袖子走了。
走之前还朝江三哼了一声,放话道:“明天我们要是要看不见那个小子,就别怪我们去向老爷子告状了!”
江三:“……”
这些老头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平时在boss跟前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硬气,现在boss不在这儿,狂的跟啥一样。
哎……,就会挑软柿子捏!
江·卑微打工人·三心好累。
***
桃花山,普陀寺禅房。
“先生,少爷三天没去公司了,公司里的元老都颇有怨言。”
素净的禅房里,眉眼清隽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
袅袅轻烟从紫金香炉中缓缓升腾,丝丝缕缕,绵延不绝。
手中不紧不慢的转着一串佛珠,白色的中式衬衫端端正正地穿着在身上,尽显儒雅气质。
“原因?”
声音似一汪平静的水,没有任何起伏。
“沈家的小姐近两日出了事,少爷一直陪在她身边,公司的事就全权交给江三来处理。”
“还有,少爷动用了江家的情报网,去寻找一个国外医生的弟子。”
汇报的人毕恭毕敬的站在下面,低着头不敢看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
“沈家的?”
“是,沈家这辈唯一的女孩儿,名唤沈南枝。”
江聿风手里转动佛珠的动作慢了几分,不知在想什么。
房间里静默了好一会儿。
“将情报网的权利全部交给他。”
听到这话,下属惊的抬起头,“先生,全部交给……”
“嗯。”
得到回答,下属心中掀起一阵波澜。
“是!”
看来先生是准备完全放手了……
没有再多言语,下属低着头出了门。
禅房内又归于平静。
江聿风从怀中掏出一条链子,链子上缀了一个小表。
手指按到一旁的小按钮,小表‘咔’的一声弹开。
一个容颜绝色,气质温柔如水的女人映入眼帘。
摸着有些泛旧的照片,男人喃喃道:“阿意,我们儿子有了喜欢的小姑娘了。”
“你一定很高兴吧。”
已是中年的男人眼眶有些泛红,攥着佛珠的手指微微发白。
“可是,我好想你……”
日落西山,微风吹动房檐上的风铃,带起铃铃的响声。
唯有远处传来的佛音和悠远的钟声回荡在耳边,似是在回答他的话。
【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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