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曦欢看着军队远去,脸上笑容隐去。
暗卫已经去追刺客,但今日人多,应该追不到了。
靳承安一样目送军队远去,月曦欢不让他再冒头,他就乖乖在包厢里,现在见她进来,拉住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全身检查个遍,“欢欢,你没事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靳琉璃被她那一推,虽然没有摔倒,但也踉跄着退进包厢,根本没看到发什么事,但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不然她家欢欢不会推她。
“二姐姐,没事。”
“真的?欢欢你可别骗我!”
“真的,不骗。”
靳琉璃看向靳承安,“安安,你说。”
靳承安抿着唇,没好气道:“欢欢都说没事了,还能有什么事?看也看了,咱们也回去吧!”
他真是一点也不想待在外面了,真是哪哪都不安全!欢欢上次才被刺杀,还在刺杀中受了伤,这才多久,又有人来刺杀欢欢,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要不是二姐非要拉着他们出来,说不定根本不会遇到这次的事,他承认他有些迁怒了。
“啊?这就回去了吗?”
靳琉璃没听出来靳承安语气中的不对,还以为他就是看完两个哥哥想回去了。
“先回去吧,我们回家等着吧,二叔和二哥、三哥很快也能回家了,现在在外面也没什么事。”月曦欢也想回去了,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倒是想要钓鱼执法,可是带着他们的话,她不敢冒险。
靳琉璃无所谓,“行吧,听欢欢的。”
月曦欢所料不错,他们才要上马车,暗卫就回来报信,他们追不到人,最后无功而返。
月曦欢让人退下就没把事放心上,抓不抓的到也无所谓,只要她还活着,只要那些人还想要她的命,总会再次对她出手的,她不信每次都抓不到。
巳时正,靳文韬带着儿子侄子回到护国公府。
一家人在一起互相寒暄,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听靳文韬将自己在战场上的经历讲给大家听,尤其是提到了两个小辈在战斗中的英勇表现,一家人又纷纷称赞着,把两个小将军都夸的不好意思了。
靳承夏和靳承繁也轮流讲述了他们在战争中的见闻,其中不乏一些惊险刺激的场景,听得大家心惊胆战,又感叹他们的有惊无险。
其实他们说来说去都是挑着些好的说,知道他们报喜不报忧,索性人都平安回来了,家里人也没有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杨芙嘴角的笑就没有下来过,靳琉璃一直在靳文韬身边,缠着他讲战场上杀敌的事,靳文韬也没有不耐烦,就乐呵呵的给她讲,母女俩让月慈云和秦蓉音好一阵打趣。
靳远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是止不住的高兴!年纪大了,还是希望能享受天伦之乐的。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至午时,妯娌三个安排了丰盛的午膳,一家人又高高兴兴的吃了个小团圆饭。
饭后靳远将月曦欢单独叫到书房。
“欢欢,祖父听说你今日又遇刺了?”靳文韬一脸严肃地问道。
月曦欢也没想过能瞒过他,自从上次受伤,祖父又在她身边安排了暗卫,想来不止祖父,父亲他们都知道了,也就只瞒家里的女眷罢了。
“祖父放心,刺客没得逞,我没事。”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祖父,我认为此事幕后之人定还有后招。今日未能得手,想必之后还会卷土重来,既如此,等着就是了。”月曦欢分析道。
靳远点头表示赞同,“你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邓家嫌疑最大,不过他们要对付该对付祖父与父亲他们才是,所以我觉得不是他们;宋家忙着和靖安王府的婚事,也不该在此时动手,可难保不是他们为了除了我这个“多余”的出的手,所以也有可能;具体是谁,我也说不准。不过无论是谁,敢出手,我定让他付出代价!”月曦欢眼神坚定地说道。
“好!有血性!咱们就要不惧阴谋诡计,谁来打谁,谁伸爪子咱就剁掉他们的爪子!”靳远赞赏道。
皇室血脉,未来帝王,就不能唯唯诺诺,畏首畏尾的!
还是先皇和他们靳家教的好啊!
靳远自恋的想。
要是月曦欢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说这不是自恋,这就是事实。因为她自己也是那样想的,她能变成现在这么好,都是先皇和靳家把她教的好。
从荣远堂回到自己的院子,月曦欢又看到了她的小尾巴,靳承安在院子里练剑,招式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都很认真,颇有些大侠风范。
月曦欢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她静静地看着靳承安,思绪却渐渐飘远。
她想起了她自己习武那些年的生活,表面上光鲜亮丽,实则暗卫营里和现在一样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生死难料。
而现在,只有在靳家,她能感受到了难得的宁静。
靳承安似是察觉到了月曦欢的目光,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她,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欢欢,你回来啦!”靳承安的声音清澈动听,犹如珠落玉盘清脆有声。
月曦欢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是啊,我回来了。安安,我观你的剑法越来越精湛了。”
“嘿嘿,都是无殇教得好。”靳承安放下手里的剑,走到月曦欢身边,拉起她的手,“欢欢,陪我走走吧。”
月曦欢点点头,任由靳承安拉着她漫步在庭院中。
两人并肩而行,轻声交谈,气氛融洽而温馨。
因为晚上有为将士们接风洗尘的晚宴,一家人都好好休息了一番,特别是三个刚从边关赶回来的人,一路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赶回来,回家了自然要让他们休息好。
因此靳远也没有急着和二儿子和两个孙子再深入的聊一聊战场后面安排事宜,只等着他们休息好了,再把他们叫到他的荣远堂好好聊一聊。
每次打仗都要死伤无数士兵们,靳远惋惜又心疼,可逝者已逝,他挽回不了什么,只能在其他地方补偿上,比如抚恤金、比如军功等等,他总要过问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