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正常一点的衣服了?”
办公室里,江予行咬牙切齿的盯着手里的紫色西装外套,黑着一张俊脸。
“嘿嘿嘿,二哥,我这里就只放了这一件外套。”
温宴呲着一口大白牙,笑得‘荡漾’。
哎呀,可真是期待~
清冷禁欲的太子爷穿紫色的骚包外套,到底是何种模样。
“二哥,你穿这个肯定帅的一批,沈妹妹一定会被你迷的找不着南北。”
“你想,平时你不是穿的黑色就是白色,这样会让人没有新鲜感。”
“没了新鲜感,沈妹妹的心或许就……”
瞅着皱着眉头的男人,温宴果断的使出杀手锏。
最后,江予行套上了这件他万般嫌弃的外套,拎着刚买的皮蛋瘦肉粥和几个清淡小菜进了病房。
刚洗漱完的女孩儿从卫生间出来时,入眼的就是男人身上的紫色外套。
睁着双水润清棱的眸子,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
见惯了他白衣黑裤的清冷模样,现在这身衬的他如画的眉眼更加昳丽,像……
沈南枝猛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对!
像古代鲜衣怒马,打马游街的少年郎!
“怎么了?”
对上女孩儿亮晶晶的小鹿眼,江予行不自在的扯了扯外套的下摆。
小姑娘不会觉得他这样穿不好看吧?
下一秒,女孩儿哒哒哒的迈着小腿,搂住男人精瘦的腰,向上一跳,像一个无尾熊宝宝一样挂到他身上。
“阿予哥哥,你好好看~”
软软糯糯的声音中夹着几丝惊喜和爱慕,让男人心尖颤了颤。
温宴那货总算靠谱了一回。
把东西全部拎到左手,右手托着女孩儿的小屁股,声音有些喑哑,“慢点。”
说着,迈开长腿走到床边。
“阿宴的衣服,我先将就一下。”
“只只若喜欢的话,我以后就这样穿。”
把人放到床上,双手撑在两边,从后面看就好像把人圈在怀里一样,占有欲十足。
“喜欢,不过……”
女孩儿停顿了一下,在男人嘴角吻了一下,“只能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穿成这样,你长的这么好看,再穿成这样,又该给我招桃花了。”
说到最后,原本明快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闷。
江予行一颗心快要化成了水,小姑娘吃醋的小模样简直可爱死。
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垂着眸子,宠溺着说:“好”。
“我饿了,吃饭吧。”
女孩儿满意的点点小脑袋,盘着腿拍了拍她旁边的位置,“一起吃。”
她失踪的这一天里,男人一定没好好吃饭,她要看着他吃饭。
初冬的太阳没有夏日的那般热烈,透过窗子照到床上,让人身上暖融融的。
咚咚咚——
门房外响起敲门声。
江予行细心给女孩儿擦了擦嘴,才起身去开门。
“你……”
林清桉手里抱着一束郁金香,拎着几兜东西,看着眼前颇有些面熟的男人。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阿予哥哥,谁呀?”
沈南枝提拉着拖鞋从床上下来,便看到她的师兄和她的男朋友站在门口。
“师妹。”
听到声音,林清桉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三人进了屋子,门又被关上。
房间里,女孩儿坐在床上晃悠着小腿,眼神在两个男人间飘忽。
“师兄好,我是只只的男朋友,我叫江予行。”
江予行!
林清桉猛的想起来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么眼熟。
不是因为他是江氏的继承人,如今帝都中掌控商界命脉的巨头。
而是几年前,南亿去世的那几天,那时他还未离开沈家老宅,总会碰见一个清俊的少年提着一个保温桶来沈家拜访。
他仍记得,老宅的佣人说:“那江家的少爷对咱们小姐可真好,雷打不动的来给小姐送饭。”
那时,他站在花园里,望着那少年的背影,不以为意:“这么小,肯定只是玩伴的情谊。”
现下想来,是他肤浅了。
当年的小师妹或许不懂情爱之事,但少年懂得。
终是长大的小狼崽把他的太阳叼进了窝里。
林清桉心头感叹。
“你好,我是只只的师兄,林清桉。”
回过神,林清桉脸上带着和煦的笑,伸出手。
“我知道,只只给我说过。”
江予行握住伸过来的手,谦和的说。
两个男人认识完毕,林清桉坐在一旁放置的小沙发上,细心询问沈南枝的身体状况。
最后,呼出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天接到沈南枝打过来的电话后,他心急如焚,立马报了警。
这也就是后来为什么江予行和时言知一起到锦源码头的缘故。
警局接到报案时,时言知刚好就在旁边,主动请命,带了一队人,顺着线索摸到了那里。
今天下午接到时言知电话后,听到他的小师妹已经脱离危险后,就立马往这里赶。
“没事了师兄,让你担心了。”
“《国风》的演出不会耽误,我今天就能出院。”
说着,女孩儿朝江予行看了一眼。
“可以。”,男人点了点头,“但要等今天下午。”
零五的潜伏期还有近三十天,他已经让江家的势力和无方城所有人都去找那个人。
自己若让小姑娘一直住在医院,势必会让她起疑心。
中毒的事情不能让她知道。
敛下眸子里的思绪,抬手摸了摸女孩儿的头,柔声说:“再让温宴给你看看,哥哥今天下午给你办出院。”
“嗯嗯。”
得到回答,女孩儿高兴的冲林清桉说:“师兄,咱们今天下午就能继续排练了。”
“好。”
林清桉听到两人的谈话,把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以江家这小子对他师妹这宝贝程度,应是没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