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教陆霖该怎么握笔,陆霖写出来的数字都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去模拟,现在有了傅晓晓在旁边细心教导,陆霖知道了所有比划的正确写法,下笔自然也就自信多了。
甚至能举一反三,十以上的数字也都不在话下,写得非常认真。
傅晓晓看着陆晨好奇地看着哥哥拿着火柴在写字,眼里带着羡慕。
“来,小晨,你也来跟着写,你也应该上幼儿园了,是时候启蒙了。”傅晓晓笑着走到厨房又拿了一根稍微小一点的棍子,放到陆晨的手里,连带把陆晨也教了。
陆晨到底还小,力道不够,虽然很用心的握着写了,写得像毛毛虫一样歪七扭八。
傅晓晓想了想,改让陆晨画横线竖线。
“这样吗?”在傅晓晓的教导下,陆晨也学会了怎么画横线竖线。
“真不错,写得真不错。”傅晓晓揉了揉他的头,十笔有七笔能画出直线,已经非常不错了。
“嘿嘿。”陆晨来了兴趣,更用功的画横竖。
陆霖见陆晨也这么用功,自己总不能被弟弟给超过了,那他这个哥哥的威严可不就没了。
见两个孩子写着认真,傅晓晓笑着走回房间,继续昨天没做完的衣服。
“傅同志。”听到傅晓晓的声音,陆风想了想,对外唤道。
“你找我?”傅晓晓歪头探进房间,看向陆风。
陆风勾了勾嘴角,对她招招手。“嗯,有事,方便过来一下吗?”
“怎么了?”傅晓晓来到陆风的床边,看着他。
陆风在傅晓晓的注视下,缓缓下床站在了傅晓晓的面前。
“你……”傅晓晓一怔,虽然心里有准备,但真的看到陆风已经可以站起来,还是有些吃惊。
“坐。”陆风点头,确定傅晓晓心中所想。
傅晓晓坐在陆风的床边,陆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傅晓晓等着陆风开口,只是陆风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她突然感觉脸上有些燥热。
“傅晓晓同志,我可以相信你吧?”陆风认真地问道。
傅晓晓一顿,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看到他眼底的认真,傅晓晓轻轻点了点头。
“上次我的任务,是将被敌人关押的人质与情报救出来,本来计划非常隐秘,按道理敌人是不可能预知我们的行动的。”陆风想起上次出的意外情况,脸色严肃。
“你们怀疑出了内鬼?”傅晓晓想了想,当时她听着确实是意外来着,说不知道敌人居然留了炸弹,想炸死他们。
“长官想法应该跟我一样。”陆风并不意外傅晓晓的聪慧,轻轻点头。
“那你们现在要怎么做?”傅晓晓好奇地问道。
“我明晚要出去执行秘密任务。”陆风看向傅晓晓,严肃道。
“可……噢!我懂了。”傅晓晓想起了今天许彦的话,他强调陆风的恢复不好,还需要再休息七天。
所以这七天是这样来的。
为了掩护他出去执行任务。
傅晓晓的了解,让陆风眼中的笑意更深。
“跟你说,是让你也注意一下,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想要靠近我们家,向你打听我的情况。”陆风看向傅晓晓,这件事,傅晓晓也需要参与。
因为暗中的敌人最容易在这个时候露出马脚。
“噢噢噢!我懂我懂!”傅晓晓双眸泛着兴奋的光,这也是她的任务是吧?
“你不害怕?”看起来她很高兴的样子?别人听到这样的事,都会觉得危险而害怕。
她倒是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还很跃跃欲试?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放心,我肯定会留意的。”傅晓晓摆了摆手,她一直想要试试这样的事,特别刺激有没有?
“既然你不害怕,那我就放心了。”陆风轻笑。
傅晓蓝被陆风这么望着,他的目光仿若一汪深邃的湖水,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祝你任务顺利,大概多久会回来?”傅晓晓别过头,不去看陆风的眼睛。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在三天内回来。”察觉到傅晓晓逃开了目光,陆风心中一紧。
“好。”傅晓晓点头应下。
“那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回房了。”傅晓晓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她在避他?
陆风见傅晓晓快步离开房间,眉间一皱。
他又哪里惹她生气了吗?
傅晓晓回到房间,脸颊微烫。“要死了,被老板这么看着,心都要跳出来了。”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待脸上的臊意下去后,傅晓晓这才专注在缝纫机上,将昨天剪出来的布料一一将它们缝合。
不一会,一件小孩的背心就这么成了形,傅晓晓量了量大小,做大半码正好适合现在长身体的孩子。
陆霖和陆晨在院子里写了一会,听到傅晓晓房间里传出的缝纫机的声音,陆霖微微一愣。
“哥?你怎么不写了?”陆晨见陆霖停下笔,不解的问。
“……嗯。”陆霖放下柴,走到小狼崽的盒子前,将它抱了出来,轻轻安抚着它的毛发。
“哥,你还在生气妈妈扔下我们吗?”看着陆霖这样子,知道哥哥又想起了他们的母亲,陆晨也放下笔,坐在陆霖的身边。
母亲离开的时候,陆晨不过三岁多四岁,对于抛弃他们的母亲,他印象并不深。
不像哥哥,他与妈妈相处的时间更久,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晨能这么开心,是因为他还有哥哥。
“你那时候还小,记得不清楚。”陆霖拍了拍陆晨的头,望着天边泛着红的太阳。
“可是我记得很清楚。”陆霖很清楚的记得,母亲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给了舅舅,哪怕她不舍得,她到底还是跟着舅舅离开了家,扔下了他和晨晨。
晨晨当时哭着要找妈妈,她也没有因此留下,狠心上了车。
舅舅骂他们是扫把星,外婆说他们只会浪费米饭,他们都不要他和晨晨。
一开始他不明白,直到他和晨晨饿了两天都没有饭吃,他才终于确认,他们是抛弃了。
他带着晨晨四处求吃的,可是大家看他们的目光都很冷,冷得让他们不敢靠近,没有人向他们伸出手,最后他带着弟弟跟着野狗,找到了饭店的泔水桶,这才吃上了第一顿饭。
那段时间,他尝遍了人情冷暖,被强迫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