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安离开了丞相府,回到了落霞宫,整个人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看着虞岁安这副模样,元桃也感到心疼,担忧般开口道:“公主,奴婢知晓您为姜小姐担心,可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虞岁安揉着自己的眉心,说道:“本公主头痛,不吃了,把膳食撤了吧。”
“那奴婢叫元荷进来给您按摩一下吧。”
元桃端着膳食走了出去,将元荷叫了进来。
元荷给虞岁安按着头,轻声开口道:“公主不要过于忧虑了,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的。”
虞岁安叹气道:“咱们落霞宫的内鬼,本公主知晓是谁,可攸宜身边的人,晚一刻查出来,她便多一分危险,当真是不知如何下手。”
………
坤宁宫内,坐在上首的女子心情愉悦,一边品茶,一边插花,好不惬意。
“本宫交代你的事,可都办好了?”
“娘娘放心,都办好了,任谁也查不出来是咱们所做,现如今,丞相怕是恨上淑贵妃了。”
皇后笑道:“这姜攸宜也太不识好歹,仗着和九公主关系好,也敢违逆起本宫来了,也该让她长点教训。”
“娘娘说的是,既然她不想嫁给咱们二皇子,那便谁也别嫁了,出家做姑子去得了。”
“哈哈哈,你去把本宫那对翡翠手镯拿出来,送到丞相府吧,出了这样大的事,本宫这个皇后总该安抚一下。”
………
落霞宫内,虞岁安小憩一会儿,便起身了。
“元竹。”
“奴婢在,公主有何事吩咐?”
“叫上烟儿,我们去给母后请安。”
在对上虞岁安的眼神那刻起,元竹便知晓虞岁安想做些什么。
未经人传召,虞岁安便走进了坤宁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皇后笑了笑道:“岁安怎么有空来看母后了,快免礼吧。”
“儿臣在听闻母后新得了琉璃盏,甚是好看,特意想来开开眼界呢,不知母后可否让儿臣见识见识呀。”
皇后得意般笑了笑道:“还是你皇兄孝顺,特意让人从番邦寻来的孝敬我的。”
“是。儿臣自愧不如。”
“阿瑾,让人把琉璃盏带上来,给岁安瞧瞧,一定要轻一点,碰坏了当心你们的脑袋。”
阿瑾带着两个小宫女轻轻的将琉璃盏从寝殿内搬出来,虞岁安给了元竹一个眼神。
突然,烟儿一个站不稳,便摔倒在了地上,刚好扑倒了琉璃盏,琉璃盏本就易碎,虽坤宁宫铺了柔软的地毯,还是碎了。
皇后见自己心爱之物被打碎,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啊,将这个贱婢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
虞岁安上前拦住了皇后道:“母后,她是儿臣宫里的人,便让儿臣带回去,亲自处罚吧。”
皇后抬手便要打虞岁安的脸,被虞岁安拦住了。
“母后,晚些父皇还要考教儿臣功课,您也不想让儿臣肿着脸去面圣吧。”
“你这个逆女,连自己宫里的人都管教不好,本宫命你抄写宫规三百遍,明日亲自送来坤宁宫。”
“儿臣遵旨。”
虞岁安让元竹提着烟儿出了坤宁宫。
元竹将烟儿打晕,带到了落霞宫的暗室中。
虞岁安坐在椅子上,周遭摆满了刑具,举止矜贵的虞岁安显得与周遭格格不入。
“破醒她。”
元竹拿冷水将被绑在柱子上的烟儿泼醒。
烟儿醒后便向虞岁安求情。
“公主,奴婢不是有意打碎琉璃盏的,求公主给奴婢留一条活路吧。”
“烟儿,本公主待你不薄吧,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帮母后做事的?”
听着虞岁安语气冷峻,面无表情说出这句话,烟儿下意识便要狡辩。
“公主何出此言,烟儿对公主忠心耿耿,不曾为皇后做事。”
虞岁安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开口道:“哦?那虞成锦的救灾之策是谁给他的?”
“奴婢不知。”
听着虞岁安说出来的话,烟儿额头冷汗直冒。
“你也不必狡辩,本公主既然问了,自然是有证据的。不知母后许诺了你什么条件,让你这般嘴硬。”
虞岁安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这里的刑具,每一样都会令人痛苦无比,本公主不想对你用刑,况且,你不过无意打碎了一个琉璃盏,母后便要乱棍打死你,你还要为她卖命吗?”
烟儿思考着虞岁安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奴婢没有家人,只想多攒些钱,出宫做些生意,嫁个好人家,皇后娘娘给了奴婢一些赏赐,让奴婢盯着公主,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好,那本公主问你,皇后可有让你与姜小姐身边之人接触?”
烟儿想了想,随即说道:“奴婢想起来了,前些时日,皇后身边的瑾姑姑让奴婢给姜小姐身边的叶儿姐姐送了个东西,说是皇后给姜小姐的赏赐。”
虞岁安惊讶道:“叶儿?除了叶儿之外,可还有其他人?”
“没有了公主,除此之外奴婢没在接触过其他人了,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想多攒点钱,出宫过自己的日子,不想自己的孩子再被卖掉了。”
虞岁安叹气:“你在宫中这些年,也学了不少东西,本公主给你条生路,放你出宫。”
“元竹,再给她拿些银子吧。”
“奴婢叩谢公主,公主大恩大德,奴婢永生难忘。”
元竹将烟儿送出了宫。
烟儿哭着道:“元竹姐姐,是我对不起公主,还害了姜小姐,若公主以后有能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元竹开口道:“公主不是那般小气之人,你既出了宫,便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是,嫁人的时候可要擦亮眼睛,别被骗的人财两空。”
“烟儿多谢元竹姐姐教诲,元竹姐姐保重。”
元竹送烟儿离了宫,随即便回到了落霞宫。
“公主,奴婢已经派人将信传给姜小姐了。”
“本公主知道了,元桃你先下去休息吧。”
元桃担忧开口道:“姜小姐身边的贴身侍女便是内鬼,那信会不会被那叛徒知晓。”
“傻元桃,本公主又不是傻子,我用了只有我和姜小姐两个人才能看懂的密文,其他人便是拿到了信,也不知晓其中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