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澜脑海里浮现出江清辞清瘦的模样,和他们相比,他觉得自己够仁慈了,没有在他们死前折磨一番他们,简直是便宜他们了。
刚被解救出来的陈队长,对此没有一点儿意见。笑话,他又不是圣母,这群狗东西都将他当实验体了,还要他放过他们不成。
“子弹省着点儿用,拿这个。”方景澜抬脚朝外面走去时,被身边的宋佑安拉住了胳膊,随后手里就多了一把手术刀。
“一群喜欢研究人体的家伙,最后死在手术刀上,也算是一种因果报应。”宋佑安笑道。
陈队长见此也摸了一把手术刀。
刀刃划过脖颈,带出一朵朵鲜艳的血花。
地窖处,江清辞解决了最后一个人,脑海内任务进度增加的提示音时不时响起。桃花眸中闪过一抹笑意,看来方景澜那边进行的很顺利。
“小江,这是最后一个了吧。”老朱举着枪警惕着四周。
江清辞点了点头,“我听到的脚步声一共就这几个。”
老朱松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不过方队长也太谦虚了,这是没开过几枪的新队友?
丫的,人家一枪一个!
等实验区内的研究员全部没了声息,方景澜才将手里染血的手术刀丢掉,和宋佑安两人一起回到了地窖。
江清辞见他们回来了,便将心神收了回来,江小七见此也停止了直播。
“阿辞。”
“老朱。”
两位队长,分别走到了自己人的身边。
老朱见自家队长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心里的大石顿时放下了。
“你们这里没出什么事吧?”方景澜看着地上多的几具尸体,担忧的将江清辞上下打量了一遍。
“没受伤。”江清辞挥了挥手里的棍子,“来一个,揍一个!”
一旁的老朱也道:“没事,就是过来了几个听到枪声的小杂鱼,老子和小江都是一枪一个。”
江清辞闻言看了老朱一眼,察觉到一旁的目光,老朱扭过头就对上了江清辞的眸子。
老朱:“......”小江应该不会揭他的短吧?
见他们没人受伤,方景澜松了口气。
“我们赶紧离开吧。”方景澜刚从张晓朗那里得知消息,虞山基地暴动的时间不多了。
众人动作麻利的将守卫身上的装备背在自己身上,因为他们进来过一次,所以这次出去的时间比进来时快了许多。
等他们再次回到女厕的时候,陈队长他们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他拍了拍方景澜的肩膀,“这次多谢你们了。”
“没事,等回去,你请我们小队吃一个星期的早餐就行。”
陈队长闻言立刻答应了下来,别说一个星期了,就是一个月他也请的起。若不是方景澜他们来,第三小队就要把小命丢这里了。
钻过狗洞,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远处的火光渐渐消散,基地内似乎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一直组织幸存者反抗的杨辉此时一身血污,爆裂的雷弧在其身上闪烁。
守卫们拿着枪对准幸存者们,见暴乱的人群被制服,他们才松了口气。
“杨辉,我承认我们拿你没办法,但其他人呢?”
“你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这群人吗?但要是人都没了,你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放弃抵抗吧,看在你觉醒了异能的份上,相信老大会对你网开一面的。有你的庇护,这些人或许能过的好些。”
杨辉阴沉着脸看着眼前的守卫,他有异能可以自保,但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而其他人听到这句话,一个个面色潮红,他们一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别看他说的好听,这家伙又不是管事的。
“杨哥别听他的。”
“对,我们和他拼了!”
“就算我们都死光了,也要把你们这些毒瘤全部铲除!”
“杨哥,打了这么久,他们的子弹肯定不多了。”
守卫们见此慌了一瞬,杨辉暗骂一声,手上的雷弧再次落在了守卫的头顶上。
见他们还没有放弃抵抗,枪声再次响了起来。
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杨辉心里的恨意也越来越浓。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守卫都被电成了焦炭,而幸存者剩下的人数也只有寥寥十几人。
“这是虞山基地几乎所有的武装力量了,剩下的一小部分都在实验区那边。杨哥,我们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杨辉想了想,咬牙带着剩下的人朝实验区赶去。
“枪声、又停了。”江清辞的耳力是这群人中最好的,他的话很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方景澜表情凝重,“谁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我们要再快点儿。”
其他人也立刻加快了脚步。
另一边,杨辉也带着人往这边赶。
“等等,有人过来了。”江清辞拉住了方景澜。
众人立刻找地方躲了起来。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而且其中还有焦糊味,杂乱的脚步声从不远处响起。
方景澜拿枪对准了脚步声响起的方向,对面的人刚一露头,方景澜的手指就按下了扳机。
对面的人立刻混乱起来。
“杨哥没事吧。”
“杨辉!”
杨辉看着被自己的雷弧打掉的子弹,后背一凉,奶奶的,差一点儿他就要没了!
江清辞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对面的声音,见方景澜要再次开枪,赶紧按住了他的肩膀,“对面的人是杨辉。”
方景澜一头雾水,他也不认识杨辉。想到顾星月那边有一个白娴雅,立刻接通了顾星月的语音。
此时基地外,顾星月焦急的等待着,一旁的白娴雅也是一副担忧的模样,在心里祈祷着叔叔的计划能够成功。
“星月,听得到吗?”
耳机里突然响起了方景澜的声音,顾星月心里的紧张减少了一点儿。
“嗯,队长你们那边结束了?”
“对,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不过现在有个问题,小雅在你身边吧?”
顾星月听到他们马上就能出来了,心里一松,但方景澜话锋一转,又叫她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