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真的是兴奋睡不着啊:“瑾瑜啊,娘希望我们就像亲生母女一样相处,你不用跟我拘谨,想什么就说什么,娘不会怪你”。
太生分了!白瑾瑜处处保持距离与疏离。
“好的,娘”。
晚上,两人安排住在一个小院里。
洪府也算是清新雅致。
沐浴之后,白瑾瑜换上了清爽的睡衣,不经意间露出了上半身那光秃秃的尾巴。
“瑾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的将这毛发剃去了?”,瑞王看着白瑾瑜的光秃秃的尾巴。
白瑾瑜微微一笑:“娘,如此更为凉快”。
“孝顺父母,当在他们健在之时,给予他们安稳富足的生活,多陪伴侍奉左右”。
“至于这猫毛长了,若是悟出痱子,他们反而会心疼我,那岂不是愚孝之举”。
听到白瑾瑜的回答,瑞王:“我儿心思如此通透,娘先去沐浴更衣,稍后我们再聊聊天”。
小院里茶桌上,侍从泡上香茶,摆上点心。
茶香袅袅,
两人身后分别站着两个侍男侍奉,一个轻轻扇动着扇子,一个驱赶着蚊虫,都是兔兔兽人,没有膻味,干净。
王爷的生活就是美好啊,还有点心,名茶。
瑞王在心里思考白瑾瑜的婚事:她的孩儿身为皇亲贵族,本应择一名门贵君为伴,婚姻大事,岂能草率?那风长信虽然貌美,但如今名誉尽毁,肯定不能当瑾瑜正夫。
瑞王:“瑾瑜,明日那相亲还是算了吧。娘想带你回京城,先帮你谋个一官半职,再为你多挑选几家贵君”。
“比如太师家的无心贵君,七郡王府的明珠贵君,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儿”。
白瑾瑜闻言,差点被茶水呛到:“娘,京城的美男又怎会看得上我这乡野之人?”,
白瑾瑜: 昨日三品大员的嫡子,她也只敢在心里幻想一把,遥不可及,毕竟自己只是一个瑞王义女,又不是真的皇亲国戚。
能把江福心娶回去,她就阿弥陀佛了,还京城贵子,那都一个个心比天高,鼻孔看人,跟那个可恶的风长信一样,让人不喜,心生厌恶。
“我儿一表人才,人中龙凤,什么样的美男配不上”
“娘,娶夫娶贤,有的男人虽然貌美如花,但心思却歹毒无比,孩儿并不喜欢这样的男子当兽夫”。
瑞王:“瑾瑜有心仪的娇男了?”
白瑾瑜直言不讳:“倒是有一个。”
“哦?说来听听”。
“昨日为了迎接娘来江州,江大人请我帮忙做顿饭。正巧他家长公子江福玉也曾在宫中待过……”白瑾瑜缓缓讲述了与江福玉的相遇。
“那江福玉长得俊秀,还会织布,是个名门贵公子,却一点也不矫揉造作,也不嫌贫爱富,更没有狗眼看人低”。
“昨日我们一起做饭,孩儿觉得他很好。”
瑞王听后,微微颔首:“江福玉的亲爹出自名门望族,只可惜是个短命的”。
“听你这么说,那孩子半夜还要织布,很是贤良,我儿既然喜欢,明日娘便开口,将他纳了给你做小。”
白瑾瑜却急忙摆手,她一个没有背景的土猫,能娶到识文断字的兽夫已经满足。
何况那江福玉样貌较好,也是听风猫,他头顶和耳朵上还有红色斑点,不知道尾巴是什么样的,反正对比纯白色的猫,他的毛发真是美极了,白瑾瑜在心里喜欢的紧。
白瑾瑜:“娘,那不行”。
“我还想多了解他的想法。如果他愿意,孩儿定会以正夫迎娶过门”。
瑞王闻言,心中暗自思量:家中还有一个风长信,八抬大轿迎娶进门,如今却成了个麻烦事,杀了他于心不忍,对不起风家。
母女促膝长谈,欢声笑语不断,直至皓月当空,星辰点点。
“瑾瑜,夜色已深沉,是时候休息了。明日娘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娘也早点睡。”
瑞王身边的女使见状,主动上前搀扶瑞王。
白瑾瑜却说道:“娘正值春秋鼎盛之年,何以要女使搀扶?”
瑞王苦笑了一下:“来江州的路上,娘不小心扭了一下腰。走路倒是无妨,只是起立有些困难。”
白瑾瑜闻言,心中一阵心疼:“娘,您趴在床上,瑾瑜帮您复位。”
瑞王有些惊讶地看着白瑾瑜:“我儿还会这一手?”
白瑾瑜笑着点了点头,和女使一起将瑞王搀扶到内室。
她让瑞王趴在床上,然后轻轻地拉起了瑞王后背的衣服。
只见瑞王那宽厚的脊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有刀伤、有剑伤……每一道疤痕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艰辛。
白瑾瑜看着这些疤痕,心中涌起敬佩,瑞王是铁骨铮铮的干将:“娘,您受过这么多伤啊!”
瑞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豪:“为了天下太平,为了金羽国,这些都是值得的。如今四国统一,百姓安居乐业,不用再打仗了,多好。”
白瑾瑜:“这些伤疤都是娘的荣耀”。
白瑾瑜开始为瑞王进行推拿,手法熟练而温柔,很快就让瑞王感到一阵舒适。
瑞王,幸福的睡不着。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
女侍喊白瑾瑜起床。
瑞王牵着白瑾瑜的手,坐上豪华马车。
白瑾瑜看着瑞王的黑眼圈,这是一夜没有睡觉?
“娘,这是去哪里?”
瑞王态度温和,一双虎母尽显慈爱:“如今娘已经认你为义女,你在娘心里就是我亲生的瑾瑜。娘亲带你去给你父亲上坟。”
马车驶出城门,终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山坡,停在一户农户的门前。
家奴们早已等候多时,一见瑞王,便纷纷跪倒在地,恭敬地喊道:“恭迎殿下!”
瑞王:“你们为侧君看墓,劳苦功高,都起来吧。”
“这是奴才们的本分。”家奴们齐声回应,语气中满是敬畏与忠诚。
瑞王的女使打赏了众人银钱,以示嘉奖。
白瑾瑜跟在瑞王身后,来到一座坟地前,瑞王缓缓走向一块无字碑,手指轻轻滑过那冰冷的石碑,眼泪滚落。
瑞王开始只是低声呜咽着,接着哭得肝肠寸断好哭。
白瑾瑜站在一旁,被这份深情感染,瑞王竟然如此深情、看来真的只是把我当好女儿寄托,是我想多了!
瑞王哭的撕心裂肺,愧疚啊!十几年没有来祭拜,让他的坟孤独的躺在这里。
白瑾瑜心中也涌起了一股酸楚。
白瑾瑜轻轻地走到瑞王身边,假意安慰道:“娘,莫哭坏了身体,父亲在地下也不愿意看到您如此痛苦”。
瑞王看着白瑾瑜,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孩儿她爹啊,敖瑞来看你了”。孩儿长大了,非常好看,长得像你。
过了许久,瑞王终于宣泄完十四年的痛苦与内疚。
瑞王擦了擦眼泪,一双虎目哭的通红,
“瑾瑜,来,给你父亲上香、磕头。”
白瑾瑜一一照做,虔诚地燃起香烛,将祭品摆放在坟前,倒上美酒,深深地磕三个头:“父亲,瑾瑜和母亲来看您了,愿您在天堂安息”。
瑞王听着白瑾瑜的话,眼泪又流了下来,:“孩儿她爹啊,你看到了吗?我们的瑾瑜已经长大了……你一定要保佑她!”。
祭拜完毕。
瑞王和白瑾瑜坐上马车回江州。