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渊和太息提议给那个小男孩看一下,叫来兽族的医师。
小男孩身上的伤之前许令爻就看过来了,新伤旧伤都有,让许令爻没发现的是在男孩的后脑后面有一个疤。
疤不是很大,医师说是撞击坚硬之物后产生的,当时撞击的力度应该很大,造成这个伤疤一直都留有痕迹,而且当时伤口应该也没有经过处理,以至于一直都留有疤痕。
“他不能开口说话。”
许令爻对医师说,医师又对小男孩仔细的检查了一下。
小男孩也十分的配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经过仔细的检查,发现嗓子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孩子太瘦了。
“他可能是因为后脑的撞伤,暂时不能说话,也可能是心理原因造成的不能说话。”
双方向的原因,许令爻也能理解。但是医师后面的话就让许令爻感觉奇怪了。
他身上最新的伤口就是之前许令爻给处理的手腕上的伤口,其余的伤口都有旧伤,伤口形成的日子,一月有余。
一月有余?妖族抓到人之后会折磨一个月再拍卖吗?许令爻觉得这不可能,那么这些伤的来源就很奇怪了。
许令爻眼下的办法也就是把他带到身边,然后跟她一起去大宇国,不管这孩子有什么经历,总不能放任不管。
天耳兽被救回来,有一个成年成年仪式,太渊说什么都要让许令爻在兽族参加天耳兽的成年仪式。
对于天耳兽许令爻也不是很了解,兽族之事她也从不打听,本来她一个外来的人族,再去打听这种事情,显得多么可疑,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回到大宇国。
天耳兽的成年仪式是在三天后,许令爻就在屋子里待着哪里也不去,美其名曰养身体,太渊说带她出去,也被她拒绝了。
……
“太渊、太息啊!这次救回天耳兽立了大功啊!”
太渊挠挠脑袋,脸有点红,有点不好意思,太息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的事,栾爷爷,这是我身为兽族,应该做的。”
太渊挺起胸膛。
“好!”
栾爷爷摸着胡子,笑意盈盈,可是下一秒突然就变得严肃起来,认真的看着太渊和太息。
“你那位叫许令爻的人族朋友,究竟是怎么回事还需要你细细跟我说来。”
太渊一脸的惊讶,还有些不理解,倒是旁边的太息,接过话来。
“那次是我和太渊去寻找妖骨令下落的时候,在朝云镇遇见的,根据当时得到的消息,朝云镇的那场灾难跟妖族脱不了关系,而且自然也跟人族脱不了关系,而许令爻就是那场灾难唯一的幸存者。”
太息和太渊两个兽族,基本上很少回到兽族他们总是在大陆的各个地方完成,栾爷爷给的任务,虽然他们避世,但是不代表他们不了解大陆上发生的事情,如果什么都不知道,那兽族离灭绝也不远了。
像太渊和太息这种兽族,有一个身份叫寻者,任务就是走访大陆,探听各种事情,同时帮助族内完成各种任务。
天耳兽是个意外,族内出现了叛徒,偷走了天耳兽去往了妖族。
兽族之内,一直都有一种习俗,每十年就会有一只圣兽降生,今年的这只圣兽就是这只天耳兽。
圣兽赐福,保佑兽族繁荣昌盛,圣兽被偷乃是大事,但是却又不能过于声张以免造成恐慌。
所以许令爻的身份就只能是太渊和太息的朋友,而跟天耳兽有关的一切,都不能说出去。
栾爷爷听着太息讲述完许令爻的所有事情,摸着胡子思绪良久。
“妖族屠了整个小镇也没有找到妖骨令,看起来是背后那个名不副实的妖王着急了,要不是有九重山在,这个叫许令爻的姑娘怕也早就命丧了。”
栾爷爷一边分析着一边说。
“可是妖骨令究竟在哪里,这妖王真是手段狠辣,在人族的地盘上撒野。”
太渊一脸的不忿,还带着鄙夷。
“你以为没有人族的勾结,妖族能在人族的地盘上撒野吗?那人族必是和我们兽族一样出现了叛徒,而且不单单是如此。”
栾爷爷站起身,手背到身后。
“人族的国家也并不和谐,屠了一个村子,没有丝毫的痕迹,到现在还没找到罪魁祸首,不是更蹊跷。”
“前两日又传来消息,妖族似乎最近与人族来往密切,但是并不是大宇国的人,而是大羌国,这大羌国也不是老实的主,怕是又要有什么行动。”
太渊一步走上前。
“大羌国听说因为渊镜,都把都城给放弃了,但是那场灾难被一个人给拯救了,具体消息我们打听不出来。”
他和太息也是刚刚从大羌国回来,只是并没有去都城,因为早早就知道了都城的情况。
“你啊!你又有何不知,这是大羌国的计谋呢,大羌国在很多年前就想着要换一座都城,只是这次借势而行罢了。”
栾爷爷叹了一口气。
“恐怕朝云镇那场灭顶之灾,不单单是为了找到妖骨令那么简单。”
栾爷爷摇着头,眉头紧锁。
“那会威胁到我们兽族吗?”
太渊担心的还是这个,妖族与兽族现在本身就水火不相容,现在妖族还与人族勾结。
“说不好啊!”
栾爷爷走坐回去,手扶在椅子上。
“说不好啊!太渊、太息,你二人不去就此送那位许姑娘去大宇国。”
“可是。”
“这也是任务。“
栾爷爷没听他俩拒绝。
“好,等我们参加完天耳兽的成人礼就离开。”
太息看着栾爷爷认真的回答,栾爷爷点着头。
“嗯,注意安全,到时候幻化成人形好行事。”
“好,栾爷爷。”
“逢多事之秋,虽不能预知来事,但是要未雨绸缪啊!”
栾爷爷苍白的头发,满面愁容,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
太渊和太息站在一旁,身后走进来一个人。
“栾爷爷!”
少商步伐匆忙的走进来,但是从他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急态。
“少商啊!有什么事吗?”
“天耳兽不见了?”
“什么?”
栾爷爷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子晃了晃差点又倒下,还是太渊眼疾手快给扶住了。
“怎么会不见,赶紧去找,太渊太息你俩也去。”
“好。”
太渊和太息匆匆忙忙就走了出去,可是少商却没有离开。
“爷爷,还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