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星尘接了个电话,陆无忧还以为是爷爷。星尘接了,没想到是张玮打来的,星尘开了免提。
张玮和天佑在城西的工地干活儿,那里在建一座生活广场。张玮电话里说今天中午十一点多他们那挖到一口棺材。挖掘机司机看到棺材就不敢继续了,怕出事。工地负责人不信邪,说以前别的工地也挖出过棺材,什么事都也没有,他让司机继续挖,把棺材挖出来,不然不给工钱。
挖车司机没办法只能继续挖,可就在这时候原本风和日丽的天气突然刮起一阵旋风,挖出来的泥土都被卷上了天,然后全部砸落在那个负责人身上,负责人当场死亡。所有人都不敢擅自动工了。
当时张玮和天佑就在现场,都被吓住了,后来有人报给了开发这块地的程家,程家是大富豪。下午的时候程家来人了,来的是程家的二少爷程景秀,岁数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当时和身边的人说找风水大师,还说谁认识都可以请来,解决了必有重谢。
张玮当时吓得不轻,到了晚上才好点,这才想起给星尘打电话。末了还说如果他们感兴趣就去看看。
陆无忧道:“必有重谢这四个字吸引力太大了,我们只有几千块钱了,你四号动身去找爷爷,车费吃饭住宿都需要钱,我正发愁呢,这活儿说什么我们也要揽下来!”
星尘也是这个意思,他们决定明天一早就去看看。
次日一早,陆无忧和陆星尘还有苏静吃完饭就打车去了张玮说的地方,去之前她把昨天画的镇煞符带上了,那张生符留着给星尘,想着在他去找爷爷之前总要再给他画几张。
到了地方星尘给张玮打了电话,一会儿张玮和天佑从一排集装箱出来。张玮有点担忧地说:“星尘,看看如果不行千万别逞能。” 天佑在旁边也露出担忧的样子。
星尘瞧了苏静一眼,那家伙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个正形儿。星尘对张玮和天佑说:“放心,我们有分寸,如果处理不了就收手。”
看了看时间七点了,张玮和天佑领着三人去挖出棺材的地方,那地方离他们住的集装箱有500米左右。陆无忧看到有个大牌子,写着危险,请勿靠近。
陆星尘让张玮和天佑别再往前走,怕有危险。陆无忧跟在星尘和苏静后面,不一会儿,他俩停住了,前面有一个大坑,目测得有两米多深,面积大概有个二三十平,在坑的正南处露出半截黑棺材,还没全挖出来。
苏静跳进坑里凑上前去看了看,然后上来对陆无忧和星尘说:“你俩能对付。”说完笑嘻嘻的看了她一眼。
陆无忧正想挖苦他几句,就听到人声嘈杂,回头一看好几个人在和张玮他们说着什么,张玮朝他们招手,几人就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来的有四个人,其中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清秀俊雅,但眉头笼着一片愁云,陆无忧猜是那个程家二少爷程景秀。还有一个中年人,另外两个人都是二三十岁,身体强壮一身黑衣,估计是保镖。
程景秀看到几人问:“这位大哥说你们三位能处理。”说完指了指张玮,神情焦急但态度谦逊。这时那个中年人说道 :“二少爷,大少爷已经请了大师,说今天过来。”
陆无忧一听心里不免失望,人家既然找大师了,肯定不会用他们了。
谁知程景秀没理他,冲他们说道:“你们要是能把这棺材和里面的东西处理了,必有重谢!”
陆无忧闻言心想: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程景秀和那男人说的大少爷不沟通吗?
“二少爷,我知道您着急在老爷面前表现,但这事儿大少爷已经找人了,咱们就等等大少爷吧 。”那男人耐心说道。
“刘叔,您别说了,我哥找的人还不知什么时候到,这三位已经来了,就请这三位处理吧。”程景秀语气很坚定,陆无忧忽然就觉得这二少爷真是个不错的人。
那刘叔还想再说什么,张了张嘴始终也没说出来。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开始了。”陆星尘又走到挖的坑那跳进坑里,陆无忧紧跟着跳了下去。苏静和程景秀四人都跟过来在上面看着。星尘走到露出的半截棺材跟前,忽然一团团黑气从棺材里飘出,弥漫在半截棺材四周,星尘后退了两步,陆无忧也跟着退了两步。
黑气越来越多,陆无忧听到后面惊呼一声,回头一看,张玮和天佑也过来了,在那程景秀旁边,都紧盯着那一团团黑气。
这时棺材突然颤动起来,颤的周围的土扑簌簌往下掉, 星尘说了声小心。陆无忧扣住带来的镇煞符,只等里面的东西出来贴在它身上。
棺材颤动的频率越来越大,被埋的那半截棺材的土已经掉的差不多了,突然“嘭”的一声,整个棺材盖飞上了天,星尘拉着陆无忧飞快地后退了几步,就见棺材盖重重地砸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上面又传来一阵惊呼,两人无暇再看上面,死死地盯住棺材。
一团一团的黑气渐渐淡了一些,突然,棺材里直愣愣地立起一个人。是个男人,面色苍白,皮肤还挺紧致,看样子死的时候也就三十来岁,头戴一顶半圆形的黑色小毡帽,身上一袭锦缎黑袍,看装束估计是清末民初的。在胸口处是金丝线绣的一个“夀”字 。
陆无忧想着速战速决,就默念咒语把镇煞符朝男尸扔了过去。男尸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那镇煞符居然倒飞回来,速度极快。陆无忧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镇煞符击中,这时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力道挡在她跟前,然后那镇煞符就好像撞到棉花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是那股神秘的力道化解了镇煞符飞过来的冲击力,不然镇煞符就会打到她身上。这符是被男尸倒逼回来的,速度之快,冲击力之强足以让她受重伤。这个和她自己把符拍进身体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